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燭火搖曳。
雲珩正要吹滅燭芯,房門卻猛地被撞開。
夜風卷著清冷的藥香灌進來,蕭雪衣雪白的身影立在門口。
衣袍淩亂,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燒得通紅,翻湧著令人心驚的欲色。
“蕭……”
她話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按倒在床榻上。
錦被翻卷間,燭火“啪”地爆了個燈花,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像隻蓄勢待發的猛獸。
“等會兒。”雲珩連忙伸出掌心抵住他滾燙的胸膛,“怎麼又有獸人給你下藥?誰給你下藥你找誰去。而且你是大夫,隨便紮兩針就好。”
“藥?”
蕭雪衣低笑一聲,震得她指尖發麻。
他忽然俯身,帶著藥香的吐息燙在她耳畔:“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修長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腕子,“已婚雄性遇上發情期……除了雌主,還能找誰解?”
在本世界的傳統中,已婚雄性若在發情期與其他雌性交合,會被視為對雌主的羞辱,被其他獸人排擠,甚至被殺,然後關進籠子墜海。
而蕭雪衣此刻壓抑的喘息,分明是認定白日裡那些“刻意”的親近,都是她算準了時機的引誘。
雲珩腦中“嗡”的一聲。
她竟忘了這種設定!
白日為他洗頭時貼近的呼吸,故意晃動的腳踝,甚至那句“我疼你不也難受”,此刻全成了罪證。
冤枉啊。
她分明是想知道他的潔癖接受程度。
否則日後遇到受傷嚴重的病人,他還怎麼治療?怎麼給她賺晶幣養老?
可眼下這這這……
蕭雪衣滾燙的指尖正摩挲著她腕間血管,那種充滿占有欲的力道,仿佛在確認獵物的脈搏。
月光掠過他繃緊的下頜線,一滴汗珠正順著喉結滑落,沒入早已散亂的衣襟。
“咳,你誤會……”
雲珩掙紮著要解釋,卻被蕭雪衣狠狠咬住了唇。
是的。
咬。
尖銳的犬齒直接刺破她的下唇,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滾燙的掌心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裡。
雲珩毫不懷疑如果再不采取行動,今晚她真的會死過去。
發現能用“意念”操控就發現吧。
於是,她不再猶豫,直接動用血契——
「蕭雪衣,我命令你,立刻從我身上起來!」
「絕對命令」生效。
蕭雪衣的身體猛地一僵,本能地遵從了她的意誌,翻身坐起。
但他隻是坐在床邊,並未走遠。
然而,詭異的是,蕭雪衣不僅沒有惱怒,反而低低笑了一聲,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對我用血契啊。”
他說這話時,甚至故意往前傾身。
哪怕血契的反噬讓蕭雪衣疼得悶哼一聲,他眼底卻閃過一絲近乎病態的愉悅。
雲珩:“……?”
等等。
這反應不對勁。
她眯起眼,試探性地開口:“你是……艾慕?”
蕭雪衣的呼吸一滯,隨即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瘋狂的笑。
他再次朝她伸出手,哪怕血契的懲罰讓他指尖發顫,仍固執地想要觸碰她,聲音低啞而興奮。
“是啊,愛慕雌主。”
雲珩:“……”
這特麼是一回事嗎!!!
她內心瘋狂咆哮。
雖然現在算是意外挖出了蕭雪衣的隱藏性格,但、但……
誰家想毀滅世界的大夫會是這種屬性啊喂!!!
一棍子敲暈好了。
【叮叮~】
像是察覺到她的想法,統子哥的聲音突然響起。
【溫馨提示:宿主大大,獸人的發情期長達十五天,在這段時間裡會格外地依賴自己的雌主。
您可以在這段時間裡猛刷核心人物的好感度。隻要這段時間裡的黑化值下降,過了發情期也不會降低。】
【最靠近任務成功的幾任宿主都是這樣做的。所以宿主大大,您完全可以采用前人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