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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暗紅色的血咒細線,幾乎是擦著他胸前翻轉的衣襟射過,淩厲的破空聲尖銳刺耳。血線射空,打在遠處半堵殘牆上,堅硬的磚石如同被強酸腐蝕,瞬間無聲地消融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深洞,邊緣還冒著絲絲腥臭的黑煙!
部主臉色更加難看,這必殺一擊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避開。
化解精神衝擊,躲開背後血咒,隻在電光火石之間!林墨旋轉的身形尚未停穩,麵對拉丁再次撲來的灰白屍氣毒蟒和托羅斯緊隨其後轟來的第二記重拳,他旋身帶起的右臂順勢揮出!
這一次,不再是防禦。他五指並攏如刀,漆黑的能量在掌緣高度凝聚,吞吐著令人心悸的鋒芒,竟帶起一道細微的空間扭曲波紋!掌刀並非斬向屍氣毒蟒,也非硬撼托羅斯的拳頭,而是以一種玄奧的角度,斜斜劈向兩者攻擊軌跡交錯的那個微妙的“節點”——屍氣與土黃拳罡力量交彙、互相乾擾、尚未達到最強威力的瞬間薄弱點!
“裂!”
掌刀斬落,無聲無息,卻仿佛切開了某種實質的脈絡。那咆哮的屍氣毒蟒前端猛地一滯,隨即被淩厲的掌勁從側麵切入、撕裂!灰白色的毒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能量結構瞬間崩解,四散溢開,將周圍地麵腐蝕得滋滋作響。而托羅斯那緊隨而至的土黃拳罡,也被這精準切入節點的一掌帶偏了方向,擦著林墨的腰側轟了過去,砸在院中一座廢棄的焚化爐上。
“鐺——哐啷!”
金屬鑄造的爐體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竟被硬生生砸得向內凹陷變形,爐門崩飛!
托羅斯被自己失控的拳勁帶得一個趔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難以置信。拉丁釋放的屍氣被破,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氣息微亂。
林墨一掌破開雙重攻勢,身形借力向後飄退數米,穩穩落在院中那座孤零零的巨大煙囪之下。月光從煙囪頂端斜斜投下,將他挺拔的身影拉長,一半在光中,一半在深邃的陰影裡。他微微喘息,胸口起伏,方才一連串兔起鶻落的極限應對,對他也是不小的消耗,尤其是強行剝離怨靈和抵抗精神衝擊。新生的力量在體內奔湧咆哮,與道軀的融合在實戰的壓迫下加速,但滯澀之處依舊存在,每一次全力催動都帶來細微的撕裂感。
部主抹去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看著被破壞的血祭陣圖和煙囪下氣息沉凝的林墨,眼神怨毒得幾乎滴出血。拉丁和托羅斯一左一右,緩緩逼近,封鎖住林墨兩側的退路。院中彌漫的屍毒和塵土氣息混合著血腥,令人窒息。
磚房內,那被林墨強行剝離出來的慘白怨靈,在爆發的怨念衝擊被彈開後,似乎耗儘了最後的力量,虛幻的輪廓變得愈發稀薄透明,如同風中殘燭,在破碎的血陣上方無力地飄蕩、搖曳。那些被血祭儀式強行凝聚、尚未徹底獻祭給未知存在的痛苦與記憶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正一點點從它身上剝落、消散。它不再發出無聲的尖嘯,反而呈現出一種瀕臨徹底消散前的茫然與空洞。
林墨的目光掃過那脆弱的怨靈,再看向步步緊逼的三人,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未曾改變。他緩緩抬起手,這一次,掌心對準的,卻是那座高聳的、象征著此地最終歸宿的煙囪。
“聚靈閣的手段,還是這般下作。”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刺骨的嘲諷,“用生魂血祭,滋養的又是何方邪祟?這煙囪之下,除了骨灰,還埋了多少見不得光的臟東西?”
部主臉色鐵青,厲聲道:“林墨!休得猖狂!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
“葬身之地?”林墨打斷他,眼神陡然銳利如出鞘神兵,“憑你們?”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他抬起的手掌,猛地向下一按!
“轟——!”
並非作用於煙囪本身,而是以他手掌為中心,一股無形卻磅礴浩瀚的力量轟然爆發,狠狠砸向腳下的大地!這股力量並非毀滅性的衝擊,而更像是一種恐怖的“鎮壓”與“沉降”!
以林墨立足點為圓心,方圓數十米內的整個地麵,如同被一隻無形的、重達億萬鈞的巨掌按了下去!地麵不是塌陷,而是被硬生生地、整體地向下“壓實”了足足半尺!地表所有的碎石、荒草、散落的磚塊,瞬間化為齏粉!一道清晰的、蛛網般的巨大裂痕,以林墨為起點,如同黑色的閃電,瞬間蔓延至部主、拉丁和托羅斯的腳下,甚至一直延伸到他們身後的斷牆殘壁!
“喀啦啦——轟!”
本就搖搖欲墜的斷牆,在這股恐怖沉降之力的牽引下,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塌大半,煙塵彌漫!
部主、拉丁、托羅斯三人隻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從腳下傳來,仿佛整個大地都在排斥他們,要將他們生生按進地底!托羅斯爆喝一聲,土黃色的光芒瞬間包裹全身,雙腿如同生根般紮入地下,硬生生頂住了這股沉降之力,但腳下的地麵依舊下沉,讓他矮壯的身體陷到了膝蓋!拉丁則怪叫一聲,身體如同沒有重量般向上飄浮,試圖卸力,但那沉降之力竟帶著詭異的吸扯,讓他如同陷入泥沼,身形滯澀無比。部主最為狼狽,他本就被血陣反噬,此刻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地之力壓得一個趔趄,險些跪倒在地,全靠手中急速彈出的一枚玉符撐起一片微光護罩才勉強穩住,玉符上瞬間布滿了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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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恐怖鎮壓,瞬間打破了三人剛剛形成的合圍之勢!煙塵彌漫中,林墨的身影動了!他並非攻擊任何一人,而是化作一道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黑色流光,直射那座彌漫著血腥與絕望的磚房!
目標——那個即將徹底消散的怨靈!
他快如疾電,在拉丁和托羅斯掙脫大地束縛、部主驚怒交加的目光中,衝入了磚房。破碎的窗框在他麵前如同紙糊。他衝到那搖曳的慘白殘影前,右手食中二指並攏,指尖凝聚著一點深邃到極致的黑芒,如同宇宙的奇點,不帶絲毫煙火氣,卻蘊含著穩固與守護的意誌,輕輕點向怨靈那模糊不清、即將潰散的眉心。
“塵歸塵,土歸土。汝之苦,吾已知。散去吧,此仇,吾接下了。”
指尖黑芒沒入殘影。
那劇烈搖曳、充滿痛苦與不甘的怨靈輪廓,驟然一僵。仿佛一股溫暖的、包容的力量注入了它冰冷的、即將潰散的意識核心。那些紛亂咆哮的記憶碎片,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溫柔地撫平、理順。猙獰扭曲的麵容,竟緩緩舒展,顯露出一張屬於年輕男子的、蒼白卻平靜的臉。他空洞的眼中,似乎有了一絲解脫的微光。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刺目的光芒爆發。那慘白的殘影,如同被陽光照射的冰雪,又如同被清風吹散的煙霧,從林墨指尖點中的地方開始,化作無數細碎、潔白、不再蘊含怨毒的光點,無聲無息地向上飄散,融入冰冷的夜空中,徹底消失不見。
血祭的痕跡,殘存的怨念,隨著光點的消散,被徹底淨化。
林墨收回手指,指尖的黑芒隱去。他轉身,看向煙塵中掙脫束縛、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的三人。院內一片狼藉,沉降的地麵,倒塌的牆壁,被腐蝕的地麵,扭曲的焚化爐。
“第一個。”林墨的聲音平靜無波,卻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廢墟上,宣告著一個殘酷的開端。
部主看著被徹底淨化的血陣位置,又驚又怒,猛地想到了什麼,嘶聲道:“不對!那輛車上的人…不止這一個!還有一個祭品!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林墨的目光,越過暴怒的部主,越過如臨大敵的拉丁和托羅斯,投向火葬場更深處那片連月光都無法滲透的、仿佛連接著深淵的濃重黑暗。他剛才強行剝離怨靈、淨化此地的瞬間,一道極其微弱的、屬於生者的、帶著恐懼與絕望的求救意念,如同風中殘燭,曾從那片黑暗深處一閃而逝,隨即又被更深的黑暗吞沒。
“藏?”林墨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不是你們‘請’來的客人麼?看來,這火葬場的‘爐子’,今晚還沒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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