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會的緊急決議在貝奧武夫的強力推動下迅速生效。三天,僅僅三天,龐大的聯合艦隊便在西海岸集結完畢,目標直指西太平洋那片被標注為“風暴眼”的海域,他們將在那裡進行一場軍事演習。
美國海軍,“喬治·華盛頓”號核動力航母,滿載著fa18“超級大黃蜂”和e2c“鷹眼”預警機,宛如一座移動的鋼鐵城市。
船體經過卡塞爾裝備部連夜加裝,覆蓋了能吸收雷達波和微弱元素波動的特殊煉金塗層,甲板下隱藏著針對龍類生物的特製聲納與煉金矩陣發生器。船員約兩千人他們都是混血種,其中其中還有近五百名經過嚴格篩選、血統穩定且意誌堅定的卡塞爾執行部精英學員——他們是行動的核心武力,也是昂熱手中最鋒利的刀。
法國海軍,“戴高樂”號核動力航母,陣容稍遜但同樣精銳。搭載著“陣風”戰鬥機,艦上同樣容納了五百名卡塞爾學員及部分法國本土混血種精銳。法國人帶來了他們引以為傲的煉金技術和一些古老家族提供的秘藏法器。
英國皇家海軍,正如那句古老的調侃——“英國給予除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援”。一艘孤零零的、噸位不大的45型驅逐艦“勇敢”號出現在編隊邊緣,艦橋桅杆上驕傲地懸掛著米字旗。
官方說法是提供“通訊中繼、情報支援與區域警戒”。私下裡,船員們對任務目標知之甚少,更像是被派來“見證”的旁觀者。
芬格爾在甲板上用望遠鏡瞄了一眼,嗤笑道:“帶英弟國自有國情在此!我賭五包辣條,他們艦長抽屜裡肯定塞滿了下午茶茶包和司康餅配方,隨時準備掉頭去參加女王花園派對。”引來周圍學員一陣壓抑的輕笑。這艘船的存在,完美詮釋了什麼叫“重在參與”。
“喬治·華盛頓”號這艘美國航母,成為了卡塞爾核心戰力的移動堡壘。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親自坐鎮艦橋,名義上的船長。他依舊穿著那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銀發一絲不苟,指間夾著未點燃的雪茄,目光穿透舷窗,投向深邃的太平洋,仿佛在丈量著風暴的距離在他身邊,
副船長:上杉越。這位曾經的影皇,如今是卡塞爾學院的校董更是重要戰力。他穿著改良過的日式劍道服外罩美式海軍夾克,抱臂而立,如同一柄藏在古樸刀鞘中的絕世凶刃,沉默中散發著無形的威壓。
大副:馮·施耐德教授,他掌控著整個航母的防禦係統、情報分析與戰術指揮中樞。麵前的屏幕分割成數十塊,實時顯示著全球異常能量圖、艦隊陣型、深海掃描數據以及獵人網站上那些越發瘋狂的討論帖。他的聲音透過麵罩傳出,沙啞而冰冷,每一個指令都精確如手術刀。
航母內部一個被改造成臨時指揮中心兼休息室的巨大機庫內,聚集著此行的真正王牌。
氛圍遠非戰前動員的肅殺,反而透著一種奇異的……家常感。巨大的金屬桌上堆滿了從航母餐廳“順”來的披薩、漢堡、可樂、薯條,甚至還有幾盒高級壽司。眾人圍坐,與其說是在商討戰術,不如說是在進行一場另類的“茶話會”。
路明非與繪梨衣:路明非慵懶地靠在舒適的航空座椅裡,一手摟著安靜依偎的繪梨衣,一手隨意地翻著一本漫畫書。繪梨衣抱著輕鬆熊,赤紅的眼眸好奇地看著周圍。
凱撒舊保持著加圖索家繼承人的優雅,他慢條斯理地切著一塊披薩,動作標準得可以去拍廣告。
諾諾則顯得心不在焉,紅發隨意紮起,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滑動,瀏覽著獵人網站上關於太平洋事件的離譜陰謀論,時不時發出“嘖”的一聲,也不知是嘲諷還是擔憂。
楚子航坐姿筆直如標槍,麵前攤開一本厚重的煉金術典籍,村雨橫放在膝上。夏彌則像隻黏人的貓,半個身子幾乎靠在楚子航身上,手裡把玩著一個魔方,嘴裡叼著根薯條,時不時“不小心”把碎屑掉在楚子航的書頁上。楚子航眉頭微皺,默默用紙巾擦掉,並未推開她。
夏彌眨著狡黠的大眼睛,湊近楚子航耳邊低語:“師兄,你覺不覺得路師兄和校長玩的太大了。”楚子航翻書的手指頓了頓,聲音平靜:“校長和路明非有他們的考量。”
老唐王此刻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上,麵前堆著三個空漢堡盒。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熔金色的瞳孔裡還殘留著幾天前那血脈悸動的餘悸。“我說明明,”他揉著肚子,看向路明非,“那動靜忒嚇人了!我這小心臟現在想起來還撲通撲通的,比當年看見劉秀召喚隕石還刺激!你就不怕魚太多了,咱們裝不下。”路明非眼皮都沒抬,懶洋洋道:“怕什麼,有芬格爾墊後。”
被點名的芬格爾正試圖用叉子卷起一大坨意大利麵,聞言立刻挺起胸膛,努力咽下食物,含糊不清地嚷嚷:“沒錯!有我芬格爾在,管他龍王還是海怪,統統做成仰望星空派!航母食堂的英國廚子我熟,他那兒有秘方!”眾人一陣哄笑,連施耐德教授那邊都傳來一聲無奈的金屬摩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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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這位前蛇岐八家大家長穿著黑色風衣,抱著他的蜘蛛切,站在稍遠處,沉默地望著機庫外起降的艦載機,他神色冷峻。
朱伯元是最輕鬆的人之一,他無比相信他的尊主,而且他是僅知道真相的人之一,聽著芬格爾的胡扯和眾人的討論,偶爾參與討論一兩聲,偶爾與看過來的路明非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
航程漫長,深入太平洋腹地的路途並非一帆風順,但也充滿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意外”
印度混血種搭乘的,印度艦隊,在穿越印度洋時,一則爆炸性新聞通過加密線路傳來:印度海軍的旗艦航母“維克蘭特”號,在駛往西太平洋的途中,於自家港口附近海域……沉了!報告稱,一架米格29k艦載機在降落時發生嚴重事故,撞上甲板上的其他飛機機載導彈爆炸並引發大火,隨後火勢失控,加上“損管不利”,導致這艘承載著印度混血種希望與野心的巨艦,在眾目睽睽之下傾斜、進水,最終坐沉在不算深的海底,艦島還露在水麵外,像一座巨大的海上墓碑。
消息傳來,“喬治·華盛頓”號機庫裡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損管不利……哈哈哈哈!這理由真是清新脫俗!”芬格爾拍著大腿,眼淚都笑出來了。
“被自家飛機擊沉?還是在港口?這操作……神乎其技!”連凱撒都忍不住搖頭失笑,優雅的麵具出現一絲裂痕。
諾諾翻著獵人網站上瞬間湧現的幾百條分析貼,念出聲:“‘龍王陰謀!印度航母被無形力場撕裂!’、‘太平洋陷阱提前觸發!維克蘭特號是祭品!’、‘濕婆神怒!印度混血種觸怒了神靈!’……噗,想象力真豐富。”
路明非嘴角也勾起一絲弧度,對朱伯元道:“看到了嗎?這就是貪婪驅使下的盲目。連龍王都還沒見到,就把自己玩死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朱伯元含笑點頭:“唉,印度嘛,不稀奇,他要是不沉,那才真的稀奇。”
這個插曲成了航程中最大的黑色幽默,也無形中衝淡了一些凝重的氣氛,讓學員們意識到,並非所有競爭者都值得認真對待,航行繼續……
某個深夜,芬格爾因偷吃宵夜試圖潛入艦上高級軍官冷藏庫竊取頂級牛排)被安保係統鎖定,慌不擇路逃竄時,誤觸了裝備部安裝在消防通道裡的一個實驗性“煉金凝膠陷阱”。瞬間,他被一大團粘稠、透明、散發著奇異薄荷味的凝膠裹成了粽子,動彈不得,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麵哼哼唧唧。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巡邏的源稚生發現。
源稚生看著在凝膠裡掙紮的芬格爾,麵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到學員內部群,標題:“深海新物種捕獲實錄”,引發新一輪爆笑。芬格爾在朱伯元用溫和的水元素之力幫他清理乾淨後,蔫了好幾天。
漫長的航行需要消遣。楚子航,源稚生,朱伯元三人成了棋友,三人在機庫角落對弈圍棋,每一步都深思熟慮,殺氣四溢,棋盤上的爭鬥激烈程度不亞於真實的戰場,有趣的是他們三個人在玩三副圍棋,每個人都要兼顧兩個對手。
夏彌則拉著繪梨衣玩起了電子遊戲,兩個非人少女在虛擬世界裡大殺四方,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路明非也偶爾會加入她倆一起打遊戲。
凱撒和諾諾偶爾會出現在飛行甲板,迎著強勁的海風,像一對好萊塢大片中的主角。
老唐則是把偶爾釣上的魚,帶回他們的休息室,然後頃刻煉化,魚在他的手裡化作了美味的烤魚。
一個風平浪靜的午後,陽光灑在“喬治·華盛頓”號寬闊的飛行甲板上。艦載機都入庫保養,這裡難得地清靜下來。昂熱、上杉越和施耐德三人,竟搬來了折疊椅和小冰箱,在甲板邊緣……釣魚!
魚線垂入深藍的海水,畫麵極其違和又透著詭異。
“施耐德,你年輕時在波羅的海追捕過利維坦的眷屬吧?”昂熱悠閒地調整著魚竿,仿佛在談論天氣,“那種狡猾的生物,總是躲在最幽暗冰冷的海溝裡,用誘餌吸引好奇的獵物靠近,然後一擊必殺。”
施耐德麵罩下傳出嘶啞的聲音:“是的,校長。它們對誘惑有著天生的敏感和致命的貪婪。最好的策略,是耐心等待,讓它們被貪婪蒙蔽了警惕,主動離開巢穴,暴露在漁網和魚叉的攻擊範圍。”
施耐德教授理解了昂熱的比喻。他們不是要去海溝裡抓“海怪”,而是用“世界樹”這個最大的誘餌,把“海怪”們從藏身處引出來。
昂熱滿意地點點頭,看向一旁閉目養神,但肌肉時刻保持警戒狀態的上杉越:“老友,你們日本漁民對付深海裡的大物,比如藍鰭金槍魚,有什麼訣竅?”
上杉越睜開眼,渾濁卻銳利的目光掃過平靜的海麵:“力量、耐心,和一根足夠堅韌、能承受巨物掙紮的釣線。最重要的是,”他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腰間的刀柄,“要分清楚,你是在釣一條值錢的魚,還是在等一群被血腥味引來的鯊魚。目標不同,準備的刀和網也不同。現在這片海,”他指了指腳下,“血腥味已經散開,魚……快來了。”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他們停在這裡,用航母作為釣台,等的不是海底的世界樹本身,而是那些被它吸引過來的、更危險的魚——可能是失控的高階混血種,也能是蘇醒的古老存在。
昂熱笑了,輕輕拍了拍固定在甲板上的魚竿底座——那底座異常堅固,連接著航母的龍骨。“所以,我們的釣線必須足夠強韌,我們的耐心必須足夠持久。餌已經沉得夠深,水也足夠渾濁。現在,隻需要等。”他熔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向海天相接處,“等那些按捺不住的大魚,自己躍出水麵,或者……撞上我們的網。”
海風吹過甲板,帶著鹹腥的氣息和引擎低沉的轟鳴。三個站在人類力量頂端的屠龍者,用著最古老平靜的消遣方式,談論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席卷深海的腥風血雨。無聲的默契在三人之間流轉。他們的目標,從來不是那幽暗的海溝,而是這片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湧的藍色狩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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