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和官府的關係特彆硬,這幾個人居然敢鬨事,這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麵對這劍拔弩張的陣仗。
葉修神色依舊平淡,仿佛圍住他的不是一群凶神惡煞的打手,而是一群土雞瓦狗。
他目光掃過這群護院,語氣沒有絲毫波瀾:“讓你們府裡能說上話的,滾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囂張!
太囂張了!
圍觀的人群都被葉修這平靜卻狂妄到極點的話語震驚得目瞪口呆。
在石府門口打了人,被幾十號護院圍著,居然還敢如此大放厥詞?這人怕是瘋了吧?!
那被打落門牙的門丁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半邊臉腫得像豬頭,含糊不清地指著葉修,怨毒地尖叫道。
“你……你們死定了!”
“敢動石家的人……等著!你們等著!”
他說完,連滾帶爬地轉身衝進了府內,顯然是去搬救兵了。
不過片刻功夫。
一陣略顯浮誇的腳步聲從府內傳來,伴隨著一個倨傲的青年嗓音:“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在我石家門口撒野?活膩歪了?!”
人群分開。
隻見一名身著錦緞華服,腰纏玉帶,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在一群家丁簇擁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他麵色虛浮,眼神輕佻,一看便是紈絝子弟。
他目光掃過場中,最終落在葉修身上,下巴微抬,用鼻孔看人。
“就是你,敢動我石家的人?”
葉修聞言,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輕輕點了點頭:“沒錯,不僅要動你們石家的人,還要打你。”
石敢當懵了,他長這麼大,在汝陽城橫行霸道慣了,還是頭一回見到比他還囂張的人!
他足足愣了兩三個呼吸,才猛地回過神來,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竟氣極反笑,指著自己的鼻子,往前湊了湊,臉上滿是挑釁與不屑。
“打我?來來來!朝這兒打!”
“小子,你今天要是不打,你就是我孫子,是沒種的孬貨!”
“動手。”葉修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直接下令。
他話音未落,瞎乍浦那看似佝僂的身影,再一次動了!
快!
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
在周圍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隻聽“嘭”的一聲悶響!
瞎乍浦那乾瘦卻蘊含著恐怖力道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石敢當那高挺的鼻梁上!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清晰可聞。
“呃啊——!”
石敢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被打得向後踉蹌數步,鼻血如同開了閘的洪水般狂噴而出,瞬間染紅了他華貴的錦緞前襟。
劇烈的酸麻和痛楚讓他眼前發黑,腦袋裡嗡嗡作響,整個人更懵了,一時間竟忘了反應。
他捂著瞬間塌陷、血流如注的鼻子,好一會兒才從劇痛和震驚中緩過神來,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
“你……你們……真敢打我???”
他根本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砸自己的鼻子!
這簡直太逆天了!
葉修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微微歪頭,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反問道:“不是你要求的嗎?”
“我……我……”
石敢當被他這句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去,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葉修的手指都在哆嗦,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好!好!你們死定了!”
“今兒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來人!給老子上!”
“把這幾個人給我往死裡打!拿下!全部拿下!!”
他氣急敗壞地嘶吼著,聲音因為鼻梁斷裂而帶著怪異的鼻音,顯得格外猙獰。
隨著他一聲令下,那些原本就虎視眈眈的護院家丁,以及從府內聞訊趕來的更多打手,如同被激怒的馬蜂,發出陣陣怒吼,揮舞著棍棒刀劍,從四麵八方朝著被圍在中心的葉修五人洶湧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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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綽綽,刀光閃爍,瞬間將幾人淹沒。
麵對洶湧撲來的人群,葉修神色不變,隻淡淡說了句:“老瞎,給他們表演一個。”
“好嘞少主!”
瞎乍浦咧嘴一笑,右手要將棍子裡麵藏著的細劍拔出來。
“溫柔點。”葉修忽然補了一句。
正要拔劍的瞎乍浦動作一頓,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無奈地歎了口氣:“俺曉得了。”
說罷,他手腕一翻,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根尋常的竹棍,身形如鬼魅般迎向人群。
“砰!”
“哎呦!我的腿!”
“啊哈!我的腰子!”
“咿呀!我的屁股!”
竹棍在瞎乍浦手中仿佛活了過來,精準無比地敲在一個個護院的關節處。
隻聽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衝在最前麵的幾人頓時抱著膝蓋滾倒在地,哀嚎不止。
後麵的護院還沒反應過來,竹棍又至。
“啪!”
“哢嚓!”
“啊——!”
竹棍或點或掃,或挑或劈,每一次出手都能擊中手腕、腳踝、膝彎等部位。
既不會致命,卻又讓人瞬間失去戰鬥力。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了二十多個抱腿捂腕、哀嚎連連的護院。
剩下的幾人嚇得連連後退,握著兵器的手都在發抖,再不敢上前。
石敢當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圍觀的人群更是嘩然。
“這、這人什麼來頭?”
“一根竹棍就打趴下這麼多人?”
“石家這次踢到鐵板了啊!”
……
瞎乍浦拄著竹棍,歪著頭“看”向石敢當,咧嘴露出滿口黃牙:“還打不打?俺這棍子還沒過癮呢,剛剛那一招叫‘打狗棒’,還差一點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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