許安一把抓住季阿娜的手握著,季阿娜理所當然摸上許安手心的肉墊。
誒?
和想象中可能會有一層厚厚角質不一樣,許安手心的肉墊非常柔軟,不像是大型貓科獸人的肉墊,更像是之前她摸過的布布和普普這種小體型獸人的肉墊。
軟軟乎乎,很好摸。
許安握著季阿娜的手笑起來,這讓她露出了嘴中尖銳的牙齒,在肉墊的加持下,牙齒都不會顯得可怕。
“是的,你猜的沒錯。並非監視調查這麼簡單,這隻是前期工作。光是一個調查委托當然不值這麼多錢,我很明白雇傭兵們的雇傭價值。”
雇傭價值……
要乾什麼才能抵得上這麼多價值呢。
李時雨想了想,而後緩緩開口:“你是想我們揪出真凶後就把對方解決掉,對嗎?”
“是的。”
許安又朝李時雨伸出手。
李時雨猶豫一瞬,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惡意,握上去。
然後他的表情出現一瞬的驚愕,和季阿娜一樣也被許安手心肉墊的觸感驚住。
沒有人能拒絕貓貓肉墊。
許安:“雖然我個人戰力很強,暗殺一個人對我來說算小事情。可我調查的每一個有嫌疑的人,其背後的勢力都相當龐大,並非孤軍奮戰,我無法獨自應對,所以我需要人手幫我攔住那些人,而我去刺殺最重要的人物。”
如果是這樣,的確需要與他人合作。
李時雨抽手問:“請問你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
清剿一個盤踞在一座大型都市的勢力,或許會動搖城市的根本,容易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這就是許安為什麼要出這麼高報酬的原因。
許安低頭看向這個東方人,讚賞道:“你同樣敏銳,李時雨。不過我的目的很單純,說出來或許你們都不信。”
“不信?能有什麼不信的?”汪達奇怪,“總不可能根本沒有目的吧。”
“汪達,瞧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許安搖頭,胡須在燈光下反光,“無論是誰,做事情都會帶著自己的目的。可能是讓自己開心、可能是達成某種成就理想、可能是換取活下去的機會……總之,我不可能不帶著我的目的。”
好熟悉的既視感!
汪達喃喃:“你們東方人都這麼喜歡在正式解釋前嘮叨這麼多東西嗎。”
然後。
嘶——
汪達感受到後背一點傳來劇痛,他拚命忍住才沒叫出聲。
汪達捂著後背,幽怨回頭,看到李時雨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是的。
他剛才變相說李時雨嘮叨,李時雨自然不高興了。
活該。
隊裡其餘三人默認李時雨的行為。
許安第一次見這種情況,沒有過多在意。
她眨眨眼:“我的目的純粹就是讓自己問心無愧。用西方話解釋,就是不想眼看彆人深陷困境、未來還會有人踩進同一個陷阱而不去伸出援手,那樣我會愧疚,一輩子都背負這種罪孽。”
啊。
的確很單純,也的確不太令人信服。
許安非常正義!
和青蛙騎士一樣!
李時雨抬頭,看著許安。
而後。
他點頭。
“你和我們隊長汪達是一樣的人。”李時雨說。
“是嗎?”許安笑笑,轉頭看向還在捂著後背疼的齜牙咧嘴的汪達,“那他不愧是能做你們隊長的人。不過你們是雇傭兵,和我的性質不一樣,你們這樣能賺到錢嗎。”
雇傭兵基本都是為了高額傭金才願意鋌而走險乾這行。
“或許吧。”季阿娜聳肩,“況且我們隊伍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賺錢才湊在一起的。”
“雇傭兵不為了賺錢……現在你們還在‘終末詩篇’,我聽說死亡率比一般雇傭兵還高,不過報酬也高。”許安用這個鐵證質疑麵前五人。
李時雨接話:“各有目的。不過進入組織的理由之一的確是衝著能賺更多錢。”
其他人讚同。
麋鹿有點脫節。他還沒反應過來許安為什麼這麼問、李時雨又為什麼這麼答。
“這樣啊。”許安搓撚手掌,“所以你們的回答呢,你們到現在都沒正麵回應我是否接受這個委托。不過我還要提醒你們一點,在調查出幕後真凶後很有可能會經曆一場大戰,你們也會因此身負重傷或者犧牲,我見你們都還年輕,考慮清楚再回答我吧。”
大家轉頭看向身為隊長的汪達。
汪達疑惑:“我以為我們握手的時候就已經達成雇傭關係了。”
嗯?
許安對汪達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後她的鼻子聳動幾下捂著臉笑起來。
“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你是這個隊伍的隊長了。”
許安再次朝汪達伸手。
這次,她放下了一直偽裝的戒備。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的朋友們。重新自我介紹一遍,我是來自東方北方草原蒼狼伐的金錢豹獸人,許安,之後你們叫我許安就好。因為一些原因我離開了家鄉,現在正在四處流浪修行中,是使用雙刀和雙叉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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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許安真的很喜歡握手。
李時雨猜測她可能是在向他人炫耀她的肉墊。能看出來許安手心的肉墊和麋鹿的角一樣,都是進行過精心養護的,每次都是她主動伸手的。
獸人都這樣嗎?
汪達剛想握上去,就被瑞文西斯截了胡。
瑞文西斯將煤油燈塞到季阿娜手上,兩三步就走過去握住。她老早就想摸摸許安手心肉墊了,和她想象的一樣好摸。
嘿嘿。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瑞文西斯笑道,“我是我們隊伍的魔法使,水火土風,四屬性魔法使,瑞文西斯。全名太長,你就叫我瑞文西斯吧。”
“你好,瑞文西斯。”
如果一切都沒問題的話,季阿娜當然會接受這次任務。
她怕做完這一切到頭來什麼都撈不到。
“方便將你所說的那個魔導具拿出來給我們看一眼嗎。”季阿娜指指瑞文西斯,“然後由她鑒彆一下你所說的那個魔導具是否真的那麼值錢。”
“當然可以。”
鬆開瑞文西斯的手,許安從腰包裡拿出一枚像是金幣的玩意兒。
麋鹿奇怪。
一枚金幣能有這麼高的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