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其他人的賭債了。”
雲炔拿過被她丟在一旁的棉衣，將飯菜取出放在一邊。
然後又抖開棉衣，試圖披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瑟縮著躲了一下。
雲炔怔住，許久，她才嘲諷般的笑了笑：“媽媽，你也怕我嗎？”
女人的表情很複雜，麵對雲炔的眼神也隻一味的躲閃，並不言語。
雲炔低低歎息一聲，還是將棉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似乎不在期待女人的回應，隻淡聲道：“我今天又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每天都能得到兩餐……老板很慷慨，雖然隻有兩餐，但分量也夠我們兩個人吃一天的了。”
這邊說著，雲炔拿過了放在一邊的盒飯。
耽誤的時間有些久，已經涼了。
不過對於快要活不起的人來說，哪裡還會管你飯菜的冷熱，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女人沉默的接過飯菜：“就……就我們兩個麼？那你爸爸怎麼辦……”
她的聲音還是有點抖的，但為了那個渣子，居然也能強忍著害怕問出這個問題。
雲炔捂著臉低低的笑出了聲。
在她將手放下的時候，原本就染了血的臉上更是多了一個血手印。
她輕笑著看向對麵那個一直往盒飯上看的男人。
“你也想吃麼？”雲炔的語氣格外的平靜，至少聽不出一點怒意。
男人猛的回過神來，看向自己的這位繼子。
以前隻覺得這位繼子瘦弱又矮小夠不成什麼威脅，但現在這個殺人狂魔的模樣……
他抖了抖身子，連連擺手：“不了，我不餓。”
女人似乎也看出了男人是不敢，而非不餓，便也對雲炔僵笑了一下：“媽媽也不餓，這份飯，媽媽就先收起來了。”
“收起來？收到哪裡去？”
“等你帶回房間，再偷偷給這個賤男人吃？”
雲炔似乎瘋了，她一把搶過盒飯，直接順著窗戶將所有的飯菜都拋灑了出去。
“既然都不餓，那就都彆吃了！”
飯菜撒了一雪地，混合著雪和泥土，掉落的到處都是。
一些原本在看熱鬨的圍觀群眾見狀，見食物被丟，同時朝著肉和菜撲了過去。
沒多久，便被撿了個一乾二淨連一粒米都沒剩下。
女人和男人同時傻了眼。
男人露出似怒不敢怒的神態，女人的眼底也蓄滿了淚水，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雲炔覺得自己大概是變態了，莫名的，她現在隻覺得痛快。
看了一眼女人身上的棉衣，她又輕笑了一聲：“我希望你的棉衣明天還能穿在你的身上。”
“如果它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那麼今年的整個冬天，你們可能都要挨凍了。”
言外之意所展現的威脅幾乎溢於言表，腦子沒問題的人，都知道雲炔是什麼意思。
鄰居見沒熱鬨可看，逐漸散去了。
隻有男人仍猙獰著一張臉，在某一瞬間，眼底流露出了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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