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恨火鑄龍鱗·暗流湧殺機_永樂入夢我教我自己當皇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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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恨火鑄龍鱗·暗流湧殺機(1 / 2)

慶壽寺後山的“佛光”與燕王朱棣為情投水、王妃斷發的驚天消息,如同投入滾油的冰水,在洪武二十六年的寒冬裡,於北平城乃至整個北疆,炸開了難以想象的驚濤駭浪!

街頭巷尾,茶館酒肆,無人不在議論。那穿透風雪、淒厲絕望的“儀華”呼喚,那衝天而起、萬千人目睹的“佛光”金影,那心如死灰、青絲落地的王妃,那被逼投水、佛光護體卻生死不知的親王…每一個細節都帶著足以撼動王朝根基的悲情與神秘色彩。

“佛祖顯靈啊!定是看不過燕王夫婦被逼至此!”

“聽說齊大人官袍都被…咳…汙了!這是天譴!”

“王爺對王妃那是真真的情比金堅!都瘋成那樣了還念著王妃的名字投水…”

“建文皇帝…唉,這削藩削得,親叔叔都要逼死了…”

流言如同長了翅膀,裹挾著對強權的憤怒、對神跡的敬畏、對忠貞愛情的同情,瘋狂地擴散、發酵、扭曲。齊泰“逼瘋親王”、“褻瀆神佛”的惡名如同附骨之蛆,迅速傳遍北地,甚至隨著商旅驛馬,悄然飛向應天城!建文帝苦心經營的“仁德”形象,正被這滔天民議和神佛之說,撕開一道難以彌合的裂痕!

慶壽寺,靜塵禪院。

風暴的中心,此刻卻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般的“平靜”。

朱棣意識b)在經曆了冰火煉獄般的酷刑和“恨火”點燃的求生掙紮後,終於勉強吊住了那口氣,卻並未脫離險境。他躺在硬板床上,裹著厚厚的、帶著皂角清香的粗布棉被,身體依舊滾燙,卻不再是那種焚儘一切的灼熱,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令人疲憊不堪的潮熱。凍傷的肺部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悶的濕囉音和尖銳的刺痛,額角、肩頭、胸口的傷口在慧明師父的草藥和精心護理下,腫脹稍退,卻依舊猙獰,每一次輕微的挪動都牽扯著撕裂般的劇痛。

最可怕的是精神。那雙曾經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此刻半睜著,空洞地望著禪房簡陋的屋頂。沒有焦距,沒有神采,隻有一片死寂的灰敗和深入骨髓的疲憊。仿佛那夜冰潭的掙紮、恨火的燃燒,已耗儘了他靈魂所有的力氣。王彥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溫熱的米湯,他機械地吞咽著,喉結滾動,眼神卻依舊渙散,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隻有在偶爾劇烈的咳嗽牽動傷口,帶來鑽心刺骨的疼痛時,他那灰敗的眼底,才會猛地掠過一絲令人心悸的、混雜著極致痛苦與毀滅欲望的寒芒!那便是徐儀華那句冰冷箴言點燃的“恨火”!它並未熄滅,隻是被虛弱和劇痛暫時壓製,如同休眠的火山,在死寂的灰燼下,積蓄著更暴戾的能量!

【活下來…才有資格恨她…】

【活下來…才有資格…砸碎這一切…】

這個念頭,如同刻入骨髓的魔咒,在他每一次瀕臨意識渙散的邊緣,便如同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殘存的意誌上,將他從沉淪的深淵邊緣強行拖拽回來!

禪房的門窗依舊被從外麵釘死,隻留下狹窄的縫隙。王鉞帶來的京營士兵如同鐵桶般將小小的禪院圍得水泄不通。一雙雙警惕而充滿敵意的眼睛,透過門窗縫隙,如同毒蛇的信子,時刻窺探著屋內那個“佛光護體”的囚徒。任何一點異常的動靜,都會引來冰冷的嗬斥和刀鞘撞擊的威脅。

王彥守在床邊,如同驚弓之鳥,既要提防外麵的豺狼,又要照顧床上這尊隨時可能熄滅的“琉璃燈”。短短幾日,他鬢角的白發又添了許多。

禪院另一間僻靜的僧房。

這裡是風暴中唯一的“淨土”,也是暗流真正的源頭。

道衍和尚姚廣孝)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撚動著一串烏黑的佛珠。屋內沒有炭盆,冷得如同冰窖,他卻恍若未覺。黑色的僧袍如同凝固的夜色,將他枯瘦的身形完全包裹。桌上攤著一張簡陋的北疆輿圖,上麵用朱砂標注著幾個不起眼的小點。

“吱呀”一聲輕響。

靜塵師太徐儀華)的身影如同幽魂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她沒有進來,隻是站在門外的陰影裡,灰色的僧袍在寒風中微微飄動。光潔的頭頂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青白,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冰雕。隻是那雙垂在僧袖中的手,下意識地緊握了一下。

“他…如何了?”她的聲音乾澀沙啞,如同砂紙摩擦過枯木,不帶一絲情緒,仿佛在詢問一件與己無關的物件。

道衍緩緩睜開眼,細長的眼眸如同深淵,平靜無波地看向門口那抹灰色的身影。“吊著一口氣。”他的聲音同樣平靜,卻帶著一種洞悉人心的穿透力,“恨火已燃,死不了了。”

“恨火”二字,如同無形的針,刺得靜塵師太藏在僧袖中的手又是一緊。她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冰冷:“齊泰…不會善罷甘休。佛光…隻能擋一時。”

“善罷甘休?”道衍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帶著冰冷嘲諷的笑意,“他此刻,恐怕比王爺更想殺人滅口!隻是礙於‘佛光’餘威和北地沸騰的民怨,投鼠忌器罷了。”他枯瘦的手指在輿圖上某個朱砂標記處輕輕一點,“他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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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

“等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等一個…足以壓下‘佛光’和民怨的鐵證!”道衍的目光銳利如刀,“他在王府掘地三尺,查抄賬冊,甚至派人去了西山…無非是想找到王爺‘裝瘋’或‘謀逆’的實證!一旦找到,或者…製造出來,‘佛光’便是妖術,‘投水’便是畏罪自殺未遂!屆時,雷霆一擊,玉石俱焚!”

靜塵師太的呼吸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滯。她當然明白道衍的意思。齊泰的屠刀,從未離開過燕王府的脖頸!

“所以?”她冷冷地問。

“所以,他想要鐵證,我們…就給他一個‘鐵證’!”道衍眼中精光爆射,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詭譎,“一個…讓他啞巴吃黃連,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鐵證’!一個…足以讓應天城那位‘仁德’天子也坐立不安的‘祥瑞’!”

“祥瑞?”靜塵師太冰冷的眼眸中終於閃過一絲微瀾。

“不錯。”道衍撚動佛珠的手指停住,聲音壓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王爺‘瘋癲尋妻’,引動佛光護體,此乃天降‘情劫’之兆,亦昭示其命格不凡,受命於天!然情劫未過,心魔未消,故有投水之厄…若此時,有‘神物’感應其誠,自北疆苦寒之地而來,獻瑞於佛前…你說,這‘天命’,會落在誰的身上?”

靜塵師太瞬間明白了道衍的計劃!此計之險,之奇,之毒辣,簡直匪夷所思!一旦成功,齊泰的殺局將徹底崩盤!甚至…反噬其身!她看著道衍那雙在昏暗中閃爍著妖異光芒的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這位“黑衣宰相”的可怕!他不僅精通人心,更擅長…玩弄天命!

“需要貧尼做什麼?”她沒有任何猶豫,聲音冰冷依舊,卻帶上了一絲決絕。為了北平,為了王府上下那數千條性命,也為了…那個躺在隔壁禪房裡、因她一句“恨我”而掙紮在生死線上的男人…她已沒有退路。

“師太隻需…”道衍的聲音低得隻剩下氣流的震動,隻有近在咫尺的靜塵師太能勉強聽清。他的話語,如同最精密的毒藥配方,一點點注入這死寂的寒夜。

靜塵師太靜靜地聽著,冰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有那雙藏在僧袖中的手,再次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尚未愈合的傷口,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鮮血,無聲地滲出,染紅了內裡的僧衣。

澄心齋臨時囚禁朱棣的禪房)的釘死的窗欞縫隙。

一雙空洞、疲憊,卻在深處燃燒著“恨火”的眼睛,透過狹窄的縫隙,死死地、死死地盯住禪院對麵那間僻靜僧房的方向。

朱棣不知道道衍和靜塵師太在密謀什麼。劇烈的疼痛和虛弱的高熱依舊折磨著他,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但在那短暫的清醒時刻,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被那間僧房吸引。

他看到了靜塵師太徐儀華)那抹灰色的身影消失在僧房門口。

也看到了,片刻之後,她從那僧房中走出時,僧袍下擺處,那極其細微的、一點刺目的暗紅色痕跡!如同雪地裡悄然綻放的一朵血梅!

那是什麼?

是…血?

她的血?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猛地噬咬了他瀕臨麻木的心臟!帶來一陣尖銳的、混雜著無儘痛楚和狂暴怒火的劇痛!

【“呃…”】他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身體因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衝擊而微微痙攣。牽扯到肩頭的傷口,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王彥嚇得趕緊按住他:“王爺!您彆動!傷口又…”

朱棣沒有理會王彥。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那點刺目的暗紅消失在風雪中,灰敗空洞的眼底,那被壓製的“恨火”如同被潑入了滾油,轟然暴漲!瞬間壓過了身體的虛弱和劇痛!

她受傷了?

為了什麼?為了誰?

為了…那個該死的計劃?為了保住他的命?為了…讓他活著“恨”她?!

巨大的痛苦、滔天的怒火、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被強行撕扯的複雜情感,如同狂暴的颶風,在他瀕臨崩潰的識海中瘋狂肆虐!愛?恨?痛?怒?早已糾纏不清,熔煉成一爐滾燙的、足以焚毀一切的岩漿!

【活下來!】

【活下來!砸碎這囚籠!撕開這迷霧!站在她麵前!問清楚!】

【無論是愛!是恨!還是…彆的什麼!】

【我都要活著!親口問她!】

這由“恨火”與“不甘”熔鑄而成的執念,比任何湯藥都更加強效!它蠻橫地驅散了意識渙散的陰霾,如同在死寂的灰燼中,重新鍛造出一顆更加冰冷、更加堅硬、卻也更加熾熱的——帝王之心!

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轉過頭,不再看窗外。空洞的目光重新聚焦,落在了自己那隻纏滿繃帶、卻依舊能感受到刺骨寒冷和劇痛的手上。他嘗試著,用儘殘存的力氣,極其緩慢地…收攏了手指。

雖然虛弱,雖然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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