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們一哄而散,大人們聽到價格也紛紛搖頭離開。
雲珩並不著急,也不多作挽留。
真香麼,從不缺席。
雲珩提著打開的食盒在集市上走了一下午,每走到一個地方都宣傳她的“一頓飯”。
暮色漸沉,路過酒樓時,雲珩特意看了眼門匾——很快,這裡就會掛上屬於她的招牌。
雲珩推開院門,映出三道修長的身影。
謝長離、蕭雪衣和塗明疏像三尊煞神般端坐在長桌前,氣氛凝重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喲,”雲珩挑眉輕笑,順手將食盒放在石桌上,“三位這是要對我三堂會審?”
塗明疏率先起身,一個利落的翻身越過桌麵,墨綠色的衣袍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度。
他湊到雲珩跟前,琥珀金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睛:“又是天靈入夢教你的?”
雲珩不置可否,目光在三人之間遊移:“所以你們真是來審問我的?”
她悠閒地整理著食盒,語氣輕鬆,“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錯,可以回答幾個問題。”
三個獸人麵麵相覷,完全沒料到她是這般反應。
他們本隻想問問她為何突然要開食鋪,為何不提前告知。但看她這副遊刃有餘的模樣,顯然能問的遠不止這些。
沉默在院中蔓延,最終被謝長離腰間的銀鈴聲打破:“你現在會的這些,到底是天靈所授,還是你一直藏著掖著?”
“有些本來就會,有些是天靈教的。”雲珩聳聳肩。
謝長離眉頭緊鎖:“這和沒回答有什麼區彆?”
“但我確實回答了呀。”雲珩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雲珩。”蕭雪衣突然開口,聲音比往常更加沙啞。
雲珩這才注意到他雙臂和額頭上都紮著不少銀針。
她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這才一天不見,這家夥到底得了什麼病?
蕭雪衣注意到她的目光,袖中的手忽然攥緊,刻意壓製……好像又快失敗了……
他緩了緩,克製著自己的聲音,道:“天靈傳你結契之法,可曾教過如何解除血契?”
雲珩搖頭,神色誠懇:“沒有。”
“雌主說的當真?”塗明疏逼近一步。
“千真萬確。”雲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去天靈聖殿問一問,求一求神諭。”
三個獸人聞言俱是一震,眼中閃過驚詫之色。
院中的暮風忽然靜止,連樹梢的雀鳥都噤了聲。
塗明疏忽然傾身湊近,輕巧地坐在了雲珩身側的長凳上。
他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雌主可知道,這話意味著什麼?”
“知道。”雲珩漫不經心地說著,語氣平靜得就像在討論今日的天氣。
“世間情愛能走到最後的少之又少。與其將來相看兩厭,不如等你們想離開時告訴我一聲,我去求個神諭解法,把血契解了。”
她抬起頭,目光澄澈:“既是天靈應允,其他獸人也不會排擠你們或者對你們指指點點。”
“雌主這番話……”塗明疏突然欺身向前,墨綠色的長發垂落肩頭,在陽光下泛著幽光,“倒像是現在就對我不曾有半分情意。真是……過分呢~”
他伸手想觸碰雲珩的臉頰,卻被她輕輕拂開。
“感情是放在心裡的,”雲珩語重心長地說,眼神卻飄向遠處正在為種植晾曬的土豆,“不是掛在嘴邊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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