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穢氣焚心_永樂入夢我教我自己當皇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7章 穢氣焚心(1 / 2)

"吼——"

幼龍的咆哮聲如同金鐵交鳴,震得暖閣窗欞嗡嗡作響。玄黃玉軀上纏繞的穢氣黑霧如同活物般蠕動,那些細小的吸盤貪婪地啃噬著晶瑩的龍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聲。幼帝朱見深的哭嚎聲與龍吼交織在一起,刺得周貴妃耳膜生疼。

"娘娘小心!"

兩名宮女不顧生死撲上前來,卻被驟然爆發的穢氣掀翻在地。黑霧如鞭子般抽打在她們身上,頓時皮開肉綻,傷口處竟泛起詭異的灰黑色。

周貴妃將幼帝死死摟在懷中,後背抵著搖籃邊緣。她眼睜睜看著那條曾經溫潤如玉的守護者,此刻已半身浸在汙濁的黑霧裡,龍目赤紅如血,獠牙畢露。一滴冷汗順著她的額角滑下,手中的玉佩幾乎要嵌入掌心。

"陛下彆怕...彆怕..."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調子,卻仍固執地安撫著懷中哭鬨不止的幼帝,"龍龍隻是...隻是生病了..."

"砰!"

暖閣大門被一股巨力撞開。一個身著靛藍道袍、頭戴五嶽冠的瘦高身影箭步闖入,手中一柄青銅法劍寒光凜冽。來人約莫五旬年紀,麵容清臒,左頰一道刀疤從眼角延伸到下頜,平添幾分凶悍之氣。

"五雷猛將,火車將軍!"

道人一聲暴喝,法劍淩空畫出一道繁複的符文。金光乍現,竟在空中凝成一道雷霆符咒,直劈向角落裡的玄黃幼龍。

"轟!"

雷光與黑霧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穢氣如遭火焚,發出"嗤嗤"的響聲,竟暫時退縮了幾分。幼龍痛苦地翻滾著,龍尾掃過暖閣立柱,木屑紛飛。

周貴妃瞳孔驟縮:"住手!你會傷到它!"

道人充耳不聞,左手從袖中甩出五張紫色符籙,在空中排成五邊形將幼龍圍住。他咬破指尖,在劍身上一抹,青銅法劍頓時泛起血光。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

咒語如雷,五張符籙同時燃起紫色火焰。火焰不散不滅,反而向內收縮,形成一道光牢將幼龍禁錮其中。穢氣黑霧撞在光牢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卻一時無法突破。

道人這才轉身,對周貴妃草草行了一禮:"貧道張清衍,受楊洪將軍所托,特來護持陛下。事急從權,冒犯之處還請娘娘海涵。"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被煙熏火燎過一般。周貴妃注意到他道袍袖口隱約露出幾道陳年傷疤,手腕上還套著一串暗紅色的念珠,每顆珠子上都刻著細小的雷紋。

幼帝的哭聲稍稍平息,小臉埋在母親懷中,隻露出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偷瞄著被光牢禁錮的幼龍。周貴妃輕拍著他的後背,警惕地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楊將軍的人?為何本宮從未見過你?"

張清衍沒有立即回答。他快步走到兩名受傷的宮女跟前,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青色粉末撒在她們的傷口上。粉末觸及穢氣侵蝕的皮肉,頓時騰起一縷黑煙,宮女們疼得渾身抽搐,卻神奇地止住了傷勢惡化。

"貧道本是龍虎山修士,二十年前因故離山,一直在北疆與楊將軍共抗瓦剌妖人。"他邊說邊從腰間解下一個黃布包袱,"三日前楊將軍飛鴿傳書,言宮中恐有穢氣之變,特命貧道日夜兼程趕來。"

包袱展開,露出一方青銅古印,印紐作螭龍盤繞狀,印麵刻著"五雷鎮魔"四個古樸篆字。張清衍將法劍插在地上,雙手捧印,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周貴妃的目光在道人和幼龍之間來回遊移。角落裡的光牢已經開始搖晃,紫色火焰明滅不定,顯然支撐不了多久。幼龍在牢中瘋狂衝撞,每一下都讓光牢出現細微的裂痕。更可怕的是,那些穢氣黑霧正在適應雷火,漸漸不再畏懼,反而有吞噬火焰的跡象。

"它...它還能救嗎?"周貴妃聲音發顫,不知為何眼眶發熱。她想起那條玉龍第一次現身時的模樣——晶瑩剔透,龍目溫柔,用尾巴輕輕卷住幼帝的小手...

張清衍深吸一口氣,將五雷印舉過頭頂:"尋常穢氣,五雷正法足可滌蕩。但這幼龍所染,乃深淵穢根,已與龍魂糾纏不清。強行驅除,恐傷其根本。"

他忽然轉向周貴妃,目光如電:"娘娘手中玉佩,可否借貧道一觀?"

周貴妃一怔,下意識握緊了玉佩。這枚羊脂白玉佩是當年朱祁鈺親手所贈,正麵雕著螭龍紋,背麵刻著"永壽"二字。自朱祁鈺駕崩後,她一直貼身攜帶,從未示人。

"此物與先帝有關?"張清衍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猶豫。

一聲玻璃破碎般的脆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光牢終於支撐不住,轟然炸裂。紫色火焰四濺,點燃了暖閣內的帷幔。幼龍脫困而出,周身穢氣暴漲,龍目已完全化為漆黑,隻有瞳孔深處還殘留著一星赤金光芒。

"來不及了!"張清衍一把奪過周貴妃手中玉佩,動作之快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將玉佩按在五雷印上,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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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為引,以玉為媒,雷部眾將,聽吾號令!"

血霧籠罩下,玉佩突然迸發出刺目的玄黃光芒。那光芒與幼龍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竟引得狂暴的幼龍動作一滯。張清衍抓住這瞬息的機會,將五雷印狠狠按在幼龍眉心裂痕處。

"轟隆!"

一聲悶雷在暖閣內炸響。幼龍發出淒厲的哀嚎,渾身痙攣。穢氣黑霧如沸水般翻滾,卻無法脫離五雷印的鎮壓。玉佩上的玄黃光芒流水般湧入幼龍眉心,與那點將熄的赤金光芒融為一體。

周貴妃看得分明——當玄黃光芒注入時,幼龍漆黑的龍目中,那點赤金光芒微微亮了一瞬。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朱祁鈺臨終前的眼神,溫柔而決絕。

不知過了多久,幼龍終於停止了掙紮,癱軟在地。穢氣黑霧被強行壓回傷痕內,但並未消失,隻是暫時蟄伏。幼龍周身玉光黯淡,幾乎透明,隻有眉心處還留著一絲微弱的玄黃光暈。

張清衍踉蹌後退,臉色慘白如紙。他手中的五雷印出現了幾道細小的裂紋,而那枚玉佩更是遍布蛛網般的裂痕,仿佛隨時會粉碎。

"暫時...穩住了。"道人喘著粗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但穢根未除,三日之內必會再次爆發。到那時..."

他沒有說下去,但周貴妃明白他的意思。她輕輕將已經睡著的幼帝放回搖籃,顫抖的手指撫過那枚瀕臨破碎的玉佩。玉佩觸手冰涼,卻讓她想起多年前那個雪夜,朱祁鈺將它贈予她時,指尖傳來的溫度。

"需要什麼才能徹底淨化穢氣?"她抬頭問道,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哽咽。

張清衍沉吟片刻,目光複雜:"兩個法子。其一,找到穢氣源頭,斬斷其與幼龍的聯係;其二..."他頓了頓,"需要先帝遺物中蘊含的龍氣為引,配合五雷正法,強行拔除。"

周貴妃心頭一震。先帝遺物...她下意識望向暖閣深處的一個紫檀木匣。那裡存放著朱祁鈺生前常戴的一枚玉扳指,是他為數不多留給她的私人物品。

"若用此法,先帝的玉俑...會如何?"她突然問道。

道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娘娘竟知道玉俑之事?"他搖搖頭,"玉俑與這幼龍本是一體兩麵。若強行抽取龍氣,玉俑必裂。但眼下..."

他話未說完,暖閣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清衍眼神一凜,迅速將五雷印和破損的玉佩塞回袖中,退到陰影處。

"娘娘!"一名小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臉色慘白,"慈寧宮來人傳話,說太後娘娘鳳體違和,請娘娘即刻前往侍疾!"

周貴妃心頭一緊。這個節骨眼上,孫太後突然抱病?她與小太監四目相對,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隱藏的訊息——這是個陷阱。

"知道了。"她強作鎮定,"告訴來人,本宮安頓好陛下就去。"

小太監匆匆退下。周貴妃轉向張清衍,低聲道:"道長可有藏身之處?"

道人微微頷首:"楊將軍在宮中留有暗線。貧道自會隱匿行蹤。"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疊成三角的紫符遞給周貴妃,"此符可暫鎮穢氣。若幼龍再有異動,焚化於香爐中。"

周貴妃接過符籙,觸手竟有微微的刺痛感,像是握著一段凝固的閃電。她剛想道謝,卻見道人身影一晃,竟如青煙般消失在殿柱陰影中,隻餘一縷淡淡的硫磺氣息。

暖閣重歸寂靜,隻有幼龍微弱的呼吸聲和地龍炭火的劈啪作響。周貴妃緩步走到搖籃邊,看著熟睡的幼帝。孩子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全然不知剛才經曆了怎樣的凶險。

她伸手輕撫幼帝的額頭,觸到一片冰涼。這不對勁——地龍燒得正旺,孩子怎麼會這麼涼?她急忙掀開錦被,駭然發現幼帝的小手小腳上,竟隱約浮現出極淡的灰色紋路,如同樹根般向心口蔓延。

"怎麼會..."周貴妃如墜冰窟。她猛然轉頭看向角落裡的幼龍——難道穢氣已經通過某種聯係,開始侵蝕幼帝了?

窗外,一陣陰風卷著殘雪拍打在窗欞上,發出如同冷笑般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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