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關門後瞬間收起自己的笑容。
林月歌有點兒奇怪。
按她說的,族長已經開始把族中事務交給她處理,這就說明有意將她培養成下一任族長。
可林月歌仍然針對她。
明明開業第一天她帶著白芷來吃飯像個正常人。
她在酒樓忙前忙後,連他們六個都覺得她沒有多餘的心思,林月歌是怎麼認為她覬覦族長之位?
那天她躲在巷子裡看到了什麼?
雲珩腳步一頓,在快走到後院的時候忽然轉身,離開雲來樓,去了那條巷子。
她站在孟阿婆撿到碎玉的位置朝雲來樓望去。
大門能看到一小部分,看不到賬櫃。
再往上,能看到二樓露台上的十九二十兩桌食客。
那天她並沒有意識到缺人手這個問題,一直待在賬櫃候著,排除了林月歌看到她的情況。
那兩桌食客不是邢蘭送新酒的,更不是長老的親朋。
準確說,除了白芷,雲珩就沒見過任何一個和長老有關的族人前來吃飯。
突然,雲珩靈光一閃。
鈴鐺聲!
如果……
雲珩咽了咽口水,控製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如果花宴聽到的鈴鐺聲是用來對付林月歌的……那麼,就能說清她為什麼短短幾天變化這麼大。
雲珩突然覺得細思極恐。
罹楠和千幻是一夥的,對付卻不殺她。現在又有另一夥人要挑撥她和林月歌的關係,是否殺她不知。
清除輔助物後……好像危險都找上來了。
雲珩趕緊閉眼,伸出雙手做出朝兩邊甩去的動作,做出心理暗示。
煩惱什麼的通通去死!
在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不要相信假設性的內容。
調整好,雲珩才回去主動告訴他們,林月歌找她是為了替族人拿土豆種子。
聽到這話,留下來的四個明顯失望。
眼看著蕭雪衣準備離開,雲珩急忙呼喊:“從明天開始,彆忘了酉時到戌時到雲來樓坐診。你做工的第一周也像他們這樣,做五休二,從第二周開始就按照合同所寫,做六休一。”
蕭雪衣聽了蹙眉。
“知道他們在紅葉穀,不考慮怎麼將他們抓起來,逼問是否有幕後之人,還要開酒樓?”
雲珩回道:“這兩件事不衝突。我可不想還沒抓到人,就沒錢餓死凍死。”
去鷹族部落一趟,她深知保暖的重要性。
等會兒就去找窈娘做幾雙保暖手套和帽子圍脖。
“生活是我們自己的,哪兒能因為這些事耽誤?隻要還活著,啥事都不是大事。”
雲珩挑了挑眉,“明天酉時你不來,按照合同,你要賠償我一萬晶幣。不付,有長老會。”
蕭雪衣斂眸,嗯了聲,轉身離開。
她將兩幅麵孔用得非常順手,因她的話觸動,也因她瞬間生氣。
後麵陸續傳來雲珩討伐折玉,讓他做工的聲音。
蕭雪衣搖了搖頭。
也不知她哪來的底氣不怕死。
“折玉,我知道你作為大祭司很忙,所以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
雲珩豎起一根手指:“在部落走訪的時候,順便告訴族人,不要從大早上就開始排長隊。戌正不再接新的食客。”
她苦惱地敲著額頭:“我說的話,他們聽不進去。排不到自己還要生氣埋怨,對雲來樓的發展非常不利。”
折玉:“為什麼戌正不再迎客?”
“大廚做菜需要時間,而我們下班時間是固定的。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她要是靈賦,就能夠威脅了,偏偏沒有。
雲珩以為這件事翻過去,忽然聽到折玉又問:“倘若戌正之後是族長和長老們……也是這樣?”
她點頭:“阿爹阿娘想吃,我可以在家做。有些事可以仁慈,有些不可以。”
緊接著,她看向花宴:“我四天前和點翠軒的赤掌櫃簽了合同,讓她在我們店裡擺首飾售賣。你去挑一挑適合放在賬櫃上的小玩意兒。十個就行,我和她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