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玉麟染血·天命枷鎖上身_永樂入夢我教我自己當皇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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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麟染血·天命枷鎖上身(1 / 2)

“麒麟降世!佛祖顯靈!護佑燕王啊——!”

慧海大師那聲石破天驚的呼喊,如同點燃火藥桶的最後火星,瞬間引爆了慶壽寺後山死寂的寒夜!

那團從寒潭深處升起、懸浮於半空、散發著溫潤白光的玉麟精心偽造的天命祥瑞),在無數雙驚恐、敬畏、狂熱的眼睛注視下,成為了壓垮齊泰所有理智與謀劃的最後一根稻草!神跡!無可辯駁的神跡!在萬千僧眾百姓的親眼見證下,與那晚的“佛光”交相輝映,死死地、不容置疑地將“天命”的烙印,釘在了朱棣身上!

齊泰的臉色在火把搖曳的光線下,瞬間褪儘了所有血色,變得慘白如金紙!他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被身旁同樣驚駭欲絕的王鉞一把扶住。那雙曾經銳利如鷹隼、充滿了掌控一切自信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無邊的驚駭、難以置信的恐懼和…一絲被天命碾壓的絕望!

他知道,自己徹底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在這煌煌“神跡”麵前,任何“裝瘋”、“謀逆”的指控都成了蒼白可笑的笑話!任何強行鎖拿的舉動,都將是自取滅亡,招致神佛之怒和滔天民怨的反噬!

“天…意…難違…”齊泰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聲音乾澀嘶啞,充滿了無儘的憋屈和不甘。他猛地閉上眼,再睜開時,隻剩下一種被強行壓製的、冰封般的怨毒和頹然。他無力地揮了揮手,聲音帶著一種虛脫般的疲憊:“撤…撤回王府…嚴加…‘守護’…”他連“看管”二字都說不出口了。

京營士兵如蒙大赦,潮水般退去,留下滿地狼藉和依舊沉浸在神跡狂熱中的僧眾百姓。寒潭邊,隻剩下慧海大師指揮著武僧,小心翼翼地將那尊散發著溫潤白光、象征著“天命”的玉麟神獸,用最潔淨的黃綢包裹,如同供奉佛祖真身舍利般,無比莊重地抬向大雄寶殿。

風暴的中心——靜塵禪房內,卻陷入了另一種死寂。

王彥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剛從鬼門關爬回來。禪房的門窗依舊緊閉,但外麵那山呼海嘯般的“麒麟降世”、“天命所歸”的狂熱呐喊,卻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波衝擊著薄薄的木板,清晰地傳入房內。

朱棣意識b)依舊躺在床上,身體滾燙,肺部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劇痛和沉悶的濕囉音。但那雙眼睛,卻不再空洞渙散!寒潭邊那驚天動地的呼喊,那“麒麟降世”的傳說,如同驚雷,狠狠劈開了他因高燒和劇痛而籠罩的迷霧!

玉麟?天命?

道衍…成功了!

那個黑衣妖僧,真的把“天命”這頂沉重而危險的冠冕,強行扣在了他的頭上!

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意,瞬間壓過了身體的灼熱,沿著脊椎竄遍全身!這不是喜悅,而是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危機感!這“天命”是護身符,更是催命符!它將徹底暴露在建文帝君臣最恐懼、最忌憚的目光之下!從此,他將再無退路!要麼踏著屍山血海登上那至尊之位,要麼…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玉麟染血·愛恨囚籠

意識在劇痛、高熱和冰冷的危機感中沉浮。恍惚間,他的視線仿佛穿透了屋頂,穿透了漫天風雪,落在了大雄寶殿那尊被黃綢包裹、供奉於佛前的“玉麟”之上。

那溫潤的白光…不知為何,竟與記憶中徐儀華靜塵師太)僧袍下擺處,那一點刺目的暗紅…詭異地重疊在了一起!

玉麟染血!

天命之冠,由至愛之血染就!

這個念頭,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帶來一陣窒息般的劇痛!道衍的計劃成功了,代價是什麼?是她!是她承受了不為人知的傷痛,染紅了僧袍!是他將她拖入了這玩弄天命的、更凶險萬倍的旋渦中心!

【儀華…】靈魂深處發出無聲的、泣血般的呐喊。那焚心的愛意與錐心的痛楚,如同兩條燒紅的鐵鏈,再次狠狠勒緊了他瀕臨崩潰的靈魂!

他仿佛看到,那尊象征天命的玉麟,在佛前散發著聖潔的光芒,而光芒的底座,卻是由她僧袍上滲出的、冰冷的鮮血所澆鑄!她如同獻祭的羔羊,被捆綁在這名為“天命”的冰冷祭壇上,而他,則是那個即將踩著這祭壇,走向未知血腥未來的“天命之子”!

這份認知帶來的痛苦,比潭水的刺骨更甚!比高熱的焚身更烈!它撕裂了他剛剛因“神跡”而勉強凝聚的意誌,將他再次拋入愛恨交織、痛不欲生的深淵!

【為什麼…總是你…】巨大的無力感和深入骨髓的心疼,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罪人,一個被命運玩弄的傀儡,不僅無法保護心愛的女人,反而讓她一次次因他而受傷,因他而墜入更深的黑暗!他甚至…連恨她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所有的傷害,追根溯源,都源於他自己!

“呃…嗬…”他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身體因這巨大的精神衝擊而再次痙攣起來,牽扯著傷口,鮮血迅速染紅了繃帶。意識在劇痛和愛恨的撕扯中,再次飄向黑暗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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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驚變·暗室傳音

就在朱棣的意識即將被痛苦和絕望徹底吞噬的刹那!

“篤…篤篤…”

極其輕微、卻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再次從釘死的窗欞縫隙傳來!是道衍!又是那蘆葦杆暗號!

王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滾爬爬地湊到窗邊。

溫熱的氣息帶著檀香,再次順著蘆葦杆送入。道衍那如同鬼魅般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掌控風暴的冰冷平靜,清晰地傳入王彥耳中,再由他口型轉述給瀕臨崩潰的朱棣:

“王爺…天命已現,枷鎖已成。齊泰退去,然殺心未死,困獸猶鬥!其必星夜傳書應天,構陷‘神跡’為妖術,王爺‘裝瘋’為鐵證!時不我待!”

“明日…明日便是生死之界!王爺需…立地成‘佛’!”

立地成‘佛’?!

朱棣渙散的瞳孔猛地一縮!道衍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裝瘋的戲碼,必須演到極致!演到連這“天命”加身都無法撼動他“瘋王”形象的地步!唯有如此,才能讓齊泰最後的反撲徹底失去著力點!才能在應天旨意到來前,爭取到最後的喘息之機!

可是…

身體如同破碎的棉絮,劇痛和高熱瘋狂地撕扯著他的神經。

精神早已被愛恨與愧疚折磨得瀕臨崩潰。

如何演?如何在這內外交困、身心俱焚的絕境中,再演一場欺瞞天下的“瘋癲”大戲?

一股巨大的、源自靈魂深處的疲憊和抗拒,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湧上。他隻想閉上眼睛,沉入無邊的黑暗,逃離這無儘的痛苦和令人窒息的枷鎖。

然而…

就在這意識沉淪的邊緣!

靜塵師太徐儀華)那冰冷決絕、如同九幽寒冰的聲音,再一次無比清晰地、如同驚雷般炸響在他的識海深處:

【“恨我…就活下來!”】

【“活下來…才有資格恨我!”】

活下來!

為了恨她!為了質問她!為了砸碎這將她綁縛在祭壇上的“天命”枷鎖!為了…不再讓她為他流血!

“嗬…!”朱棣猛地倒抽一口冷氣!那瀕臨熄滅的“恨火”,被這句冰冷的箴言再次狠狠點燃!這一次,不再僅僅是求生的欲望,更混雜了對這天命枷鎖的滔天憤怒!對將她拖入旋渦的刻骨自責!以及…一種不惜毀天滅地也要掙脫束縛的暴戾決絕!

這“恨火”蠻橫地壓過了身體的劇痛,壓過了精神的疲憊,壓過了沉淪的誘惑!它如同最滾燙的熔岩,在他殘破的軀殼內奔流!強行將渙散的意識從深淵邊緣拖拽回來!

他艱難地、極其緩慢地轉動眼珠,望向王彥,嘴唇翕動著,用儘全身殘存的力氣,擠出幾個嘶啞破碎到幾乎聽不清的字:

【“…洗…乾淨…”】

【“…明日…本王…要見‘麒麟’…”】

王彥先是一愣,隨即猛地反應過來!王爺這是要…要以最“虔誠”的、最“瘋癲”的姿態,去朝拜那尊“天命神獸”!這是要將“瘋王”的形象,在這神跡降臨之夜,徹底焊死!

“是!王爺!老奴這就給您擦洗!給您換身乾淨的!”王彥含著淚,手忙腳亂地去打水,找來僅有的乾淨布巾。

冰冷的布巾帶著刺骨的寒意,再次擦拭上朱棣滾燙的身體。劇痛如同萬箭穿心!但他死死咬著牙,不再發出一點呻吟。赤紅的眼底,那焚心的愛意、錐心的痛楚、滔天的怒火、刻骨的自責,最終都被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堅硬、更加熾烈的力量強行熔鑄、淬煉!

那是被“恨火”與“不甘”鍛打,被“天命”枷鎖壓迫,更被至愛之血染就的——帝王之心的雛形!它不再迷茫,不再脆弱,隻剩下一個無比清晰、無比暴戾的執念:

活下來!

掙脫這囚籠!

砸碎這枷鎖!

站在她麵前!

無論付出何等代價!

窗外的風雪依舊狂嘯,慶壽寺內的誦佛聲與“天命”的歡呼聲此起彼伏。禪房內,王彥顫抖著為朱棣換上乾淨的、卻依舊單薄的中衣。朱棣緊閉雙眼,忍受著冰火煉獄般的酷刑,身體因劇痛而微微顫抖,但那隻放在身側、纏滿繃帶的手,卻再次極其艱難地、一點一點地…收攏了手指。

這一次,握得更緊!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捏碎掌心中無形的命運!慶壽寺大雄寶殿。

莊嚴肅穆的佛殿此刻被一種奇異而狂熱的氣氛籠罩。長明燈的光芒跳躍著,映照著佛祖低垂的悲憫目光,也映照著殿中央那尊被高高供奉在黃綢蓮台之上、散發著溫潤白光的“玉麟”神獸。殿內殿外,黑壓壓跪滿了僧眾和聞訊趕來的百姓,誦經聲、禱告聲、壓抑的驚歎聲交織在一起,彙成一股巨大的、充滿敬畏的聲浪。空氣裡彌漫著濃鬱的檀香,卻掩蓋不住那無形無質、卻又無處不在的——“天命”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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