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麼時候,雪停了。
但雲炔卻覺得天更冷了。
她緊了緊身上厚厚的棉衣,又看了一眼懷中包裹著盒飯的另一套棉衣,眼底少有的多了一點溫度。
隻要給洛祈好好乾活,她應該還能得到的更多……
到時候就可以帶著母親離開那個男人。
雲炔始終覺得母親不敢依賴自己,是因為自己沒有一個絕對可靠的肩膀。
她想著隻要自己變得厲害一點,再厲害一點,媽媽便總有一天會相信她。
洛祈的彆墅距離貧困區還是很遠的,才走了一半,她便覺得有些饑腸轆轆。
躲在無人的角落,拿出洛祈給她的盒飯……
觸感還帶著些許溫熱。
雲炔小心的掀開盒蓋,裡麵是她許久都沒吃過的紅燒肉和炒青菜……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握住筷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迫不及待的放進嘴裡。
軟爛的肉感在嘴裡化開,好吃的讓她想落淚。
彆說末世了,便是末世前,她也許久都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
有時她甚至恍惚的覺得,童年時的幸福隻是一場錯覺,爛泥般的人生才是她該有的生活。
不知不覺間,飯菜已經下去了一半。
雲炔小心的蓋好盒蓋,將另一半又裹進了棉衣裡。
她其實並沒有吃飽,但是那個女人一定也還沒有吃東西。
至於那個男人……多半是不在家的,畢竟為了賭博,他經常性的夜不歸宿。十次回去,他九次都不在家。
但不巧,今天這男人就是在家,而且還帶了一些人來。
雲炔還沒走到家門口,便發現自家的大門是敞開的。
旁邊的鄰居紛紛探出腦袋,看向她的目光也透著幾分微妙和……同情。
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她心底升起。
她快步闖進家裡。
隻見那個男人按住了女人的手臂,讓另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人撕扯女人的衣服。
那個男人一臉諂媚的笑著:“洪老大,之前你說,隻要我讓你上了她,賭債就一筆勾銷,是作數的吧。”
男人不耐煩的揮手,眼睛卻始終沒離開身下壓著的人:“作數作數。少特麼磨磨唧唧的和我廢話。”
女人哭的滿臉淚痕,她拚命掙紮,但一直挨餓的她,又哪裡是兩個成年人的對手。
雖是冬天,但女人身上的衣服卻沒有幾件,不過轉眼的時間,便被撕扯的隻剩下單薄的裡衣。
陌生男人的眼底淫光大盛,就在他的魔爪即將伸向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
腦袋突然一震,隨後劇烈的疼痛從後腦勺傳來。
神思模糊間,他好像看到了大量的鮮血……
此時的雲炔宛如瘋了一般,一刀又一刀的砍在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上。
眼底冰冷而狠厲,狀態宛如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原本還在按著女人的男人被嚇傻了,他雖然是個人渣,但也是惜命的,看到雲炔敢殺人,又如何能不怕。
大概是確定了地上的男人已經死透了,雲炔帶著滿身滿臉的血轉了過來。
目光冰冷無機製:“你欠的賭債,我已經給你擺平了。還欠了誰的賭債,我一並幫你殺了吧。”
男人早就被嚇住了,看到雲炔的神態,隻覺得害怕的緊,生怕那把菜刀下一秒就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