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統子哥說鬥地主後,雲珩的心就不平衡了。
她也想玩。
麻將鬥地主她可是行家。
但是不行。
娛樂都是建立在溫飽之後的,像這裡的食物短缺,想要純粹的玩,得等上好一段時間。
雲珩見蕭雪衣收勢,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塗明疏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隻留下淡淡的紅痕。
“等他醒了,非得讓他把珍藏的藥材都拿出來不可。”雲珩氣鼓鼓地說,“救他費這麼大勁,不給點謝禮怎麼行?”
蕭雪衣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我治病就傷,不是為了圖報酬。”
雲珩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又給他倒水:“他受傷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送藥材都是輕的答謝。”
她伸手,示意他先診脈,並把最近發生的事簡單地告訴他。
事情已經得到初步解決,沒必有再瞞下去。
隨著雲珩的講述,蕭雪衣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雲珩,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
傀儡毒,被控製行動……這種事竟然瞞他。
他是不是不該這麼“遠離”她,讓她覺得他可有可無?
雲珩試著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我是有私心的。你們知道,一定會寸步不離地守著我。我不想失去自由。”
她歎了口氣,“但這件事確實是我考慮欠妥。”
雲珩誠懇地反思。
“不該因為怕你們擔心,就剝奪你們知情的權利。如果我身體沒有大礙,我就去找沈燼負荊請罪去了。他也不知道這些事。”
雲來樓能順利開業,有他一半的功勞,菜地也是他負責種植。
怎麼感覺她特彆對不起他?
算了。
事情發生才能總結反思,日後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雲珩剛想起身去找沈燼,就被蕭雪衣一把按住:“你現在不能走。”
“嗯?”
蕭雪衣收回診脈的手,眉頭緊鎖:“傀儡毒雖然解除,但你的脈象仍有異常。”
他示意雲珩伸出左手,指尖剛搭上脈搏就變了臉色。
“再把右手伸出來。”他聲音陡然嚴肅。
雲珩乖乖伸出,隻見蕭雪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左手脈搏間隔極長,右手的脈速十分急促。我治病那麼多年,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脈象。”
他猛地抬頭,目光如炬:“雲珩,除了傀儡毒,你是不是還瞞著我其他事?”
這種古怪的脈象不是重傷就是大病,但雲珩好好的,一點兒也不像生病。
太奇怪了。
雲珩疑惑:“沒有啊。”
她轉念一想,試著問:“會不會和我之前突然覺醒火靈賦,又突然消失有關?”
蕭雪衣搖頭:“擁有火係靈賦的獸人的脈象不像你這樣。如果你著急要找沈燼,我先給你施個針,你再走。”
“好,那就先施針吧。”雲珩不懂中醫,隻管照做。
她跟著蕭雪衣來到了裡間,並按照他說的脫下外衣,以便等會兒在後背上紮針。
好像是什麼金絲針,她也不懂。
反正聽大夫的準沒錯。有血契在,他不可能對她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