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守株待兔_龍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54章 守株待兔(2 / 2)

白川龍介微微頷首。他向前一步,站到了那被禁錮的怪物正前方。

銀色的長發在晨光中流淌著清冷的光澤,臉上是絕對的平靜,仿佛眼前並非一頭猙獰的汙染體,而是一件亟待解析的普通標本。

那狂暴的怒意和祭司般的威嚴已儘數收斂,此刻的他,是純粹的學者,是技藝登峰造極的解剖大師。

他沒有取出任何金屬器械。隻是緩緩抬起了雙手,十指修長,指尖縈繞起一層薄薄的、近乎透明的銀輝。

這銀輝並非實體,卻散發著一種切割靈魂的鋒銳感,如同億萬根最精密的納米級精神絲線在高速振蕩、編織。

“嗡——”

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並非攻擊性的威壓,而是一種極致的專注力場。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而清晰。他熔金的豎瞳深處,無數數據流如同星河般無聲閃爍、解析、建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川龍介的雙手動了。

他的動作舒緩而精準,如同在虛空中彈奏一曲無聲的樂章。覆蓋著銀輝的指尖,直接探向那怪物慘白皮膚下搏動最劇烈的區域——心臟所在的位置。

嗤!

沒有物理的接觸,沒有血肉的撕裂聲。但當他的指尖虛按上去的刹那,那怪物覆蓋著粘膩皮膚的胸膛部位,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麵,無聲無息地“蕩漾”開來!皮膚、肌肉、筋膜、骨骼……層層疊疊的組織結構,在精神力的精準“切割”和“顯影”下,如同最精密的3d全息投影,被一層層“剝開”、清晰地呈現在虛空之中!

這並非血腥的物理解剖,而是更高維度的精神層麵的“解構”與“可視化”!白川龍介以自身浩瀚無匹的精神力為手術刀,直接在虛空中完成了對目標生物內部結構的解析與展示!

“嘶——”

外圍的學員中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神乎其技的一幕依舊震撼了所有人。他們能清晰地“看”到:

畸變的心臟:那本該是強健的龍心,此刻卻像一個被無數粉紅色肉芽寄生的巨大腫瘤。暗紅色的心肌組織被侵蝕得千瘡百孔,布滿了細密的孔洞,無數細如發絲的粉紅肉芽如同活物般在孔洞中鑽進鑽出,貪婪地汲取著養分,又分泌出粘稠的淡黃色液體。心臟的搏動極其微弱且紊亂,每一次收縮都顯得異常艱難,仿佛隨時會被那些寄生的肉芽徹底撕裂。

扭曲的循環係統:粗大的血管內壁同樣爬滿了粉紅色的肉芽,血管本身呈現出不健康的暗紫色,部分區域甚至出現了脆化的跡象。血液粘稠得如同泥漿,顏色暗沉,裡麵混雜著細小的、不斷蠕動的粉紅色顆粒。

衰敗的神經叢:脊柱附近的神經束本該閃爍著能量輝光,此刻卻黯淡無光,如同被蛛網覆蓋的電線。粉紅色的肉芽同樣侵入了神經纖維,導致神經信號的傳導變得極其混亂和遲滯。那被肉瘤取代的眼窩深處,解剖視野顯示其核心並非真正的視覺器官,而是一團瘋狂搏動、釋放著混亂精神波動的粉紅肉球,正是它之前發射肉枝毒矛的源頭。

被“消化”的龍骨: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支撐軀體的巨大骨骼。原本應該堅逾精鋼的龍骨,此刻表麵布滿了蜂窩狀的細小孔洞,骨密度明顯下降,呈現出一種灰敗的脆性。粉紅色的肉芽不僅附著在骨膜上,甚至深入骨髓腔,如同白蟻般啃噬著骨質的精華。這解釋了為何芬格爾的青銅禦座能輕易撕開它的防禦——它的“王座”根基早已被蛀空!

整個解剖過程安靜得可怕。沒有鮮血飛濺,沒有內臟滑落,隻有那無聲無息在虛空中展開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活體結構圖”。

白川龍介的指尖穩定而精準地在不同的“解剖層”間切換、放大、標記。他的神情專注而冷漠,熔金的豎瞳裡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正在拆解的不是一頭半步龍王的遺骸,而是一台結構精密的儀器。

然而,這份視覺上的“乾淨”,卻比任何血腥場麵都更讓人感到生理不適。

看著那在虛空中清晰蠕動的粉紅肉芽、千瘡百孔的心臟、被蛀空的骨骼……昨夜大快朵頤的烤羊肉仿佛在胃裡翻湧,不少學員臉色發白,強忍著嘔吐的欲望,胃部一陣陣抽搐。

空氣中彌漫的那股淡淡的硫磺腐甜味,此刻似乎也變得格外濃烈刺鼻。

“尊主,結論?”白川龍介清冷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他指尖的銀輝緩緩收斂,虛空中的解剖投影也隨之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隻留下那具被釘死的、更加顯得破敗不堪的怪物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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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施耐德,都聚焦在了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向前走了兩步,停在那幾具灰敗的羊骨骸和被禁錮的怪物之間。他深淵般的黑瞳掃過羊骨上那些腐蝕孔洞,又看向怪物身上枯萎的肉枝,最後定格在白川龍介剛剛展示的、那被蛀空的龍骨影像殘留的視覺記憶上。

“其說是進化,”路明非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穿本質的冰冷,“不如說是被…‘感染’了。”

他抬起手,指向羊骨上的腐蝕孔洞:“看這裡,和那東西指怪物)身上肉枝分泌物的腐蝕效果一致。強度差異巨大,但本質同源。”

他的手指又指向怪物:“芬格爾遭遇它時,它展現出的力量、速度、腐蝕性,甚至那混亂的龍威,都遠超一頭正常次代種所能達到的極限。但它的內核呢?”

路明非的目光如同手術刀,切割著怪物的本質,“心臟被寄生,神經被侵蝕,骨骼被蛀空…它就像一個被強行塞滿了炸藥、用膠水粘起來的破布娃娃。力量是虛浮的,根基是腐朽的。所謂的‘半進化龍王’,隻是一個被外力強行催生、透支了所有潛力的…‘泡沫’。”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屏息的學員,最終落回那幾具羊骨上,語氣帶著一絲洞悉本能的銳利。

“它為什麼襲擊芬格爾的小隊?又為什麼會在我們數次搜索焦土核心時隱匿無蹤?”路明非拋出的問題,讓所有人的思緒都緊繃起來。

他彎腰,蒼白的手指輕輕拂過一具羊骨脊椎上細密的腐蝕孔。“芬格爾遭遇它時,他剛從冰川裂隙中爬出,帶著…饑餓,但是,他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捕獵,而是完成進化,所以他是沒有理性的。”他直起身,看向施耐德和剛剛完成解剖的白川龍介,“小白教授,你在焦土核心,在三十多頭次代種同歸於儘的戰場上,感知到的最深層氣息是什麼?”

施耐德沉聲道:“死寂。純粹的毀滅與湮滅。沒有生命殘留,隻有…空,一片的空白。”他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質感,回憶起那片絕望之地。

白川龍介熔金的豎瞳微閃,補充道:“並非完全的空。有極其微弱、飛速消散的…‘源息’回響。但主體,已不在戰場核心。它被驚擾後,選擇了深度潛匿。那片戰場殘留的毀滅氣息,足以掩蓋它微弱的痕跡。”他指的是之前他和施耐德深夜探查時的發現。

“沒錯。”路明非點頭,“它被驚擾了。被誰驚擾?第一次,是我們白天的車輛震動和地毯式搜索。第二次,是次代種們前來進化,,剛好碰到了施耐德教授你們倆,隨後產生戰鬥於波。”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看穿了高原的地殼,看到了那東西的行動軌跡:“它很‘膽小’。或者說,它處於一種極度不穩定的狀態。它需要…‘進食’,等它吃飽喝足之後,產生的某種東西,會誘發進化。”

路明非指向被禁錮的怪物:“看看這個失敗品。它被‘源息’汙染、催化,獲得了遠超自身極限的力量,代價就是核心被蛀空,變成了一個無底洞般的‘餓鬼’!它襲擊芬格爾的小隊,不是為了獵殺混血種,而是因為…它餓了!它需要補充生命精氣來維持這具強行催化的軀殼不崩潰!”

“那焦土戰場呢?”一個四年級生忍不住問道,“那裡有三十多頭次代種的殘骸,那不是更豐盛的大餐?”

“問題就在這裡。”路明非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它沒有能力捕獲,活著的次代種!甚至沒有能力在那些次代種活著的時候靠近它們!它隻能在…它們死後,去撿食殘羹冷炙!”

他語速加快,邏輯鏈條清晰無比:“焦土戰場,三十多頭次代種同歸於儘,血肉靈魂湮滅,但殘存的能量和生命精氣對於它這種‘餓鬼’來說,依舊是難以想象的盛宴!所以,它才會本能地靠近那裡,如同鬣狗循著腐肉的氣息!但我們的到來,驚擾了它!讓它不敢在戰場核心停留太久,隻能像老鼠一樣,在戰場外圍的裂隙深處,偷偷舔舐那些被毀滅能量波及、僥幸殘留的殘渣,我想它應該還會回家的。”

“回家?”夏彌皺起小巧的鼻子,眼瞳裡滿是嫌棄,“臭烘烘的裂縫?”

“對它而言,這裡是安全的巢穴,也是它唯一能找到食物殘渣的地方。”路明非肯定道,“這裡是次代種,選擇的戰場,也是它的餐廳。”

他最後指向地上那幾具羊骨:“而這幾隻羊,就是它捕食能力的證明。它有能力,也有強烈的本能,去捕食像羊這樣弱小的生命體,汲取它們的生命精氣!”

路明非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遠處草場上那片如同白色雲朵般散布開來的羊群,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所以,我們的策略很簡單: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我們把‘食物’——這幾千頭鮮活的羊,分散在它最可能活動的區域戰場核心外圍及附近裂隙帶)。讓它無需冒險回到可能被我們監控的焦土核心深處,也無需在高原上漫無目的地遊蕩尋找獵物。我們給它提供一個…豐盛且相對‘安全’的自助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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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現在極度饑餓,且遵循著最原始的生命本能。它無法抗拒這種誘惑。隻要它出現捕食,隻要有一頭羊死亡…就是我們鎖定它位置的時刻!”

路明非的話音剛落,天空傳來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幾架塗裝著卡塞爾學院徽記、造型科幻的垂直起降運輸機,如同巨大的鋼鐵蜻蜓,撕裂雲層,緩緩降落在營地外指定的開闊地上。

艙門打開,一群穿著白色製服、戴著護目鏡、動作麻利得不像人類的裝備部技術人員迅速湧出。他們推著裝載著各種精密儀器和金屬箱的懸浮平台,目標明確地直奔羊群所在的區域。

“裝備部生物監測組,奉命抵達!”領頭的技術官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電子質感,“‘羔羊守望者’係統,開始部署!”

在芬格爾和部分學員的協助下主要是幫忙穩住受驚的羊),裝備部的人展現出了令人咋舌的效率。

微型生物傳感器:技術人員用一種特製的、類似注射槍的工具,快速而精準地將一枚枚指甲蓋大小的銀色金屬片,植入每頭羊的皮下通常是耳後或頸部褶皺處)。這些傳感器極其微小,羊群幾乎沒有不適反應。

神經信號捕捉項圈:每頭羊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輕便的、類似寵物項圈的黑色環帶。環帶內部集成了高靈敏度的生物電波接收器和微型發射器。

數據中繼基站:在羊群散布的幾個核心區域,技術人員迅速架設起數座半人高的銀灰色三腳架裝置。這些裝置頂部有旋轉的碟形天線,如同微縮版的衛星接收站。

“植入式傳感器負責監測羊隻的核心生命體征:心跳、血壓、體溫、神經活躍度、腎上腺素水平等。”技術官一邊指揮,一邊向負責對接的施耐德和路明非彙報,“項圈負責接收傳感器信號,並通過加密的短距精神波頻段實時傳輸至最近的中繼基站。基站將信號放大、彙總,通過我們自帶的低軌道數據鏈衛星,直接傳回營地指揮中心和諾瑪的主服務器。”

他指著旁邊一台剛剛展開的、布滿屏幕的移動工作站。屏幕上,數千個綠色的小光點正在一張電子地圖上閃爍,每個光點代表一頭佩戴設備的羊,旁邊滾動著該羊實時的生命體征數據。

“係統設定:當任何一頭羊的生命體征在極短時間內0.5秒內)發生斷崖式下跌,並伴隨特定的生物電波紊亂模式,係統將自動判定為‘異常捕獵事件’。”技術官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操作,“觸發後,該羊位置坐標將被瞬間標紅、鎖定、放大,並啟動最高優先級警報。同時,以該點為中心,半徑一公裡內的所有監測羊隻項圈,將進入‘高敏監聽’模式,嘗試捕捉空氣中殘留的能量波動或精神痕跡,為追蹤提供輔助路徑。”

隨著最後一隻羊被植入傳感器、戴上項圈,裝備部的技術人員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拾設備,登機撤離,整個過程高效得如同軍事行動。隻留下幾千頭對此茫然不知、依舊低頭啃食著枯草的羊,以及散布在草場上的幾座銀色中繼基站。

營地指揮中心的大屏幕上,那幅動態的電子地圖占據了核心位置。綠色的光點如同星辰般散布在代表高原的灰褐色背景上,緩慢地移動著,代表著羊群在自由活動。旁邊數個分屏幕滾動著實時刷新的生命體征數據流,諾瑪無機質的聲音偶爾響起,彙報著係統運行狀態:“‘羔羊守望者’係統全網絡覆蓋,運行狀態:穩定。數據鏈路:暢通。威脅判定閾值:已設定。等待觸發中…”

路明非、施耐德、白川龍介、楚子航、夏彌、芬格爾以及幾位資深專員圍在屏幕前。氣氛凝重而專注。

“誘餌已布下,陷阱已設好。”路明非的聲音打破了指揮中心的寂靜,“現在,我們要做的隻有一件事:耐心等待。”

他走到窗邊,看向外麵廣袤的高原。數千頭白羊點綴在枯黃的草地上,像一幅靜謐的油畫。中繼基站在陽光下反射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保持最高警戒,但不要驚擾羊群。”路明非下達指令,“所有戰鬥人員輪班休息,保持通訊暢通。諾瑪,監控係統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報告。”

“命令確認。”諾瑪的聲音回應。

一場比之前更加煎熬的等待開始了。

與之前搜索時的主動出擊不同,這一次的等待是被動的、焦灼的。時間在電子屏幕上綠色光點的緩慢移動中,在諾瑪平靜無波的“無異常”彙報聲中,在營地裡壓抑的寂靜裡,一分一秒地流逝。

高原的陽光刺眼而冰冷。學員們輪班值守在指揮中心,眼睛死死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光點的閃爍或變色。羊群在遠處安靜地吃草、休息,偶爾發出幾聲“咩咩”的叫聲,在空曠的高原上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叫聲都讓值守學員的心跳漏跳一拍。

芬格爾的傷在路明非言靈的作用下早已痊愈,此刻他成了營地裡最活躍或者說最聒噪)的存在。他依舊在扮演著“喜劇人,”

路明非隻得感慨,他的師兄實在是大智若愚,在這高壓的環境下,就缺一個活躍氣氛的,他也知道藏在這喜劇人麵具下的人,有多麼聲嘶力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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