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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笑了。不是釋然,是一種更深的安靜。他知道,這個人會在“必要”與“可惜”之間,守住“不得不”的線。
“好。”他說,“你答應,我也答應——我不自己走,我等你點。”
“既是‘散’,就要找去處。”林戰重新打開光葉,在零的注腳裡寫下幾個名字。不是坐標,是地名——屬於他們這些人的地名。
“第一處,風止·影井。”他指的是艦核下那條被伊娃開出的“低整齊通道”,“我把起句當鹽,把第一句‘我是某某’的笨拙,當鹽。”
“第二處,三盞小爐下方的短憶。”蘇離答應配合,“合唱的‘錯’與‘慢’,當鹽。”
“第三處,拾荒者燈塔。”巴克咧嘴笑,“杆尖那盞從不正點的燈,當鹽。”
“第四處,綠洲難民的藻毯。”那片水底的歌,永遠不齊全——“孩子跑調的笑,當鹽。”
“第五處,邊界審計同盟的灰旗杆芯。”他們的‘審’從不絕對:“翻頁的停頓,當鹽。”
“第六處,源點殿堂天幕後的寂靜星。”那裡沒有任何口號:“不言,當鹽。”
“第七處,年輪林。”樹皮裡那一圈圈被風吹斜的線:“斜,當鹽。”
每一處,都不是強壯的堡壘;每一處,都拿人類最不“整齊”的部分,做零的鹽。
意識分片要落在這些“不完美”上,才安全——才不會被“鐘”一碗端,才不會被誰當作“單心”的籌碼。
“節點清單,”零喃喃,“火種·分布式。”
他把自己的“在”一片片輕輕掰下,像從火邊取走幾縷溫度,放進這些被命名的地方。不是現在立刻散儘,隻是把“路”拉好,把“鹽”種下,把“門”虛掩。
“若你點,”他告訴林戰,“它們就亮。”
兩分鐘快到儘頭了。外麵的白光重新變硬,殿堂的拍子從短艇的艙壁透進來,像一隻大手提醒:回來。
“還有一件。”零伸手,從控製台下方取出一塊薄到像刀背的插片。上麵沒有名字,隻刻了一道像月牙的弧。
“抽離模塊。”他說,“不是‘死’的開關,是散的門閂。它不通往黑暗,它通往你寫下的那些地名。我不把它插進‘後門’,我把它插在群門人—原子芯旁邊,和‘握手’挨著,和‘回滾’相看。你不點,它就是一枚安靜的護身符;你點,它隻走‘白路’——隻走你答應過的那條。”
林戰接過插片。很輕,很冷。像一枚未曾用過的遺囑,像一把隻在必要時才開的傘。
他沒有立刻插入。
他抬眼,看向零。兩人的目光在那一瞬像兩枚釘子,互相抵住,然後同時鬆開。
“我點的時候,”林戰說,“會念你的名字。不是當‘犧牲’,是當‘回家’。”
“好。”零回答,“我聽得見。”
他退後半步,露出插槽。林戰將那片月牙輕輕推入——一聲極輕的“喀”。
綠燈在“握手通道”旁邊亮起,像在黑夜裡為某人預點的一盞台燈:抽離準備完成。
隔音門外,執火引擎·零號的呼吸回到耳邊。
伊娃在遠處念“同意”的定義;蘇離把“夜”再壓深半度;巴克在換件;雷梟在下鹽;見證者在簽;守衛核在看界;群體鑰在衡。
“我們回位。”林戰把手按在金葉印上,溫度重新燙過掌心,像把一個火字壓回肉裡,“現在,先活。”
零點頭:“先活。”
倒計時掐過一個數字:85742。
白光微微收緊。
抽離模塊入位。
風止輕輕調頭。
而零的“在”,被寫進許多處——不以死換路,以散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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