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金醫生!”乾事響亮地應道,看向唐天澤的眼中滿是鄙夷。
這小子可真夠嗆啊,人家金醫生肚裡的孩子都幾個月大了,他竟然還想來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唐天澤拚命掙紮,嘴裡罵罵咧咧:“你,你們放開我,金詩韻,你真是個賤…”
見他還敢冒犯金詩韻,乾事眼一瞪,一把捂住他的嘴,還甩了他兩巴掌,抬腳往他肚子上踢。
幾乎是瞬間,唐天澤痛的整張臉青紫,一個勁地倒吸涼氣,說不出來話了。
保衛乾事厲聲嗬斥:“老實點,要是再敢對金醫生不敬,彆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他轉身客氣地跟金詩韻道彆,隨後像拖死狗一樣,毫不留情地把唐天澤拽了出去。
走廊上圍了不少病人家屬,爭先恐後地看他笑話,還有的直戳他脊梁骨。
保衛乾事絲毫沒留情麵,一路拖拽著他到垃圾桶旁,狠狠一摔!
“你個狗東西,下回再敢打擾金醫生試試!”
乾事握了握拳頭,咯吱聲響起,唐天澤嚇得直打寒顫。
“不,我不敢了,大哥,求你彆打我了,我真不敢了!”
他兩手抱頭,身體蜷縮成一團,實在窩囊。
等了老半天,確定那乾事不再找他的麻煩,唐天澤立馬站起來,拍拍屁股,撒腿就跑。
可他來醫院找金詩韻麻煩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當天下午就飛回了廠裡。
廠裡那些年齡稍大的工人原本就對唐天澤這個愛偷懶、還總占女工便宜的家夥沒啥好印象,聽了這事兒,更是恨不得把他攆出廠裡。
“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是,人家金同誌現在是什麼身份?那是縣裡掛了號的功臣,你說他算個屁啊。”
“聽說他裝病去騷擾人家好幾回了,之前都說是金醫生攆著他跑,我咋覺得那是假消息?這明明是唐天澤上趕著啊!”
“他這種賤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以後咱們都離他遠點,彆染上晦氣!”
幾人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哪怕是唐天澤迎麵走來,聲音也不見低下去。
唐天澤腳步一頓,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那些鄙夷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不管走到哪都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連平時跟他一塊抽煙打牌的狐朋狗友都開始疏遠他!
現在他算是被廠裡所有人孤立了,每天麵對的就隻有嘲笑和譏諷!
這,這一切都是拜金詩韻所賜!
唐天澤心頭湧起滔天的恨意,金詩韻,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可就在這時,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唐天澤,你磨蹭什麼呢?三號車床乾的東西不合格,毛刺都沒去乾淨,立馬返工!快點去乾!”
顧忍寒一臉嚴肅,手裡捏著他剛加工完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