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湯姆起身,禮貌地點了點頭。
“期待你的決定,校長先生。”
他說完,黑袍掠起,他離開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隻留下空氣中殘留的沉香與冷意。
而鄧布利多坐在原地良久,才輕輕合上了麵前那本書,眼中掠過一絲罕見的複雜神情。
“願愛能引導你,而非毀滅你。”
他喃喃道,聲音極輕。
窗外的光,照進他銀白的長須中,閃著冷冷的光。
……
火車鳴響最後一聲,緩緩停靠在霍格沃茨站台。9月初的傍晚,秋意已漸顯,湖麵上升起薄薄水汽,晚霞沉落,暮色靜謐。一年一度的歸校日再次拉開帷幕。
潘西從車廂門口率先跳下,黑色長發因風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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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梅林的鞋子啊,攝魂怪為什麼會出現在列車附近?”
“或許是為了抓捕布萊克吧。”
阿蘭娜四人並肩站在站台邊緣,望著不遠處林間道路儘頭,那些隱於薄暮中的,形態詭異卻熟悉的身影,夜騏。
它們瘦長的黑色身軀如同暮色中遊移的影子,骨翼半垂,眼眸深陷卻安靜,沒有一絲聲音。若非親身目睹過死亡,這種存在仍然會被視作虛無幻象。
阿蘭娜與西奧多都能看見它們,潘西隱約能察覺輪廓,而德拉科,則隻看見了空蕩蕩的馬車在靜靜等待。
“看你們盯著空氣發呆的樣子,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去檢查眼睛。”
德拉科皺起眉頭,略有些不滿地看向空無一物的前方。
“你們到底在看什麼?”
“夜騏啊,牽著馬車的生物。”
阿蘭娜輕笑,語氣溫和。
“我知道是夜騏。”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但它們對我來說根本不存在。老實說,這一點我還挺滿意的。”
潘西撇嘴。
“算了吧,你就是好奇。”
“才沒有。”
德拉科小聲反駁。
阿蘭娜忍不住笑出聲。她溫柔地拉住潘西的胳膊,低聲說。
“走吧。”
四人一同坐進馬車,隨著夜騏踏出第一步,馬車緩緩駛入林間小道。風從縫隙灌入,帶來秋季樹林特有的乾淨氣味,拂過他們的臉頰與衣角。沉默在這一刻顯得並不突兀,反而是安穩的。
阿蘭娜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車窗外熟悉的樹林緩緩倒退,枝葉交錯間偶爾閃過淡金色的月光。她輕輕觸碰著腕上的手鏈,那是她剛換上的銀色細鏈,與湯姆腕上那隻一模一樣。
西奧多的目光無聲地落在她的側臉上,但很快移開。
“潘西。”
阿蘭娜忽然開口,聲音柔柔的。
“你暑假不是說想換發型,最後換了嗎?”
“當然!”
潘西立刻接話,手指撥了撥自己的卷發,驕傲地說。
“我覺得這樣更有氣場,你不覺得嗎?”
德拉科抿了一口從霍格沃茨快車上帶下來的蘋果汁,懶洋洋開口。
“你從去年就說要剪短發,到現在也沒剪。”
“那是因為我發現我根本舍不得剪,誰讓我頭發這麼好看。”
潘西自豪地抬了抬下巴,挑眉看向阿蘭娜。
“倒是你,暑假一回來就像變了個人。”
她話音頓了頓。
“越來越像我們這屆的校花玫瑰了。”
“什麼鬼稱號?”
德拉科嗤了一聲。
“她不是什麼校花玫瑰,她就是阿蘭娜。”
阿蘭娜沒說話,隻是低頭笑了笑。
西奧多始終安靜坐著,眼神卻似乎比往常更專注,望向窗外,也望向她的側影。馬車緩緩前行,穿過林道儘頭時,霍格沃茨城堡在夜色中浮現。塔樓高聳,窗戶泛著柔和的燭光,那座他們共同生活了兩年的古堡,在這一刻依舊雄偉,靜穆,如一個不會老去的夢。
而這場夢,又要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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