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火葬場之白色鬼影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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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火葬場之白色鬼影(1 / 2)

秋雨如銀針般斜斜砸在青石板上,李承道的灰布道袍下擺早已被浸透,深褐色的桃木劍穗隨著步伐在泥濘中拖出蜿蜒痕跡。林婉兒跟在師父身後,玄色勁裝裹著她單薄卻挺拔的身軀,發間的銅鈴鐺被風一吹,便發出細碎而陰森的聲響。兩人推開“鴻運客棧”斑駁的木門時,潮濕腐木與劣質酒氣混合的氣味撲麵而來。

“一間上房。”李承道將油紙包著的羅盤放在櫃台,指腹撫過邊緣磨損的八卦紋路。掌櫃的黃銅算盤突然發出刺耳的嘩啦聲,正在算賬的老人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珠在兩人身上轉了兩圈,喉結滾動著吐出一句:“客官,你們是捉鬼的道士?”

林婉兒手按劍柄,目光警惕:“此話怎講?”

回答她的是一聲陰沉的咳嗽。角落裡的竹簾突然被掀開,一個佝僂身影緩緩走出。中年男人眼窩深陷得如同兩個黑洞,鬆弛的眼皮底下隱約可見青灰色血管,褪色的中山裝袖口處沾著暗紅汙漬,像是乾涸的血跡。“我叫老周,是亡魂熔爐的管理員。”他聲音沙啞,指甲深深摳進櫃台,“三位員工接連暴斃,死狀......”他突然湊近,腐臭的氣息噴在李承道臉上,“就像被厲鬼吸乾了魂魄!”

李承道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瞥見老周右手虎口處有道新鮮的抓痕,呈暗紅色螺旋狀。“詳細說說。”

“三天前,負責夜班的老張被發現時,整個人縮在焚化爐旁,眼珠暴突,嘴角撕裂到耳根。”老周的聲音發顫,從懷中掏出一疊照片。照片裡,死者脖頸纏繞著半透明的白色布條,皮膚呈現詭異的青紫色,“昨天,新來的小徒弟......”他突然哽住,喉間發出咯咯聲響,“他的臉被生生撕了下來!”

林婉兒倒抽一口冷氣,照片從指尖滑落。李承道彎腰拾起,目光掃過照片邊緣模糊的暗紋——那是某種符咒的殘跡。“你為何認定是厲鬼作祟?”

老周突然抓住李承道的手腕,掌心冷汗淋漓:“二十年前,就有道士來過。他們說這裡鎮壓著千麵白煞,那東西能變成你最害怕的模樣......”他突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黑色血沫,“隻要你肯驅邪,這是定金!”他甩出一個沉甸甸的油紙包,散開的銀元上沾著暗紅汙漬。

李承道捏起一枚銀元,在燭火下轉動。邊緣刻著的“丁醜年造”字樣旁,隱約可見半枚帶著血絲的指紋。他想起三日前路過城隍廟時,卦象顯示西方有血光之災,此刻心中已有計較:“明日辰時,我們到火葬場。但你若有隱瞞......”他的目光掃過老周躲閃的眼神,“後果自負。”

當夜,林婉兒在整理行囊時,發現師父悄悄將一張符紙貼在窗戶縫隙。“師父,那老周不對勁。”她舉起白天撿到的銀元,“這血跡,聞起來不像是人血。”

李承道望著窗外如墨的夜色,遠處火葬場方向隱約傳來嗚咽般的風聲:“二十年前的鎮壓失敗,符咒殘片卻出現在死者身上。”他握緊桃木劍,劍身上古老的符文微微發燙,“有人在故意喚醒千麵白煞,而老周,恐怕就是鑰匙。”

客棧二樓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緊接著是女人淒厲的尖叫。李承道和林婉兒對視一眼,抄起法器衝出門。走廊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12號房的門縫滲出黑色液體,如同活物般在青磚上蜿蜒爬行。

“小心!”李承道扯住要推門的林婉兒,桃木劍挑開房門。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屋內,一個紅衣女子背對他們跪坐在地,長發遮住臉龐,肩膀正在劇烈顫抖。“救......救我......”她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指甲深深摳進地板。

林婉兒剛要上前,李承道突然將她拽到身後。他注意到女子腳踝處纏繞的白色布條,與照片裡死者的死狀如出一轍。“你是誰?”他的聲音低沉,掌心已結出法印。

女子緩緩轉頭,露出半張腐爛的臉,眼球懸在空洞的眼眶外:“你們來晚了......”她突然暴起,手臂伸長如蛇,指尖長出鋒利的骨爪。李承道揮劍斬斷襲來的手臂,桃木劍卻在接觸的瞬間發出刺耳的滋滋聲——那手臂表麵覆蓋著一層粘稠的黑色液體,正是從門縫滲出的東西。

“破!”李承道咬破指尖,將精血抹在劍身,符文亮起金光。女子發出尖銳的慘叫,身體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水。林婉兒撿起一塊未完全融化的布料,上麵繡著火葬場的工牌編號。

“這是警告。”李承道望著窗外逐漸泛白的天空,握緊染血的桃木劍,“明日去火葬場,生死未卜。”

客棧外,老周縮在暗處,望著自己虎口處的抓痕獰笑。他懷中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指向西方那座陰森的建築——亡魂熔爐的鐵門正在風雨中吱呀作響,仿佛巨獸張開的獠牙,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辰時三刻,烏雲壓得極低,仿佛要將整個火葬場碾碎。李承道與林婉兒立於鏽跡斑斑的鐵門前,門柱上斑駁的“亡魂熔爐”四字早已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倒像是用暗紅顏料隨意塗抹的符咒。風卷著枯葉從門縫中鑽過,發出嗚咽般的聲響,林婉兒下意識握緊了腰間的長劍,劍身與劍鞘摩擦出細微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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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門......”林婉兒話音未落,李承道已伸手按住冰涼的鐵門。掌心剛一觸及,他便察覺到異樣——金屬表麵殘留著若有若無的陰氣,如同蛛網般纏繞在指尖。“小心,有人動過這裡的風水格局。”李承道低聲道,另一隻手迅速掏出八卦鏡。鏡麵折射出的光線在鐵門上晃動,竟照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咒,如同無數細小的蜈蚣在門上遊走。

鐵門緩緩推開,刺耳的吱呀聲驚起一群烏鴉,黑壓壓的羽翼遮蔽了半邊天空。踏入火葬場的瞬間,一股混合著燒焦皮肉與腐屍的惡臭撲麵而來,林婉兒猛地捂住口鼻,胃裡一陣翻湧。眼前的景象如同人間煉獄:破碎的骨灰盒散落在滿地青苔上,未燒儘的紙錢被風吹得漫天飛舞,遠處的焚化爐黑洞洞的開口處,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

主建築呈八卦形狀,卻詭異至極。本該鎮守四方的乾坤位被人為破壞,取而代之的是倒置的陰陽魚,原本鎮壓邪祟的布局,此刻卻成了陰氣彙聚的牢籠。李承道的羅盤瘋狂旋轉,指針幾乎要衝破玻璃,“這裡的陰氣重得不正常,當年的道士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他蹲下身,指尖劃過地麵,沾起一抹黑色粘液,“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林婉兒警惕地環顧四周,突然瞳孔一縮。二樓的一扇窗戶後,閃過一道白色人影,那身影如同煙霧般虛幻,卻又清晰地映在布滿裂痕的玻璃上。“師父!”她話音未落,人影已消失不見。李承道立即施展輕功躍上二樓,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走廊。地麵上,一串濕漉漉的腳印正從樓梯口延伸而來,水漬中還夾雜著細小的骨灰顆粒。

“彆追。”李承道拉住要追上去的林婉兒,目光掃過走廊儘頭的鐵門。門上掛著生鏽的鐵鎖,卻被人用朱砂畫了一道歪斜的鎮魔符,符咒邊緣已經發黑,顯然早已失去效用。“有人想把什麼東西困在裡麵。”李承道掏出一把銅錢劍,劍尖抵住鎖芯,“而現在,它可能已經出來了。”

夜幕降臨,李承道與林婉兒暫住在火葬場的值班室。屋內彌漫著潮濕的黴味,牆上貼著泛黃的安全守則,字跡被水漬暈染得模糊不清。林婉兒將一張驅邪符貼在門框上,突然聽見窗外傳來指甲抓撓玻璃的聲響。“師父!”她抽出長劍,卻見玻璃上緩緩浮現出一張慘白的臉——那是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左眼空洞,右眼卻死死盯著屋內,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李承道迅速擲出一張符紙,符紙貼在少年額間,瞬間爆發出金色光芒。少年發出一聲尖嘯,化作一縷白煙消散。“是怨靈。”李承道眉頭緊皺,“而且是被人刻意操縱的。”他轉身看向桌上的老式收音機,旋鈕突然開始自動轉動,沙沙的電流聲中,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哭聲。

“救救......我......”收音機裡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他們......把我......燒了......”

林婉兒渾身發冷,她注意到收音機的縫隙中滲出黑色液體,如同活物般順著桌腿往下爬。李承道咬破指尖,將精血滴在收音機上,符文亮起的瞬間,收音機劇烈震動,“砰”的一聲炸開。黑色液體濺在牆上,竟組成了一個詭異的符號——那是千麵白煞的標記。

“小心!”李承道突然將林婉兒撲倒在地。天花板上,一個渾身纏滿白色布條的身影倒掛而下,利爪擦著林婉兒的頭皮劃過,在地上留下四道深可見骨的抓痕。那身影皮膚呈現青灰色,五官扭曲變形,卻穿著一件嶄新的火葬場工作服,胸口的工牌上寫著“張建國”——正是老周提到的第一位死者。

“以我道心,鎮!”李承道雙手結印,桃木劍爆發出耀眼光芒。劍刃刺入怨靈胸口的瞬間,怨靈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迅速腐爛。然而,就在怨靈即將消散時,它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張開嘴吐出一團黑霧。黑霧在空中凝聚成一張人臉,正是老周!

“你們以為能輕易解決千麵白煞?”黑霧中的老周獰笑道,“它已經盯上你們了......”話音未落,黑霧轟然炸開,李承道和林婉兒被強大的氣浪掀翻在地。

當他們掙紮著爬起來時,卻發現整個值班室的牆壁上,不知何時爬滿了白色布條。布條如同有生命般蠕動,漸漸組成了一個巨大的人臉——那是千麵白煞的虛影。虛影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整個火葬場都在顫抖。

“婉兒,結陣!”李承道大喝一聲,林婉兒迅速抽出腰間的軟劍,與師父並肩而立。兩人同時念動咒語,地麵上浮現出一個巨大的八卦陣,符文光芒與千麵白煞的陰氣激烈碰撞。然而,千麵白煞的力量遠超想象,八卦陣開始出現裂痕,李承道和林婉兒隻覺呼吸困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扼住他們的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李承道突然想起白天在鐵門上看到的黑色符咒。他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桃木劍上,劍身上的符文瞬間亮起耀眼光芒。“以血為引,破!”他揮劍斬向千麵白煞,劍刃劃過虛影的瞬間,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千麵白煞的虛影轟然消散,白色布條也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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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承道知道,這隻是千麵白煞的一次試探。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火葬場的危機才剛剛開始,而他們,已經沒有退路。林婉兒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堅定地看向師父:“不管它是什麼,我們一定能找到破解的辦法。”李承道點點頭,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在這座被詛咒的亡魂熔爐中,他們必須儘快揭開真相,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腐鏽味混著屍臭的風從破碎的氣窗灌進來,李承道手中的燭火忽明忽暗。他蹲在廢棄焚化爐前,指尖拂過爐壁上焦黑的符咒殘片——那是用朱砂繪製的鎮魂紋,此刻卻扭曲成詭異的漩渦狀,邊緣還凝結著暗紫色的血痂。

“師父,老趙來了。”林婉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刻意壓低的警惕。李承道起身時,後腰的銅鈴發出細微的脆響,驚得牆角的老鼠竄進陰影。

拖著金屬推車的男人佝僂著背,活像一具風乾的屍體。老趙的工裝褲沾滿暗褐色汙漬,膝蓋處磨出的破洞露出青灰色的皮膚,那顏色不似活人血肉,倒像是浸泡過福爾馬林的標本。他抬頭時,渾濁的眼球在眼窩裡轉了半圈,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兩位道長,要看看停屍間嗎?”

林婉兒的手按在劍柄上,注意到老趙推車邊緣掛著的白布條——和照片裡死者脖頸纏繞的材質一模一樣。李承道卻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老趙的肩膀:“正有此意,勞煩帶路。”他的掌心隔著布料觸到老趙肩胛骨凸起的棱角,那形狀分明是斷裂後錯位愈合的痕跡。

停屍間的冷氣撲麵而來,數十具裹著白布的屍體整齊排列。老趙拉動鐵櫃的瞬間,一股濃烈的屍腐味混著廉價香水味湧出來。林婉兒看著躺在托盤上的女屍,突然瞳孔驟縮——那女人右手緊握的發束,正是化妝師小吳今日盤發所用的款式。

“小吳呢?”李承道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老趙的動作僵住,指甲深深掐進鐵櫃邊緣,在金屬表麵刮出刺耳的聲響:“她...請假了。”

話音未落,頭頂的燈管突然爆裂。黑暗中,李承道手腕翻轉,銅錢劍嗡鳴出鞘。一道白影從通風管道竄出,老趙的慘叫與林婉兒的驚呼聲同時響起。李承道借著火光看清白影的瞬間,後頸的寒毛根根豎起——那是老趙的臉,卻長在一具扭曲的孩童軀體上,青灰色的皮膚上布滿細密的縫合線。

“千麵白煞!”林婉兒揮劍斬向虛影,劍刃卻穿過霧氣劈在牆上。老趙的屍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脖頸處不知何時纏繞上半透明的布條,隨著呼吸節奏越勒越緊。李承道迅速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銅錢劍上:“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金光閃過,老趙喉嚨裡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七竅滲出黑血,身體卻詭異地平複如常。

“他早就死了。”李承道擦掉劍上的汙血,看著老趙重新恢複僵硬的麵容,“隻是被白煞操控的傀儡。”林婉兒蹲下身,從老趙緊握的拳頭裡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畫麵裡,年輕的老周和幾個穿道袍的人站在火葬場門前,背後的八卦陣完整無缺。

深夜的化妝間裡,鏡子蒙著厚厚的水霧。李承道用符紙擦出一塊清晰區域,鏡中卻映出三個重疊的人影。小吳正在給一具男屍描眉,她的指甲塗著鮮紅的蔻丹,卻在觸及屍體臉頰時突然裂開,露出森森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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