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學宮藏書閣，紫外線燈照在《漕運秘檔》的封麵上，顯現出七個隱藏的八思巴文印章。曹川小心翻到記載"炁化糧製備"的章節，發現關鍵幾頁都被人用磁粉重新書寫過——這些文字在自然光下根本看不見。
"果然..."他對照著白天記下的農耕陣圖樣，突然發現青銅人偶的排列方式與曹家祠堂地磚的圖案完全一致。更驚人的是，當他把玉佩放在書頁某個破損處時，殘缺的文字竟通過玉佩表麵的紋路補全了！
"以漕船龍骨為基，引江河龍氣..."曹川輕聲念出浮現的文字，後背突然滲出冷汗。這段記載明確指出，真正的炁化糧生產基地不在陸地，而在——"移動的漕船上？"
窗外傳來夜梟啼叫，曹川猛地合上典籍。他想起閩江口燈塔下那個被鐵鏈鎖住的船艙，祖父曾說那裡放著"曹家最丟人的失敗"。現在想來，那鏽跡斑斑的輪廓，分明是半截特製漕船的殘骸！
"還沒睡？"郭沁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裡端著兩杯冒著寒氣的藥茶，"檢測到你房間的腦電波異常活躍。"她將其中一杯推給曹川，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色熒光。
曹川接過茶杯，發現杯底沉著幾粒星砂狀的結晶。茶水入喉的刹那，眼前突然浮現出奇異的畫麵：月光下的漕船甲板上，水手們正在將收獲的稻穀倒入某種青銅裝置。船艙深處，十二尊農耕人偶圍成圓圈，中央懸浮著一團金色霧氣。
"這是...記憶茶？"曹川震驚地看著空茶杯。郭沁瑤點頭："摻了微量炁化糧的安神飲，能激發血脈記憶。"她調出平板上的數據，"你剛才的腦波頻率與漕船殘骸的金屬共振譜完全吻合。"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衝向學宮地下的量子計算機室。當曹川將玉佩接入三維掃描儀時，整個係統突然彈出數百條加密數據流——這些隱藏在玉佩分子結構裡的信息，正是十二都天農耕陣的完整控製程式！
"需要實物驗證。"秦古陽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青銅鑰匙，"明天去燈塔看看那艘船？"他晃了晃鑰匙，金屬表麵浮現出與玉佩相同的紋路。
曹川突然按住太陽穴，一段被塵封的記憶破土而出——十歲那年，他曾在燈塔下的船艙裡，見過十二尊布滿銅鏽的人偶圍著一株發光的稻穗...
閩江口暴雨如注，燈塔的探照燈在雨幕中劃出慘白的光柱。曹川一行人踩著泥濘的小路來到懸崖下的秘密船塢，鏽蝕的鐵門在秦古陽的青銅鑰匙插入時，突然滲出暗紅色的液體。
"血祭鎖？"郭沁瑤迅速采集了液體樣本，檢測儀顯示含有微量黃金和汞，"是元代水師常用的防腐秘術，需要嫡係血脈..."她話未說完，曹川已經劃破手指將血抹在鎖孔處。
鐵門轟然洞開，撲麵而來的不是預想中的黴味，而是一股奇異的稻穀清香。手電筒光束照進去的刹那，所有人都僵住了——船艙中央那十二尊青銅人偶，竟然保持著絕對光潔的表麵，連一絲銅鏽都沒有！
"這不科學..."秦古陽的儀器瘋狂報警，"艙內濕度87，鹽分濃度超標三倍，理論上應該..."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檢測屏上突然跳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數據：人偶周圍存在著持續不斷的量子隧穿效應。
欲知後事如何且待下回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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