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82年拉菲的條形碼都凍碎了？”高俊看著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釘耙尖一勾，挑起地上凍成一坨冰疙瘩的pos機，“錢串子！你這破機器也不行啊！掃個碼都能把證據掃沒了？天寰樞給你發的劣質產品吧？”
“高俊！你少說風涼話！”錢串子看著手裡糊成一團的墨水和冰水混合物，心疼得臉都綠了，“這是重要財務憑證！沒了它，這瓶…呃…價值不菲的酒水損失怎麼入賬？怎麼找天寰樞報銷？！”
“報銷？”高俊用釘耙尖戳了戳那坨凍住的pos機，發出“梆梆”的脆響，“喏，連機器都凍成磚頭了！要不你抱著它去找艾扒皮，讓她用九陽真火給你烤烤？說不定條形碼還能顯靈？”
“你…！”錢串子氣得渾身發抖。
“行了行了！都彆吵吵了！”牛大壯壯著膽子打圓場，他忌憚地看了一眼中央的南宮翔冰雕，壓低聲音，“高老師，錢主任，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清理現場！安撫師生！還有…”他指了指冰雕，“…這玩意兒怎麼處理？總不能一直擺這兒當鎮校之寶吧？看著瘮得慌！”
“艾扒皮說了，這‘藝術品’歸天寰樞管！打包帶走！”高俊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心裡還在盤算著24小時搞完這爛攤子然後去天寰樞總部“陪睡”的糟心事。
就在這時！
高俊口袋裡那個天寰樞配的黑色卡片通訊器，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屏幕上彈出一個猩紅的緊急通訊標識！
高俊皺眉，按了下接聽。
“高俊！”艾巧玲冰冷的聲音傳來，背景音帶著急促的警報聲，罕見地透著一絲凝重，“白詩瑤被綁架了！”
“什麼？！”高俊瞳孔驟縮，釘耙“哐當”一聲拄在地上，“誰乾的？！”
“對方用了加密頻道，隻發來一段視頻和一句話。”艾巧玲的聲音冷得像冰，“視頻是白詩瑤被蒙著眼綁在椅子上的畫麵。留言是：‘想要妹妹？拿你姐姐那條冰胳膊來換！今晚十二點，北郊廢棄化工廠，過時不候！’”
“冰胳膊？”高俊一愣，隨即暴怒，“南宮集團的餘孽？！還是那個什麼蠱毒背後的黑手？！”
“不像南宮翔的手筆。他變成冰雕的消息應該還沒傳出去。”艾巧玲語速飛快，“對方指名要白星瑤的‘冰骨玉髓’，顯然是知道內情，而且…就在學校附近！白詩瑤是在學校後門的小巷被劫走的！那裡沒有監控死角，但對方避開了所有常規監控和天寰樞的暗哨！手法很專業！”
“媽的！”高俊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冰雕上南宮翔的冰雕臉被砸出幾道裂痕），“敢動老子…動白校長的妹妹？！活膩歪了！”他差點順嘴說出“老子的學生”。
“高俊！”艾巧玲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聽著！白星瑤現在情況極不穩定！‘冰骨玉髓’的消息絕不能泄露！更不能被奪走！那東西失控的後果你清楚！白詩瑤要救！但絕不能拿‘冰骨玉髓’去換！這是底線！”
“那怎麼辦？！”高俊急道，“總不能看著詩瑤那丫頭…”
“你親自去！”艾巧玲打斷他，“對方要的是‘冰骨玉髓’，而你是目前唯一能靠近、甚至…短暫‘使用’那股力量的人！”她的話意有所指。
“使用？”高俊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想起剛才心口那冰火交融的感覺和…噴出的那口帶著豬妖本源的金紅血氣。
“對方既然知道‘冰骨玉髓’，必定有所準備，常規手段恐怕無效。”艾巧玲的聲音帶著算計，“用你的方式去！製造混亂！找到白詩瑤！把人帶回來！集團會給你提供外圍支援和情報！記住，你的身份卡有定位和緊急通訊功能！”
“媽的！又當誘餌又當打手！”高俊罵了一句，眼神卻淩厲起來，“位置發我！老子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位置已發送到你身份卡。另外…”艾巧玲頓了頓，“玄機子那個老道士，有點門道，剛才死皮賴臉非要跟著你的定位走，我讓他去了。或許…能幫上點忙？或者…添點亂？”
“那個老神棍？”高俊想起玄機子啃包子的猥瑣樣，嘴角抽了抽，“行吧！總比沒有強！”
通訊中斷。
高俊立刻點開身份卡上的虛擬屏幕。一個閃爍的紅點定位在鵬海市北郊一片巨大的廢棄工廠區。旁邊還有一張模糊的衛星地圖和幾行簡短的文字情報：“疑為‘黑水’雇傭兵手法。擅長潛行、電子對抗。可能有非常規武器。”
“黑水？雇傭兵？”高俊眉頭緊鎖。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高…高老師？出什麼事了？”牛大壯和錢串子被高俊身上突然爆發的凶悍氣息嚇得夠嗆，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高俊收起身份卡，扛起釘耙，眼神凶狠，“牛禿子！錢串子！這裡交給你們了！24小時！搞不定老子回來把你們也凍成冰雕跟南宮翔作伴！”
不等兩人反應，高俊大步流星衝出校長室，帶起一陣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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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後門的小巷，陰暗潮濕。高俊趕到時，玄機子老道已經蹲在那兒了。他沒穿那件破道袍，換了身皺巴巴的黑色運動服，看著更像個公園遛彎的老大爺。腳邊放著個油膩膩的塑料袋，裡麵似乎還是肉包子？他正拿著那個屏幕碎成蛛網、貼著okitty的手機，對著地麵比比劃劃，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微弱的、類似羅盤的app光暈。
“小子！來啦！”玄機子看見高俊，招招手，指著地麵幾道幾乎看不見的輪胎摩擦痕和一點細微的、閃著幽藍光澤的金屬碎屑，“看！專業活兒！用的是特製的低溫防滑輪胎和靜音引擎！這碎屑…像是某種高強度合金，帶著微弱能量殘留…不是普通貨色！”
高俊蹲下身，撿起那點碎屑。入手冰涼，帶著一絲微弱的電磁麻痹感。他體內那被玄陰玉臂“安撫”過的豬妖血脈微微一動，似乎對這殘留的能量有點…嫌棄？
“能追蹤嗎？”高俊沉聲問。
“嘿嘿，你當貧道‘賽半仙’的名號是白叫的？”玄機子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屏幕上羅盤光點鎖定了一個方向，正是北郊！“這夥人身上沾了點不乾淨的東西…嗯…像是…被某種陰寒怨念纏上了？正好當路標！”
“怨念？”高俊皺眉，想起艾巧玲說的“黑水”雇傭兵。
“彆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玄機子把肉包子袋子往懷裡一塞，拍拍屁股站起來，“走！貧道的五菱神光就停巷子口！秋名山車神附體！保證準時到！”
十分鐘後。
一輛破舊得隨時可能散架、車身貼滿“修房漏水”“專業通下水道”小廣告的五菱麵包車，在鵬海市晚高峰的車流中，如同一條泥鰍，瘋狂地左突右竄，見縫就鑽！發動機發出拖拉機般的咆哮，排氣管冒著黑煙。
副駕駛上，高俊死死抓著車頂的拉手，臉色發白，胃裡翻江倒海。“老雜毛！你他媽開的是車還是火箭？！超速！闖紅燈！實線變道！駕照是買包子送的吧？！”
“安啦安啦！”玄機子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還拿著個肉包子啃，吃得滿嘴流油，“貧道心中有譜！人送外號‘鵬海舒馬赫’！坐穩了！前麵大彎道！排水渠過彎術！”
五菱神光一個極限漂移，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尖叫，車身幾乎側立起來！高俊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甩出去了！
“媽的！等救完人！老子第一件事就是舉報你危險駕駛！”高俊怒吼。
“嘿嘿，舉報前先想想怎麼救人吧！”玄機子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油膩的手指在破運動服上擦了擦，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看向前方暮色中如同巨大鋼鐵墳墓般的廢棄化工廠。
“小子，準備好當‘暖寶寶’升級版了嗎？這次…可能要烤烤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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