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懷恩告訴我和汪達的。”季阿娜說道,“下午我和汪達在懷恩那裡撬到了一條關於德內布本人的關鍵線索,我剛才說的隻是其中一個小點。”
李時雨坐下,將椅子往桌子那邊靠靠:“仔細說說,季阿娜。”
隨後,季阿娜將懷恩告訴說的有關“德內布的秘密”分享給了瑞文西斯和李時雨。尤其說到“德內布將人藏起來”的關鍵片段,李時雨和瑞文西斯脊背都稍稍挺直了些。
真相的迷霧似乎開始慢慢消散。
這點幾乎坐實了德內布就是自導自演的罪證。
直到季阿娜將所有事情講完,她問汪達:“汪達,我有漏講哪些內容嗎。”
“沒有,季阿娜,你講的很全麵。”汪達客觀回答。
接著。
房間陷入沉寂。
李時雨和瑞文西斯梳理著腦中邏輯。
李時雨串聯所有線索:“所以德內布是演給我們看的。他與西裡爾聯手讓人失蹤,還掌控有關我們的所有信息。和寄信時所展現的那樣,隱藏所有蹤跡的手法就是讓人失蹤的根本證據,這種秘法或許被西裡爾獨家掌控,但他不經常外出,擁有完美的不會犯罪的證據,德內布則在外部與他照應,他們倆人將他們想要的人都被迫失蹤……”
這或許是最完整的假設。
瑞文西斯托著下巴:“我們手上就他們倆的信息最少,現階段還是處於猜測階段,無法給他們真正定罪,需要更多線索……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再去拜托耶拉希爾,畢竟她是撒伯裡烏地下世界的老大,手上一定有這兩人見不得人的線索,隻要我給耶拉希爾充足的好處就行。”
說完,瑞文西斯拍拍胸脯,一副“交給我”的樣子。
越過李時雨的腦袋,季阿娜看向他身後的地圖:“現在的我們隻要著眼於德內布和西裡爾兩人就行。關於耶拉希爾和維克托,沒有線索指向他們,除了之前他倆聯手謀殺政客這事而外,其他的和我們想要調查的消息沒有任何關聯。”
汪達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總結下來,德內布和西裡爾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讓人失蹤的真凶。對嗎?”
“對的,汪達。我們要把調查重心調整到這兩人身上。”季阿娜衝汪達揚揚下巴,“明天不是又到周末了嘛,我們倆再去賽馬場一趟,看能不能偶遇德內布並趁機跟蹤他。”
汪達不解:“跟蹤他有什麼用嗎,季阿娜。”
“調查接近德內布的人,看他是否通過他人和西裡爾間接聯係”
季阿娜總是提出很有先見之明的意見。
“我明白了。”
明天季阿娜和汪達的行程就這麼定下來。
瑞文西斯之前就說了,她要去耶拉希爾那裡一趟。
“你呢,時雨。”汪達轉頭,“你明天有什麼安排。”
“還沒決定好。”李時雨完全放鬆,向後靠在座椅靠背上,翹著腿,搖頭,“劇院進不去,維克托和德內布不會隨便在大街上遇到,阿洛伊修斯早就排除嫌疑,去懷恩麵前露臉顯得太過刻意,又不可能跟著瑞文西斯一起去下水道,莫莫奧德去不了。”
他這麼一說。
確實。
肯定不能帶著小孩子一起去賽馬場,說白了,那裡很多人都是賭徒,對小朋友身心或許會造成傷害。
看上去李時雨沒有什麼好的安排。
就連季阿娜和瑞文西斯一時也沒了主意。
“要不去東邊礦場看看?”汪達提議道,“上次那個托特先生的屍體不就是在礦場外發現的嗎,那裡的現場也很有調查價值。”
“我去?”李時雨指指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許安在案發當天找到更多有用線索,現在過去了那麼久,去了也沒用吧,很多現場都已經被破壞掉了。”
“試試看嘛,時雨。”
汪達拉著椅子從旁邊靠近李時雨。
等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近時,汪達輕輕推了推他,鼓勵道:“什麼都沒找到也沒關係,就當是拉著莫莫奧德出門去散心。”
季阿娜沒意見:“對啊,李時雨。沒事的,先由我們這裡對關鍵人物進行突破。目前我們手上也沒有更多的事情能分配給你,你還帶著莫莫奧德,不要暴露身份就好。”
李時雨看向瑞文西斯,想要征求她的看法。
瑞文西斯隻是對他嘿嘿笑,指指季阿娜,又指指自己,立刻衝李時雨豎了個大拇指。
意思是:季阿娜說的話就是我想說的話,沒問題的!
好吧。
眼下的確沒有什麼能做的事情,李時雨決定采納同伴們的建議:“好的。那我明天就帶著莫莫奧德去礦場附近看看。”
“對吧,時雨!”汪達略顯興奮地說著,“再說了,你的觀察力總是這麼敏銳,能看到很多常人關注不到的細節,說不定你真的能在那附近發現什麼呢。”
李時雨無奈衝汪達笑笑:“也就你會這麼說了,汪達。”
安排完行程,眾人準備上樓好好休息了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今天一直沒聽見麋鹿的聲音,所有人都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往日裡商討計劃時麋鹿的沉默讓他不會說幾句話,但沒了他的沉默,討論的氣氛都顯得空洞乏味。
想麋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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