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花喜鵲用極低的氣音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搭在膝蓋上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顯示出他內心的焦躁和壓抑的怒火。
但他按在槍柄上的手指,終究沒有進一步動作,這不是硬拚的時候!
競價已經如同脫韁野馬般飆升!
“三百二十萬!”那個拍下人皮唐卡的歐洲老婦人第一個舉牌,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血魄珠,充滿了病態的渴望。
“三百五十萬!”之前拍下古曼童金棺的寶藍色紗籠泰國富豪緊隨其後,誌在必得。
“四百萬!”一個之前從未舉牌、穿著低調灰色西裝、氣質冷峻如刀的日裔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四百三十萬!”歐洲老婦人毫不示弱。
“四百八十萬!”泰國富豪額頭見汗。
“五百五十萬。”日裔男子麵無表情,直接跳價,仿佛在報一串無關緊要的數字。
赦令核心的刺痛感在價格飆升中愈發劇烈,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硬搶不行,就必須智取!眼前唯一的辦法,隻能暫時鎖定最終買家!追蹤這件邪物的去向!
我閉上眼,看似被激烈的競價和玉蛙的邪光“震懾”得需要平複心神。
實則所有的意念都沉入靈魂深處,不顧赦令核心裂紋傳來的陣陣撕裂般的痛楚,全力調動那微弱卻精純的秩序之力!
一絲絲冰寒刺骨、凝練到極致的赦令白光,如同無形的觸須,艱難地穿透水晶罩、玉蛙的自然靈韻、黑石陣法的屏蔽,最終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小心翼翼地、無聲無息地纏繞上那顆散發著暗紅邪光的“血魄珠”核心!
這不是攻擊,也不是破壞。而是如同在黑暗的海洋中,給一艘幽靈船打上隻有我能“看見”的、無形的標記!
一個極其微弱、但卻獨一無二的赦令印記!
這印記會持續散發秩序波動,如同黑暗中的螢火,隻要距離不是太遠,赦令核心就能感應到它的方向!
但這事說起來簡單,其間耗費的精神力卻不可小覷,赦令核心的刺痛瞬間加劇,如同被滾燙的烙鐵灼燒,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長生,怎麼了?”花喜鵲立刻察覺到我的異樣,低聲詢問。
“我給這件邪物做了個標記。”我睜開眼低聲答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但眼神堅定。
花喜鵲瞬間明白了,緊繃的肌肉稍微鬆弛了一絲,墨鏡後的目光更加銳利地掃視著仍在激烈競價的幾人。
競價最終定格在令人窒息的八百二十萬美金!
得主是那個氣質冷峻的日裔男子!
他麵無表情地舉著號牌,仿佛隻是拍下了一件尋常物品。
頌猜臉上露出完美的帶著一絲“果然如此”意味的笑容:“恭喜這位先生!八百二十萬美金,‘七星含煞’屬於您了!願它為您帶來永恒的力量。”
他的目光在日裔男子臉上停留了一瞬,帶著深意。
侍者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水晶罩內的玉蛙,放入一個鋪著黑色天鵝絨特製合金手提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