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沒有回答,依舊專注於手中的“作品”,他的眼神專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很快。
一張栩栩如生,帶著倭國氣息的中年男子麵孔便在他手中成型,連細微的皺紋,膚色深淺都惟妙惟肖。
葉修放下畫筆,輕輕吹了吹麵具上未乾的顏料,仔細檢查了一番,似乎頗為滿意。
然後。
他將這張新鮮出爐的人皮麵具小心折好,放入懷中衣袋,同時也將畫筆顏料等工具迅速收入兜裡。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對著仍在震驚中未能完全回神的兩位女子淡然道:“好了,走吧。”
說完。
他不再多言,提起食盒,率先轉身,朝著牢房外那幽深昏暗的通道走去。
兩女對視了一眼,但還是跟了上去。
葉修拉開牢房那沉重的鐵門,邁步而出。
門外,獄長和幾名獄卒正躬身候著,大氣不敢出。
葉修瞥了獄長一眼,語氣平淡地說道:“裡麵那兩個女人,本王要帶走。”
獄長聞言,臉色瞬間大變,如同聽到了這世上最恐怖的話語。
下一秒。
“噗通!”
他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和惶恐。
“殿下!不可啊殿下!萬萬不可!”
“那……那兩個女人是刺殺王公公的頭號嫌疑犯,是沈大人親自下令嚴加看管的重犯!”
“沒有陛下的旨意,誰也不能提走!”
“您……這真是要了卑職的命啊!”
葉修眼神一冷,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地哀求的獄長,聲音冰寒:“我葉修要帶走的人,沒人能阻攔,懂?”
“殿下!求您體諒體諒卑職吧!”
“卑職職責所在,若是放走了重犯,卑職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夠填的啊!”
獄長磕頭如搗蒜,額頭瞬間就紅了一片。
“聒噪!”
葉修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猛地抬腳,狠狠踹在獄長的肩頭!
“嘭!”
獄長猝不及防,被踹得向後翻滾出去,狼狽地摔倒在地,官帽都歪了,臉上寫滿了痛苦和驚駭。
這一刻的葉修,必須要演得越不像是所有人認知中的葉修才行。
這樣一來。
才能毫無破綻!
他看都懶得再多看獄長一眼,對著身後牢房內的梅川內依子和上杉繪梨衣淡淡道:“跟上。”
話語一落。
他便一手提著食盒,一手負在身後,大搖大擺地朝著詔獄出口的方向走去。
梅川內依子與上杉繪梨衣對視一眼,壓下心中的震驚與忐忑,連忙快步跟上葉修。
這一幕。
讓通道內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獄卒都驚呆了,一個個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乾王殿下如同拎走自家物件一般,帶著兩名朝廷重犯,堂而皇之地離開牢區。
那被踹倒的獄長掙紮著爬起身,也顧不得整理歪斜的官帽,連滾爬爬地追了上去,跟在葉修身後不遠處,帶著哭腔不停地哀求:“殿下!乾王殿下!請您三思啊!這……這真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殿下!”
葉修充耳不聞,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梅川內依子和上杉繪梨衣緊隨其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行人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快速穿過了詔獄內部陰森的通道,眼看前方就是那象征著自由與外界的光亮出口……
然而。
就在隊伍即將抵達大門口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緊接著。
一片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身影如同潮水般湧了進來,瞬間堵死了詔獄的出口,煞氣凜然!
為首一人,身形挺拔,麵容冷峻如鐵,飛魚服襯得他威勢迫人,不是錦衣衛指揮使沈煉又是誰?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瞬間越過眾人,牢牢鎖定了正帶著兩名女犯走來的葉修……
怒了!
嗯……
是偽裝的憤怒。
在這之前,他就收到了來自葉修的密信,讓他配合演一場戲。
頓時間。
沈煉目光如炬,死死鎖定葉修:“八殿下!您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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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腳步不停,甚至嘴角還勾起一抹更加張揚的弧度。
他用拇指隨意地朝身後點了點梅川內依子和上杉繪梨衣,語氣輕佻而霸道:“何意?看不出來?這兩個女人,本王看上了,要帶走,懂?”
沈煉胸膛微微起伏,沉聲喝問。
“殿下要提走欽犯,可有陛下聖旨?!”
“聖旨?”
葉修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歪著頭,用極其挑釁的眼神看著沈煉,“沒有,但本王就是要帶走,你沈煉……敢攔我?”
氣氛瞬間繃緊到了極致,劍拔弩張!
可任誰都想不到,這居然是兩隻狐狸在那兒演戲……
沈煉眼神銳利如鷹,正要開口。
就在這時——
一名錦衣衛小旗官神色匆匆地從外麵跑入,快步來到沈煉身邊,俯身在其耳旁急速低語了幾句。
隻見沈煉聽完,雙眼猛地一眯,寒光爆射,再次看向葉修時,眼神已徹底“變”了。
“你!根本不是八殿下葉修!!!”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獄卒,包括剛剛爬起來的獄長,全都臉色劇變,駭然望向葉修。
不是……
這個是假的八皇子?
可為啥長相一模一樣……
不對啊!
傳聞中的乾王葉修,雖然有時行事出人意料,但多是智計百出,何曾有過如此蠻橫囂張、視規矩如無物的模樣?
難道……
眼前這個氣焰滔天的“乾王”,真的是他人假冒?!
獄長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如果這人真是假的,那他剛才跪地哀求,甚至被踹了一腳,豈不是……
鬨了天大的笑話?
不,更重要的是,若讓假冒皇子者從詔獄提走了重犯,他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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