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被抽打一下後,李時雨感覺腦子裡的那點腦鳴聲更大了,頭皮也開始一陣接一陣發麻。
他清楚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得趕緊解決這剩下四個家夥。
否則時間拖得越長,自己就越沒有精力與他們抗衡。
之前劈李時雨的兩個人重新過來了,還是配合著一起行動,他們對李時雨展開比先前更為猛烈的攻勢。
但這麼做,他們揮動長棍時身體所暴露的破綻也被放大。
李時雨躲開後這一次攻擊後,就用手抓住其中一人的長棍,並且就這麼朝他所在位置跑去。
李時雨的衣服不可避免地沾染上那些肥料和其攜帶的臭味,但這樣限製對方行動的做法非常奏效,那個人的力氣沒有李時雨那麼大,也不知道放下長棍逃跑,就這麼被李時雨從正麵抹掉了脖子。
血液濺射,呲了李時雨大半張臉。
這人倒下。
李時雨順帶著就從他手上截取了這根長棍,為己所用,這樣他就不用再使用短兵狩獵刀近身與他們搏鬥了。
長棍在李時雨手上一開始還不太熟練,但也使得剩下三人無法近身,在一段時間後,李時雨終於掌握了使用這種長棍的訣竅,便用自己的長棍壓製對方的長棍,然後再近身用狩獵刀將他們殺掉。
總歸是出來曆練了八年的斥候,李時雨僅僅是使用自身最為純粹的力量,甚至沒有調轉內力,就將五個人全部揍趴下再起不能。
最後一個人的血液噴濺而出,李時雨一腳將他踹到坑中,那個人上半個身子都栽進了肥料之中。
李時雨直接用手抹掉臉上的血漬,身上的衣服也被染紅了一大片。
沒有一滴是他的血。
感覺臉上稍微乾爽一些後,李時雨甩著手上的血跡,有些困惑地看向掉進坑裡的那個家夥。
“是沒有生命的死物嗎……”
隨後,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上麵還附著血跡殘留。
他終於有時間思考這個沒有味道的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李時雨初步判斷,這五個家夥和那些非人之物本質上都是同一種東西:它們全部都沒有生命和自我意識,行動邏輯較為簡單,應該是被同一個人操控著。
兩者唯一的不同就這五個人非由咖啡豆填充身體,並且李時雨將狩獵刀刺進它們身體時,能感受到裡麵身體內的的確確是有東西存在的,和昨天劃開的那些輕飄飄的家夥手感完全不一樣。
可能是身體填充物材質的不同,使得它們的自身能力不同,這些有“血液”的人自然就能像真正的人那樣在自然光下行動。
等等!
李時雨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如果它們的本質是同一種生物的話,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這五個家夥的身體在不被完全破壞之前,也會和昨晚的家夥一樣複活!?
他迅速轉身朝身後看去。
一。
二。
三……
四……
四?
四呢?
剛才被自己第一個“殺”掉的家夥去哪兒了!?
李時雨立刻朝它之前倒地的方向跑去,然後蹲下身,檢查地上的痕跡。
卻沒想到,這個消失的家夥隻是引起李時雨注意的一個幌子罷了。
此時李時雨身後,另一個家夥從地麵上站起,它拿起身邊的長棍,對準李時雨的後腦勺就這麼戳上去。
砰!
李時雨感受到後腦傳來的劇痛,然後就是充斥著整個鼻腔和喉頭的屬於自己的血腥味。
眼前一白,失去了意識。
李時雨向前撲倒。
這個襲擊他的家夥見李時雨倒下,它便緩緩走過來,看著緩緩從李時雨腦袋下攤開的人類真血,它轉頭看向咖啡樹樹林那邊。
“真正的人類,身體果然都脆弱至極。”不知何時就待在那裡的阿洛伊修斯從咖啡樹後走出,然後朝李時雨這邊走來,“隻需輕輕一擊,就會死亡。”
馬塔爾突然憑空出現在李時雨身邊,他比阿洛伊修斯更快抵達。
作為考驗的派發者,他要確認受試者的狀態。
他蹲下身,將李時雨翻個麵,使他麵部朝天,用手指測了測他的鼻息,又去摸他脖頸動脈處。
李時雨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馬塔爾站起來,輕笑搖頭:“明明這小子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以他的能力,就差最後一步就能知曉這座莊園的秘密,然後就可以離開了。說實話,很可惜。”
阿洛伊修斯走過來,踢了踢李時雨。
人剛死,身體還是保持著生前的柔軟,所以現在的李時雨就隻是像是暈死過去了一樣。
阿洛伊修斯對馬塔爾說:“馬塔爾,昨晚你給李時雨設計了那麼多考驗,讓他一整晚都無法好好休息。我光是站在旁邊,作為見證者都替他捏一把汗。這要是正常人,早就在那道鋤頭揮下來後死了吧。”
“恐懼能為弱小的人類規避許多未知的危險,但它作為人類本身自帶的一種天然情緒武器,使用時自然也會對人類本身造成傷害。”說完,他想到一件事,伸出食指晃著,“其實,昨晚他在明白我的目的並質問我時,我甚至都認為他是不是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正常人類應有的情緒了。不過,終究是我想多了,到頭來,他就隻是個普通人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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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否認,這個東方人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冷靜和機敏,處理各種危急情況完全超乎了我們的預期。不是嗎?”阿洛伊修斯盯著李時雨的臉,“這家夥長得也挺不錯,難道東方人都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