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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稍細的漆黑能量流如同毒蛇般射向城西缺口,瞬間將幾十名正在瘋狂湧入的瓦剌魔兵連同那段殘破的壁壘一同汽化!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焦黑巨坑!
混亂!毀滅性的混亂隨著空間裂痕的瀕臨崩潰而降臨戰場!
奉天殿
太祖虛影在魔龍失控的咆哮和空間裂痕瀕臨崩潰的恐怖威壓下,光芒徹底黯淡到了極限。模糊的輪廓如同水中的倒影,劇烈波動,隨時可能潰散。它最後“看”了一眼深淵裂痕中那自噬的恐怖景象,燃燒著金焰的眼中,似乎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與……釋然。
嗡……
虛影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歎息般的嗡鳴,徹底消散於無形。化作點點黯淡的金色光塵,飄散在充滿血腥與混亂的大殿空氣中。唯有龍椅前金磚上那灘幾乎耗儘的心血,殘留著一絲微弱到極致的明黃餘溫。
籠罩大殿的太祖龍威瞬間消失。
“妖……妖法破了!”一個離龍椅較近的叛軍最先反應過來,臉上驚恐未退,卻重新燃起了貪婪的凶光。他看到了虛影的消散,看到了血泊中垂死的石亨,更看到了龍椅下那個瑟瑟發抖、毫無反抗之力的皇帝!
“殺了狗皇帝!搶龍椅!”另一個叛軍發出嘶吼,率先打破了死寂,揮舞著彎刀,朝著蜷縮的朱祁鈺瘋狂撲去!如同點燃了導火索,剛剛被恐懼壓製的貪婪瞬間死灰複燃!殘存的叛軍發出震天的嚎叫,無視了殿外失控的能量流和魔龍的咆哮,眼中隻剩下那張近在咫尺的龍椅和唾手可得的“從龍之功”!
數把染血的刀槍,帶著死亡的寒光,同時刺向龍椅下那個單薄的身影!
朱祁鈺看著撲來的刀光,看著虛影消散的光塵,巨大的恐懼徹底剝奪了他最後一絲反應。他甚至忘記了閉眼,隻是茫然地、空洞地望著那越來越近的、要將他撕碎的寒芒……
結束了。
就在刀鋒即將觸及龍袍的刹那!
異變再起!
一道身影,如同撲火的飛蛾,帶著決絕的悲鳴,從龍椅側後方一根巨大的蟠龍金柱陰影中猛地撲出,張開雙臂,死死擋在了朱祁鈺身前!
是那個之前蜷縮在殿柱後的老太監!他臉上布滿皺紋,眼中卻燃燒著一種殉道般的瘋狂!
“休傷陛下——!!!”
蒼老的吼聲在刀鋒破空聲中微弱得可憐。
噗!噗!噗!
數把刀槍毫無阻礙地刺入了老太監瘦弱的身體!鋒利的刃尖透背而出,帶著溫熱的血珠!老太監身體猛地一僵,口中鮮血狂湧,卻用儘最後的力氣,死死抱住了衝在最前麵那名叛軍的腿!
“陛……下……走……”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朱祁鈺,用儘生命最後的氣力擠出幾個字,隨即頭一歪,氣絕身亡。至死,雙臂仍如鐵箍般鎖著那名叛軍!
這突如其來的阻擋,為朱祁鈺爭取了微不足道的一瞬!
“滾開!”被抱住的叛軍暴怒地一腳踹開老太監的屍體,再次揮刀砍向朱祁鈺!
但就是這一瞬!
“護駕!!”殿內僅存的幾名侍衛和太監,被老太監的慘死徹底激起了血性!他們發出野獸般的嚎叫,無視了人數的絕對劣勢,紅著眼睛撲向那些撲向皇帝的叛軍!用身體,用牙齒,用隨手抓起的香爐、燭台,瘋狂地撕咬、阻擋!
刀槍入肉的噗嗤聲!骨骼碎裂的悶響!瀕死的慘嚎!瞬間充斥了大殿!
朱祁鈺癱坐在龍椅下,溫熱的鮮血濺滿了他的龍袍和臉頰。他呆呆地看著眼前血肉橫飛的修羅場,看著那些平日裡卑微的太監侍衛用身體為他構築起一道脆弱的血肉堤壩,一個個倒在叛軍的刀下……巨大的恐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冰冷的麻木感,徹底淹沒了他。
深淵裂痕
失控的噬己一擊,如同點燃了最後的引信!
轟——!!!
空間裂痕在魔龍前肢抓中自身頭顱的恐怖撞擊和內部毀滅能量的瘋狂衝突下,如同被撐到極限的氣球,猛地……爆裂開來!
不再是裂痕蔓延,而是徹底的、毀滅性的崩解!
一個巨大無比的、邊緣翻滾著狂暴混沌亂流的漆黑空洞,瞬間取代了原本的裂痕位置,出現在德勝門戰場上方的夜空中!空洞內部,粘稠如墨的混沌魔氣如同開閘的洪水,瘋狂傾瀉而下!更可怕的是,透過那短暫存在的空洞,可以清晰地看到深淵內部那末日般的景象——
那顆巨大的魔龍頭顱,被自己失控的前肢狠狠抓中!鋒利的爪尖深深嵌入覆蓋眉心的厚重鱗甲,撕裂了大片血肉!粘稠如瀝青的汙穢魔血如同瀑布般噴灑!混沌魔紋瘋狂閃爍、明滅,核心的焦痕烙印在劇烈的撞擊下,竟……崩裂開一道細微的縫隙!一縷極其黯淡、卻帶著無儘悲慟與茫然氣息的暗金色流光,正從那縫隙中……艱難地滲出!
而那隻發動噬己一擊的恐怖前肢,也因這猛烈的撞擊和能量反噬,覆蓋其上的厚重鱗甲大片崩裂、翻卷,露出內部翻騰著不同色澤混亂能量的結構!整隻前肢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顯然遭受了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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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魔龍發出前所未有的、混合著肉體劇痛、核心撕裂和意誌崩潰的淒厲慘嚎!這聲波不再是衝擊,而是裹挾著崩裂的空間碎片和實質化的毀滅魔能,如同滅世的風暴,從崩解的空間空洞中瘋狂噴湧而出,狠狠砸向下方的大地!
德勝門戰場
末日降臨!
崩解的空間空洞高懸於天,如同蒼穹被撕開的腐爛傷口,粘稠的混沌魔氣瀑布般傾瀉而下,所過之處,無論是殘破的城牆、堆積的屍體、還是活著的士兵,都如同被投入強酸的泡沫,無聲地消融、湮滅!
裹挾著空間碎片和毀滅魔能的恐怖聲波風暴,如同無形的億萬把死亡鐮刀,呈扇形狠狠掃過戰場!
轟!轟!轟!
甕城剩餘的部分如同沙堡般徹底崩塌!德勝門巨大的城樓在聲波風暴的正麵衝擊下,如同被巨錘砸中的積木,上半部分瞬間粉碎!無數磚石梁木混合著守軍的殘肢斷臂,如同火山噴發般激射向四麵八方!
城西缺口處,那道被瓦剌魔兵擁堵的通道,在聲波風暴掃過的瞬間,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抹過!數百名魔兵連同那段殘破的壁壘,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個邊緣光滑如鏡的、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坑洞邊緣,岩石呈現出高溫熔融後的琉璃狀!
衝擊波繼續擴散!皇城根的禦道如同被犁過,堅硬的青石板寸寸碎裂、掀起!沿途的叛軍凝固群像如同被狂風吹散的沙雕,瞬間化為漫天血霧和骨渣!
奉天殿高大的殿頂琉璃瓦如同遭遇了隕石雨,在聲波風暴的餘波中發出密集的碎裂聲!數根粗大的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殿內正在廝殺的叛軍和侍衛如同被無形的巨浪拍中,成片地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壁和柱子上,骨斷筋折!
整個京師大地都在劇烈顫抖!如同承受著神罰!
德勝門城樓廢墟
上半截城樓已徹底消失,隻剩下半截布滿巨大裂痕、搖搖欲墜的基座。
基座最高處的斷壁上,那具端坐的石化軀體,在空間崩解和聲波風暴的毀滅性衝擊下,依舊……保持著端坐的姿態!
魔氣的侵蝕與石質的死寂,仿佛構成了某種詭異的防禦。狂暴的能量流和飛濺的碎石從他身邊呼嘯而過,卻未能將其徹底摧毀。隻是覆蓋軀體的灰敗石質表麵,布滿了更多細密的裂紋,如同即將破碎的瓷器。
胸前那焦黑的傷口處,翻騰的魔氣在毀滅風暴的衝擊下劇烈地波動、潰散,露出了傷口深處那一點……依舊在頑強搏動的明黃火星!
這一次,魔龍崩裂核心逸散出的悲慟流光,深淵傾瀉的混沌魔氣,戰場彌漫的死亡怨念,以及那毀滅風暴中蘊含的狂暴能量……如同被無形的旋渦吸引,絲絲縷縷、極其微弱地……朝著那點火星彙聚而去!
火星的光芒,在吞噬了這混亂駁雜的能量後,並未變得明亮,反而……更加內斂、更加深邃!搏動的頻率,卻陡然……加快了一絲!
如同沉眠的火山,在汲取著毀滅的養分,醞釀著未知的……蘇醒。
奉天殿內
聲波風暴的餘波如同重錘砸在殿內每個人身上。
朱祁鈺被氣浪狠狠掀飛,後背重重撞在龍椅冰冷的鎏金扶手上,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喉頭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蜷縮在龍椅巨大的陰影下,看著殿內一片狼藉。殘存的侍衛和太監幾乎死傷殆儘,屍體與叛軍的殘肢混雜在一起,粘稠的鮮血在破碎的金磚上肆意流淌。僅存的幾個叛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天威嚇破了膽,丟下武器,驚恐地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石亨躺在血泊中,身體因劇痛和恐懼而劇烈抽搐,僅存的左眼茫然地望著殿頂劇烈晃動、簌簌落灰的藻井,口中發出嗬嗬的、意義不明的氣音。他完了。身體徹底廢了,野心隨著太祖虛影的消散和這滅世的天威一同灰飛煙滅。
就在這時!
一道極其微弱、卻帶著難以言喻穿透力的意念流,如同跨越了生死,無視了空間的混亂,從德勝門廢墟的方向,瞬間沒入了朱祁鈺因劇痛和恐懼而一片空白的意識深處!
沒有畫麵,沒有聲音,隻有一種純粹到極致的意念!
那是……於謙的氣息!是燃燒殆儘後的餘溫!是那點火星在吞噬混亂能量後傳遞來的……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指引!
這意念如同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朱祁鈺麻木的靈魂!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向大殿深處——不是殿門,不是龍椅,而是龍椅後方……那麵巨大的、雕刻著九龍騰雲駕霧圖案的金絲楠木屏風!
不!是屏風之後!是那麵屏風所遮擋的……通往奉天殿後殿的通道!
那意念指引的方向!
求生的本能如同被點燃的野火,瞬間壓倒了恐懼和劇痛!朱祁鈺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一股力量,雙手猛地扒住龍椅冰冷的扶手,掙紮著、極其狼狽地……從龍椅下爬了出來!他無視了滿地的血汙和屍體,無視了角落裡驚恐的叛軍,甚至無視了血泊中垂死的石亨,連滾爬爬,手腳並用地……朝著那座巨大的九龍屏風,亡命撲去!
“陛……陛下?”一名縮在角落、斷了胳膊的叛軍看著皇帝反常的舉動,茫然地喊了一聲。
朱祁鈺充耳不聞。他眼中隻剩下那座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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