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結束後,大多數學生陸續離開了禮堂,去往各自的課堂,亦或是準備出門吸取一點清晨的陽光。斯萊特林長桌卻依舊圍坐著幾人,氣氛鬆散又輕鬆。
阿蘭娜坐在中央,西奧多始終靠她近些,潘西坐在對麵,布雷司隨意斜倚在一旁,德拉科則一如既往地懶散地擱著下巴,指尖無意識地轉動著銀質勺柄。
陽光透過窗欞灑落,暖意透骨。
“我和萊特琳又分手了。”
布雷司忽然出聲,語調隨意得像是在談午餐選擇。
“昨晚寫信說,她不想再接受我這種冷漠而不懂浪漫的家夥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潘西手中剛攪拌好的奶茶輕輕一頓,眉頭挑了挑。
“你們居然又複合了?我還以為她上次是最後一回了。”
她的語氣不帶情緒,卻隱隱有些諷意。
布雷司聳聳肩,不在意地笑了一下,雙手交叉撐在腦後,懶洋洋地靠著長椅。
“我倒是奇怪她還能堅持那麼久。她應該知道我對戀愛沒有多大的興趣,純屬打發時間。”
“嘖。”
德拉科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笑,嘴角帶著一絲尖刻的弧度。
“打發時間?你這是在跟女朋友交往,還是在消遣郵鴿?真難想象會有姑娘願意陪你演完這出戲。”
布雷司也不惱,反而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至少我沒有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
那句話一出,桌麵上頓時沉了幾秒。
潘西看了他一眼,眉梢微動,似笑非笑。而德拉科卻沒再開口,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目光轉向彆處。
而西奧多,從布雷司一開口起便已經默默地垂下了眼簾。他沒有回應,也沒有插嘴,隻是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阿蘭娜握著水杯的指尖,眼神藏在睫羽下,難辨情緒。
阿蘭娜沒有開口,隻是低頭輕輕吹了口手中的茶水,神情如常,嘴角帶著不動聲色的淺笑,似乎剛剛那句“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與她毫無關係。可她卻感覺到,西奧多的沉默變得更明顯了一點。
“布雷司。”
她忽然輕聲喚了一句,聲音低卻有分量。
“你以後彆那麼說女孩,她們也許是真的想認真對待你,隻是你沒學會怎樣回應而已。”
布雷司一愣,眼中罕見地閃過一絲困頓,像是在一瞬間卸下了偽裝的玩世不恭。
“唔,或許吧。”
他低聲說,語氣難得地柔和下來。
“可我確實不知道怎麼回應。”
潘西卻不看他,隻一邊整理著裙擺一邊悠悠道。
“那就彆再浪費人家的時間和感情。”
阿蘭娜輕輕點頭,卻沒有再繼續追問。她知道布雷司不是壞人,隻是不擅長與情感相處。比起被感情束縛,他更適合獨處。
“你們怎麼都突然變成愛情顧問了?”
德拉科靠在椅背上,撇了撇嘴。
“再說下去都快成女巫周刊訪談會了。”
潘西瞥了他一眼。
“你不也總在背地裡寫情書?”
德拉科倏然正坐起來。
“我哪有!”
就連聲音高了半度。
幾人齊齊看向他,布雷司揚眉一笑,西奧多也終於抬眼,眼底微有笑意。阿蘭娜低頭輕笑了一聲,清淺得像風吹過湖麵。
德拉科臉上浮起一抹不明顯的紅色,卻依舊傲然仰頭。
“我才不會用信紙這種老套東西。”
“是啊——!”
布雷司慢悠悠道。
“你有貓頭鷹傳音嘛,愛意用咆哮信吼出來,挺合適。”
“你閉嘴!”
德拉科難得低聲罵了一句,但語氣裡也沒了真正的火氣。
這頓飯後,他們仿佛將昨夜的緊張徹底卸去。對話並不總是輕鬆,卻有一種隻有在熟悉朋友之間才存在的鬆弛與真實。
而阿蘭娜坐在他們中間,一如既往地安靜,溫柔,偶爾插一句,卻總能將那份劍拔弩張化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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