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我們故意欺負他,難道是他在廠裡多次犯錯偷懶,還不知悔改,我不該罰他?那廠裡造成的損失,你來替他擔麼?”
顧忍寒這話擲地有聲,夏蘇荷的臉色越來越白,下意識搖頭:“不,不可能,這些話跟天澤說的完全不一樣,你們彆想騙我…”
“嗬嗬,那是因為你蠢,唐天澤也賤,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說我夫人對他因愛生恨,你最好去問問他,當初是怎麼死皮賴臉的哄騙我夫人,想借著私奔的名義卷走家裡的錢!”
“這事被我發現,他就跪在我麵前,像條狗一樣求饒,廠裡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你,就是個被他利用的蠢貨!”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炸的夏蘇荷目瞪口呆。
“我,你…”夏蘇荷兩手捏著衣角,嘴唇哆嗦著,滿臉的不知所措,“不是,根本不是這樣,是天澤被人欺負了,我過來…”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保衛科來人了。
兩個乾事迅速把夏蘇荷押下,抬頭看向金詩韻:“金醫生,你說這人該怎麼處罰!”
顧忍寒一臉冷漠:“她一開口就是誹謗羞辱,該送去公安局學學規矩!”
夏蘇荷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臉上滿是恐懼,她兩手不停掙紮,辯解道:“不,我隻是被唐天澤騙了,我沒有惡意啊,你們快放了我,我什麼都沒乾!”
保衛乾事毫不客氣,跟拎小雞仔似的把她帶了出去。
走廊上的病人目睹了全過程,頓時一臉嘩然。
哎呦,剛開始見她怒氣衝衝的模樣,還以為金詩韻真是個道德敗壞的惡人呢。
原來金詩韻不惡,是這夏蘇荷太蠢了!
顧忍寒兩手扶上金詩韻的肩膀,眼中的寒冰瞬間褪去,語氣帶上一絲連他都不曾察覺的關切:“你,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金詩韻搖搖頭,想到顧忍寒剛才那句“像條狗一樣求饒”,難道說原主和唐天澤私奔的事,顧忍寒早就知道了?
那他為何從來都沒說起過?
金詩韻眼神變得複雜,隻覺得眼前這男人實在命苦。
要不是自己穿過來,但他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又會被這對渣男賤女害到什麼地步。
見金詩韻失神,顧忍寒還以為是被嚇到了,連忙扶著她坐下,又倒了杯溫水,主動喂到她嘴邊。
“回去我就把夏蘇荷開除,看她往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金詩韻撲哧笑了,小口地喝水,沒再說什麼。
縣公安局。
冰冷的審訊室內,嚴厲的詢問聲和拍桌子聲不絕於耳。
夏蘇荷哭的眼睛紅腫,嗓子都啞了,一個勁地搖頭,總歸就是不認罪。
公安隊長站起來,嚴肅地道:“彆以為你不認我,就拿你沒辦法,你確實汙蔑誹謗了縣裡表彰的功臣,性質惡劣,必須得親自求得金同誌的書麵諒解,否則就得在這拘留所待上兩個月,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