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嬰靈泣_科技重鑄天庭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章 嬰靈泣(1 / 2)

鏡湖的濕冷氣息似乎還黏在衣角,但更深的寒意,卻來自林默精神深處那揮之不去的、被砂紙反複打磨般的鈍痛。蘇晚晴采集的那幾袋“水澤星藤”樣本,如同危險的戰利品,被她寶貝似的鎖進了實驗室的低溫櫃,她眼中燃燒的探究火焰,幾乎能點燃空氣。而陳浩,則像一頭被激活了狩獵本能的狼犬,林默那句“名聲是把雙刃劍”如同鞭子抽在他背上,讓他將那張在鏡湖岸邊拍攝的、林默臉色蒼白卻目光如電的照片,當成了某種無形的威脅通告,一頭紮進了更深的市井暗流之中。

代價如影隨形。鏡湖一夜的“淺用”,帶來的不僅是持續數日的頭痛和精力不濟,更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衰敗感”。出門踩水坑,熱咖啡突然杯底開裂,地鐵莫名其妙坐過站…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用細微的惡意提醒他規則的冰冷。林建國打來電話,絮叨著家裡養的雞莫名其妙病死了兩隻,語氣裡是農民對天時無常的敬畏與困惑。林默握著電話,聽著父親的聲音,心頭沉甸甸的。至親的迷霧,像一層無形的屏障,讓他無法推演老家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能含糊地安慰幾句,彙去一筆錢,囑咐父親買些好飼料。掛斷電話,指尖殘留著電話機冰涼的觸感,與胸中那點沉甸甸的無力感交織在一起。

這天傍晚,夕陽的餘暉將城市塗抹成一片倦怠的金紅。林默拖著依舊有些沉重的腳步回到出租屋樓下,正準備上樓,一個身影突兀地從樓角的陰影裡竄了出來,差點和他撞個滿懷。

“默哥!可算等到你了!”是陳浩。他頂著一頭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發,眼睛裡布滿紅血絲,但精神卻異常亢奮,像發現了獵物的鬣狗。他一把拉住林默的胳膊,力道大得讓林默本就發虛的身體晃了晃。

“有活兒!大活兒!絕對夠勁!”陳浩壓低聲音,語氣急促,帶著一種發現秘密的興奮和急於分享的迫切。

林默皺眉,太陽穴又開始隱隱抽痛:“耗子,我最近狀態…”

“知道知道!但這次不一樣!不是打架鬥毆,也不是尋人找貓!”陳浩打斷他,語速飛快,“是我剛搭上的一個線,老城區那片兒的資深‘包打聽’老張頭!他透的風,絕對靠譜!”

他把林默拉到更僻靜的角落,左右張望了一下,才神秘兮兮地說:“就離這兒三條街,那個新裝修的‘青年精英公寓’,知道吧?租客都是小白領。最近出怪事了!好幾戶都投訴,說半夜總能聽見…聽見嬰兒哭!不是那種小貓小狗似的哼唧,是撕心裂肺、能把人魂都嚇掉的那種哭嚎!找物業,物業查了一圈屁都沒找到,說隔音不好或者誰家電視聲大了。可邪門的是,聽到哭聲的人都說,那聲音…像是從牆裡,或者地板下麵鑽出來的!有個女的,姓李,據說已經快被折磨瘋了,班都沒法上,天天頂著倆黑眼圈,人瘦得脫了形!物業快被投訴炸了,又查不出原因,現在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惡作劇放錄音!”

嬰兒啼哭?牆裡?地板下?林默心頭微微一凜。這描述,與他傳承中關於某些微弱但執念深重的“殘靈”擾動的記載隱隱吻合。

“老張頭說,那李女士現在跟驚弓之鳥似的,到處找人打聽‘大師’,還偷偷去廟裡燒香了!報酬開得不低!”陳浩搓著手,眼中閃爍著對“開張”的期待,“默哥,這活兒聽著就邪性,但我覺得…對你路子!那什麼‘場’啊‘線’的,你瞅瞅去?”

報酬?林默現在確實需要。鏡湖的酬金還沒下來,老家剛彙了錢,房租水電又像催命符一樣懸在頭頂。更重要的是,“嬰靈”…這觸及了他對“靈”的構成最核心的認知領域——信息、能量、情緒。鏡湖是自然場域的扭曲,而嬰靈,則是純粹情感與生命信息的凝結體,一個絕佳的研究樣本。

“去看看。”林默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疲憊感,“地址給我。”

“好嘞!”陳浩立刻報出一個詳細的樓棟門牌號,“我跟你一塊兒去?打打下手?”

林默搖搖頭:“人多容易引起注意。你先回,等我消息。”

“成!默哥你小心點!有啥情況隨時ca我!”陳浩也不堅持,像完成任務的獵犬,迅速消失在暮色裡。

青年精英公寓果然如其名,嶄新的玻璃幕牆在夕陽下反射著冷硬的光,樓下咖啡廳、便利店一應俱全,出入的多是步履匆匆、衣著光鮮的年輕人。空氣中彌漫著新裝修材料的淡淡氣味和一種無形的、快節奏的焦慮感。

林默找到李女士所在的單元,按響門鈴。足足等了一分多鐘,門才被拉開一條縫,掛著一道冰冷的安全鏈。一張蒼白、憔悴到脫相的臉出現在門縫後,眼窩深陷,瞳孔裡布滿驚惶的血絲,頭發枯槁地貼在額角。正是那位求助的李女士。

“誰?”她的聲音嘶啞乾澀,帶著濃重的戒備和恐懼。

“李女士您好,我叫林默。是朋友介紹,聽說您遇到些困擾,或許我能幫上忙。”林默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可信,收斂了所有外放的氣息,像個普通的、帶著點書卷氣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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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哪個朋友?”李女士的警惕沒有絲毫放鬆,目光在林默臉上來回掃視,仿佛要找出任何一絲可疑的痕跡。

“陳浩。他說您最近休息不太好。”林默報出陳浩的名字,這似乎比任何頭銜都有效。

李女士眼中的戒備鬆動了一絲,但仍未取下安全鏈。她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打開了門,身體卻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仿佛林默身上帶著什麼不潔的東西。“進來吧…快進來…彆在門口…”

公寓內部裝修簡潔現代,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厚厚的遮光窗簾緊緊拉著,將夕陽徹底隔絕在外,隻靠一盞光線慘白的吸頂燈照明。沙發上堆著淩亂的毯子,茶幾上放著幾個空掉的安眠藥盒和半杯冷掉的咖啡。整個空間,死寂得讓人窒息。

“坐…”李女士指了指沙發,自己卻坐立不安,雙手神經質地絞在一起,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林…林先生?你真的…能處理那種…東西?”她的聲音帶著顫音,目光時不時驚恐地瞟向陽台的方向。

“我需要先了解情況。”林默沒有直接回答,目光平靜地掃過房間。沒有明顯的陰氣或怨念波動,至少現在沒有。但空氣中,確實殘留著一絲極淡、卻異常尖銳的…悲傷?不,是痛苦!一種源自生命最初始、最懵懂,卻被粗暴截斷的痛苦和不解,如同細小的冰針,若有若無地刺激著感知。

“情況?”李女士像是被這個詞刺激到,猛地抬起頭,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情緒瀕臨崩潰,“就是哭!每天晚上!準時準點!像掐著表一樣!大概…大概從淩晨一點開始,一直哭到三四點!那哭聲…那哭聲…”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牙齒咯咯作響,“…就像…就像有人把剛出生的嬰兒…活活掐死在你耳邊!淒厲!絕望!痛得讓人發瘋!”

她猛地指向陽台:“就是那裡!聲音就是從陽台那邊傳過來的!像從牆裡鑽出來!我堵住耳朵都沒用!它…它好像能直接鑽進腦子裡!物業來了多少次了?樓上樓下都查遍了!隔壁也問了!沒有嬰兒!連隻貓都沒有!他們都說我瘋了…說我壓力太大幻聽…可我知道不是!那不是幻聽!是真的!有東西!有東西在哭!它恨!它怨!它要把我也拖下去!”

她的控訴如同決堤的洪水,帶著積壓已久的恐懼和委屈。林默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目光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牢牢鎖定了陽台。陽台是全封閉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是城市的萬家燈火。靠牆一側,放著一排鬱鬱蔥蔥的盆栽綠植,在慘白的燈光下投下濃重的陰影。

就在李女士情緒激動指向陽台的刹那,林默胸前貼身佩戴的青白玉璜,極其輕微地、自發地…震顫了一下!一絲微弱卻清晰的涼意透衣傳來!

林默的心猛地一沉。玉璜的淨化之力被引動了!這陽台…絕對有問題!

“李女士,”林默的聲音低沉而穩定,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打斷了李女士歇斯底裡的控訴,“冷靜。我相信你聽到的。現在,我需要去陽台看看。”

“陽…陽台?”李女士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手,臉上血色儘褪,“不…不要去!那聲音…那聲音就是從那裡…”

“它傷害不了我。”林默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他站起身,徑直走向陽台。李女士驚恐地看著他的背影,身體僵硬,想阻止卻又不敢。

推開陽台的玻璃門,一股屬於綠植的清新土腥氣撲麵而來,混雜著城市夜晚微涼的空氣。林默的目光如同探照燈,掃過每一寸空間。瓷磚地麵,整潔的洗衣櫃,懸掛的衣物…最後,落在那排靠牆擺放的盆栽上。

都是些常見的室內綠植:綠蘿、吊蘭、虎皮蘭、發財樹…長勢都很好,葉片油綠,顯然主人精心打理過。然而,當林默的目光掃過其中一盆最大、栽種著茂盛發財樹的深棕色陶瓷花盆時,他的腳步停住了。

胸前的玉璜,震顫陡然加劇!一股比剛才冰冷數倍、帶著強烈排斥感的寒意瞬間透入肌膚!那寒意並非攻擊性,更像是一種…感應?是淨化之力對某種汙穢存在的天然排斥和鎖定!

就是它!

林默蹲下身,仔細審視著這盆發財樹。花盆很大,泥土表麵鋪著一層白色的裝飾小石子,看起來並無異常。但他伸出手指,輕輕撥開花盆邊緣的一小片石子,露出下麵深褐色的土壤。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異常尖銳的精神衝擊,如同無形的毒針,猛地刺向他的意識!伴隨而來的,是無數混亂、破碎、充滿了無邊痛苦、冰冷恐懼和巨大不解的意念碎片!沒有語言,隻有純粹的情緒洪流,源自一個甚至未能擁有完整意識就被強行終結的微小生命!

“唔!”林默悶哼一聲,太陽穴的鈍痛瞬間加劇,眼前一陣發黑,扶住花盆邊緣才穩住身形。這衝擊力比鏡湖那混亂的自然場域更集中、更尖銳!雖然能量層級微弱,但那純粹到極致的負麵情緒,如同濃縮的毒液,對精神的侵蝕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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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你怎麼了?”李女士驚恐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沒事!”林默強壓下翻騰的氣血和腦海中的刺痛,聲音儘量平穩。他收回手指,指尖殘留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陰冷粘膩感。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他站起身,走回客廳。李女士正驚恐地蜷縮在沙發一角,像隻受驚的兔子。

“李女士,”林默看著她驚恐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清晰,“問題找到了。就在陽台那盆最大的發財樹花盆裡。”

李女士的眼睛瞬間瞪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陽台方向:“花…花盆?裡麵…有什麼?”

“不是活物。”林默斟酌著用詞,避免過度刺激她,“是…上一個租客留下的東西。一些…不該被那樣處理的…生命痕跡。殘留的痛苦意念很強,形成了特殊的乾擾場,被你的精神接收到了,就成了你聽到的哭聲。”

“上一個租客?生命痕跡?”李女士喃喃重複,臉色慘白如紙,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都市傳說,“他…他殺了人埋在那裡?”

“沒那麼嚴重,但也足夠殘忍。”林默搖搖頭,“應該是…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被草率地…終結後,隨意埋在了花盆裡。”他沒有用“胎兒遺體”這種過於冰冷的詞,但意思已經足夠明白。

李女士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爆發出強烈的憤怒和惡心感:“混蛋!人渣!他怎麼敢!怎麼敢把那種東西…埋在花盆裡?!”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乾嘔了幾聲,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既是憤怒,也是後怕和深深的悲哀,“難怪…難怪哭聲那麼慘…那麼怨…”

“現在,要解決它。”林默的聲音帶著一種安撫的沉靜,“不是消滅,而是…安撫,讓它歸於平靜。需要你的幫助。”

“我?我能做什麼?”李女士擦著眼淚,茫然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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