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元年霜降之際,莆田草堂書院後山的《河圖》星軌石突然滲出朱砂。看守藏書閣的方漸以《古玉天然太極硯》蘸取星砂,在《奇門寶曆》玉版刻下"天心歸正"四字,硯池忽現臨安太廟被焚時斷裂的青銅日晷虛影——晷針正指向蒲氏商船停泊的泉州港。
子夜暴雨傾盆,書院弟子趙承嗣巡邏至"天章閣",忽見九宮地磚上《白鹿洞揭示》石刻滲出黑色曼陀羅汁液。他抽出腰間《四書集注》活字鎖鏈探查,發現第三塊地磚竟嵌著半截沉沒的宋軍"伏波號"龍骨——龍骨裂紋中爬滿泉州蒲氏豢養的"噬文蛛",蛛足刻著八思巴文"截脈"符咒。
寅時三刻,蒲壽亨帶著三十名元軍"黑水狼衛"踹開書院山門。這個蒲壽庚堂弟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用《蒙古秘史》殘頁刺青的狼頭圖騰:"交出藏著伏羲人皇筆的太極硯,真金太子許你們全屍葬入《武經總要》焚爐!"
方漸將《古玉天然太極硯》按進藏書閣《天工開成》活字牆,三百枚木活字突然化作機關鳩群撲向敵人。蒲壽亨獰笑,從懷中掏出具沉船打撈的"噬文鼎"——鼎內沸騰著被俘宋軍文士魂魄煉製的"怨墨",竟將機關鳩腐蝕成滿地青銅簡牘殘片。
"書院豈容胡塵!"趙承嗣揮動《奇門寶曆》玉版,玉麵"驚門"方位射出七道紫微星光,卻在觸及蒲壽亨瞬間被其手中《海道經》殘卷吞噬——那竟是鹹淳九年襄陽守將呂文煥降元時獻上的水師布防圖,圖中漩渦化作實體纏住趙承嗣雙腳。
辰時初刻,被俘的十二名書院弟子綁在"明倫堂"朱子像前。蒲壽亨將《古蘭經》殘頁鋪在祭壇,每張經紙都浮現被元軍屠戮的儒生麵容:"說!伏羲人皇筆藏在太極硯哪個星紋?"
書院弟子林觀瀾,是林觀潮的同輩族兄,突然咬破舌尖,鮮血噴在《古玉天然太極硯》"地戶"方位:"筆鋒藏硯池,文脈鎮九淵!"硯台突然裂出四十九道星紋,每道裂紋都湧出景炎元年文天祥在汀州題寫的《正氣歌》墨跡。蒲壽亨手中"噬文鼎"竟被墨氣掀翻,鼎內怨魂嘶吼著化作《皇極經世》卦象:"山地剝?,君子得輿!"
暴雨中傳來戰馬嘶鳴,真金派來的五百鐵騎已包圍書院。方漸趁機將《奇門寶曆》玉版拋向空中,玉麵"死門"方位突然浮現德佑帝祈雨祭文——每個字符都化作帶倒刺的青銅鎖鏈,將三名狼衛釘死在藏書閣《春秋》碑林。
午時三刻,蒲壽亨押著渾身浴血的林觀瀾闖進地宮。林觀瀾突然用《千字文》活字密碼叩擊牆壁,暗門轟然洞開——密室中央的《伏羲人皇筆》正懸於《古玉天然太極硯》上方。
"原來藏在"天心"與"地戶"的夾層!"蒲壽亨狂笑著伸手抓筆,筆鋒突然迸射七道《周易》卦氣,將他右臂琉璃化。林觀瀾趁機咬破手指,在硯池寫下"留取丹心"血篆——伏羲筆瞬間化作三千枚帶火《孝經》竹簡,將五名狼衛燒成焦炭。
地宮外傳來元軍號角,真金的親衛隊開始架設回回炮。方漸將《奇門寶曆》玉版按入密室太極圖,整座藏書閣突然下沉三丈——地下竟藏著用被焚文廟梁木建造的"星槎",船帆浮現出陸秀夫崖山海防圖縫製的《禹貢》山河符。
申時暴雨驟歇,星槎載著幸存的六名弟子潛入地下暗河。蒲壽亨捂著琉璃化的殘肢獰笑:"真金殿下已得密報,伏羲筆既藏硯中,迷津鎮便是下一個泉州!"
三十裡外九鯉溪底,林觀潮握著半截"景炎通寶"銅錢突然心悸——銅錢孔洞滲出鹹腥海水,浮現出兄長林觀瀾被鐵鏈貫穿琵琶骨的畫麵。他顫抖著將《古玉天然太極硯》安進新建林家大院地宮,硯池裂紋中突然升起文天祥手書《指南錄》殘頁:"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而泉州港戰船上,真金撫摸著從書院繳獲的《海道經》殘卷,羊皮紙突然浮現迷津鎮方位:"傳令蒲壽庚,封鎖興化灣所有溪流入海口。"他折斷手中德佑帝祈雨玉璧,"本宮要那文脈,永困山坳!"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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