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霧瘴鄉鬼毒行屍錄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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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霧瘴鄉鬼毒行屍錄(1 / 2)

秋霧像浸了墨的棉絮,把霧瘴鄉裹得密不透風。李承道牽著那匹鬃毛打結的老馬走在最前,灰布道袍下擺沾滿泥點,腰間彆著的半塊桃木牌被汗水浸得發亮,牌上刻著的符文邊緣,還沾著點暗紅——那是三年前他在亂葬崗救師兄時,蹭上的血痂,後來師兄就沒了蹤影。

“師父,這地方邪門得很。”林婉兒跟在後麵,素白的手指緊緊攥著桃木劍,劍穗上的紅繩被霧打濕,黏在手腕上像條血痕。她天生能“觀氣”,此刻眼前的霧瘴裡,正飄著絲絲縷縷的黑紅色怨氣,像遊蛇似的往人骨縫裡鑽。她忍不住攏了攏月白短衫的領口,那衣服袖口還破著個洞,露出的小臂上,有一道淺褐色的疤——是十二歲那年,她爹毒癮發作時,用煙槍劃的。

趙陽背著個鼓囊囊的帆布包走在最後,包上縫著塊褪色的藍布補丁,裡麵的桃木釘弩硌得他腰生疼。他推了推鼻梁上斷了腿的粗框眼鏡,鏡片上蒙著霧,隻能看見前方模糊的影子。“師父,正午本該是人最多的時候,怎麼連個狗叫都沒有?”他的聲音有點發顫,指尖無意識地摸著包側的毒劑檢測儀,那是他用廢棄收音機改裝的,屏幕此刻暗著,卻讓他莫名心慌。

三人剛拐過一道彎,就看見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樹乾上纏著發黑的麻繩,繩上掛著三具稻草人,稻草人的“臉”是用曬乾的人皮繃的,眼窩處兩個黑洞正對著他們,嘴角被人用紅漆畫得咧開,像在笑。風一吹,人皮“嘩嘩”響,竟有股腐爛的腥氣飄過來。

“嘔——”趙陽沒忍住,扶著樹乾嘔起來,帆布包裡的工具跟著嘩啦作響。林婉兒臉色發白,卻還是往前走了兩步,她看見最左邊那個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是件靛藍粗布褂子,袖口還縫著塊補丁——那是三天前,她在山外小鎮見過的貨郎穿的。

“彆碰!”李承道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他快步上前,用桃木牌碰了碰稻草人,牌上的符文瞬間亮起微光,稻草人身上的人皮竟“滋啦”冒起黑煙,露出底下發黑的稻草。“這不是普通的人皮,是被‘鬼毒’浸染過的,碰了會沾晦氣。”

就在這時,溪邊傳來“嘩啦”一聲水響。林婉兒警惕地拔出桃木劍,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灰布衫的男人蹲在溪邊,背對著他們,手裡拿著個破碗往嘴裡舀水。那男人的頭發黏在頭皮上,沾滿了泥和血,灰布衫背後破了個大洞,露出的皮肉是青黑色的,像發了黴的臘肉。

“老鄉?”林婉兒試探著喊了一聲。

男人沒回頭,卻突然停了動作。過了幾秒,他緩緩轉過身來——林婉兒倒抽一口冷氣,趙陽更是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撞在槐樹上。那男人的臉腫得像發麵饅頭,雙眼泛著死魚般的白,沒有瞳孔,嘴角往下淌著黑綠色的涎水,涎水滴在地上,竟把青草燒得冒了煙。他手裡哪是什麼破碗,是一把鏽跡斑斑的柴刀,刀身上還沾著碎肉和血。

“吼——”男人發出一聲不像人的嘶吼,舉著柴刀就朝林婉兒撲來。林婉兒反應快,側身躲開,柴刀“哐當”砍在槐樹上,震得樹葉子簌簌往下掉。

“快用釘弩!”李承道喊道。趙陽這才回過神,慌忙從帆布包裡掏出桃木釘弩,扣動扳機——一支裹著朱砂的桃木釘“咻”地射出,正中男人肩膀。可男人像是沒感覺似的,轉頭又朝趙陽撲去,速度比剛才還快。

李承道眼神一凜,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指尖蘸了點舌尖血,在符上快速畫了道符文,“定!”黃符像長了眼似的,飄到男人胸前,死死貼住。可下一秒,符紙竟“滋啦”冒起黑煙,瞬間燒成了灰燼,男人身上的青黑色皮肉,反而更亮了些。

“怎麼會這樣?”林婉兒驚道。

“是‘鬼毒’太強,普通的定身符沒用。”李承道剛要再掏符,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個穿藏青對襟褂子的老人,手裡拄著根棗木拐杖,臉上堆著笑,可眼角的皺紋裡,卻藏著一絲慌亂。

“三位是外鄉來的吧?快跟我走!”老人上前,一把拉住李承道的胳膊,“這是鄉裡頭的傳染病,犯病的人六親不認,待在這兒危險!”

林婉兒盯著老人的袖口,那裡沾著一塊黑綠色的痕跡,和那“男人”嘴角的涎水一模一樣。“你是誰?”她冷聲問道。

“我是這兒的村長,叫陳老根。”老人搓了搓手,眼神躲閃著,“快跟我回屋,我給你們燒點熱水,壓壓驚。”他說著,就往村子裡拽李承道,力道大得不像個老人。

李承道沒掙紮,反而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眼角卻瞥見陳老根的脖子——衣領往下,露出一道黑紫色的勒痕,像被什麼東西纏過。他不動聲色地用桃木牌碰了碰陳老根的手腕,牌上的符文暗了暗,他心裡頓時有了數:這老村長,也沾了“鬼毒”的晦氣。

三人跟著陳老根往村裡走,腳下的土路軟乎乎的,踩上去像踩在腐肉上。兩旁的房子門窗緊閉,門縫裡黑漆漆的,偶爾能聽見屋裡傳來模糊的嘶吼聲,像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林婉兒走在最後,總覺得背後有人盯著她,回頭一看,卻隻有濃得化不開的霧,還有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上,三具稻草人咧著嘴,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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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根的屋子在村子最裡頭,土坯牆爬滿蛛網,屋簷下掛著的玉米棒子早已發黑黴變,風一吹就掉渣。進屋時,一股混合著黴味與草藥的怪味撲麵而來,林婉兒忍不住皺緊眉頭,眼前的“氣”又濃了幾分——黑紅色的怨氣像蛇群般纏在屋梁上,順著房椽往下淌,在地麵積成小小的黑pudde,腳一踩就泛起漣漪。

“三位先坐,我去燒點水。”陳老根放下拐杖,轉身進了灶房,背影佝僂得像株被霜打蔫的莊稼。他走後,趙陽立刻掏出帆布包裡的毒劑檢測儀,按下開關,屏幕亮起微弱的綠光,指針卻瘋狂跳動,最後停在“危險”區域,發出“嘀嘀”的警報聲。

“師父,這屋裡的毒濃度超標三倍!”趙陽壓低聲音,眼鏡片反射著屏幕的光,“白天那‘行屍’的血跡裡,除了常規毒品成分,還有種未知的生物活性物質,現在看來,就是這怨氣帶來的‘鬼毒’。”

李承道沒說話,手指摩挲著腰間的桃木牌,目光落在牆角的一個木箱上。木箱蓋沒關嚴,露出一角暗紅色的布料,像是女人的衣裳。他剛要起身查看,灶房裡突然傳來“哐當”一聲,接著是陳老根的咳嗽聲,聽著格外慌亂。

“我去看看。”林婉兒拎著桃木劍走過去,剛到灶房門口,就看見陳老根正往灶膛裡塞什麼東西——是一張折疊的紙,紙角露著黑色的墨跡,像是清單。見她進來,陳老根手一抖,紙瞬間被火苗卷住,燒成了灰燼。

“丫頭,看啥呢?”陳老根臉上堆著笑,眼神卻飄向彆處,手在圍裙上反複擦拭,“水馬上就開,再等等。”林婉兒沒拆穿,隻是盯著他的袖口——剛才那黑綠色的涎水痕跡還在,此刻竟順著布料往下滲,在圍裙上暈開小小的黑圈。

回到堂屋時,趙陽已經把檢測儀收了起來,正對著牆上的一張舊照片發呆。照片裡是一男一女,男人是年輕時的陳老根,女人穿著碎花布衫,手裡抱著個嬰兒,笑得眉眼彎彎。可女人的臉卻有些模糊,像是被人用手反複摩挲過,邊緣泛白。

“這是陳老根的妻子和孩子?”林婉兒湊過去看,突然發現照片右下角有個小小的銀簪印記——和她白天在鬼槐下撿到的半塊銀簪樣式一模一樣。

夜裡,霧氣更濃了,屋裡的嘶吼聲也變得清晰。趙陽靠在門板上打盹,手裡還攥著桃木釘弩;李承道坐在桌邊,借著油燈的光翻著一本破舊的《符籙要義》,書頁上的字跡被蟲蛀得模糊不清。林婉兒卻睡不著,總聽見窗外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像女人在哭,又像嬰兒在啼,纏得人心慌。

她悄悄起身,拎著桃木劍走出屋。夜霧涼得像冰水,貼在皮膚上刺骨。哭聲從鬼槐的方向傳來,越來越近,林婉兒深吸一口氣,循著聲音往前走。走到槐樹下時,哭聲突然停了,樹乾上的稻草人在霧中晃悠,人皮“臉”上的黑洞正對著她,像是在笑。

就在這時,腳下的土地突然軟了下去,林婉兒低頭一看——地麵竟滲出黑紅色的血,順著樹根往上爬,在樹乾上彙成小小的血珠,滴落在她的鞋尖。她剛要後退,血珠突然炸開,一個女人的虛影從樹乾裡鑽了出來:穿著碎花布衫,頭發散亂,胸口有個猙獰的血洞,正是照片裡的女人!

“救……救孩子……”女人的聲音像破鑼,伸手就要抓林婉兒的胳膊。林婉兒下意識地舉起桃木劍,劍穗的紅繩卻突然繃直,發出“嗡”的輕響。女人的手剛碰到劍刃,就化作一縷黑煙,隻剩下半塊銀簪掉在地上,簪頭刻著個“梅”字。

“婉兒!”李承道的聲音突然傳來。林婉兒回頭,看見師父和趙陽快步走來,李承道手裡的桃木牌亮著微光,驅散了周圍的怨氣。“你不該獨自出來。”李承道撿起地上的銀簪,指尖一碰,銀簪竟泛起黑鏽,“這是陳老根妻子的遺物,她的魂魄被封在鬼槐裡,成了‘鬼毒’的養料。”

三人剛要回屋,就聽見陳老根的屋子傳來響動。跑回去一看,陳老根正跪在木箱前,手裡捧著那件暗紅色的女人衣裳,肩膀不停顫抖。見他們進來,他突然抬起頭,眼睛裡布滿血絲,嘴角淌著黑涎,和白天的“行屍”一模一樣:“你們……看見她了?”

“你妻子的魂魄被封在鬼槐下,是你做的?”林婉兒舉起桃木劍,聲音發顫——她想起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為毒品死的,死時眼睛睜得大大的,和眼前這女人的虛影一模一樣。

陳老根突然崩潰大哭,癱坐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一張揉皺的紙——是白天沒燒完的交易清單,上麵“煉毒窯”三個字格外醒目。“是毒販……他們殺了阿梅,把她埋在槐樹下,說隻要我幫他們運貨,就不傷害兒子……”他抓著李承道的褲腿,指甲縫裡還沾著黑血,“那‘行屍’,都是吸了煉毒窯的貨……你們救救我,救救這村子……”

李承道扶起他,目光落在木箱裡的衣裳上——衣裳領口處,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和陳老根脖子上的痕跡一模一樣。他突然想起師兄留下的筆記裡寫過:“怨魂索命,先纏至親”,看來這陳老根,早就被妻子的怨魂纏上了,隻是一直強撐著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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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的霧比之前更濃,連月光都穿不透,三人跟著陳老根往鄉西走,腳下的路越來越難走,滿是碎石和腐葉,踩上去“咯吱”響,像踩在骨頭渣上。陳老根走在最前,手裡舉著盞馬燈,昏黃的光在霧裡散不開,隻能照亮身前兩步遠的地方,他的藏青褂子被霧打濕,貼在背上,露出佝僂的脊背,活像個在墳堆裡穿行的影子。

“快到了,煉毒窯的入口在山壁後麵,被藤蔓蓋著。”陳老根的聲音發顫,手裡的馬燈晃得厲害,燈光掃過旁邊的灌木叢時,林婉兒忽然看見一雙泛白的眼睛,正躲在葉子後麵盯著他們——她剛要提醒,那眼睛又消失了,隻剩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像有人在暗處磨牙。

趙陽背著帆布包,走得滿頭大汗,粗框眼鏡滑到了鼻尖,他卻沒敢扶。手裡的毒劑檢測儀一直“嘀嘀”響,屏幕上的綠光越來越亮,指針快指到頂了。“師父,這附近的‘鬼毒’濃度快到臨界點了,咱們得小心。”他壓低聲音,指尖無意識地摸著包裡的桃木釘弩,冰涼的木頭觸感讓他稍微安心了點。

轉過一道山彎,果然看見一麵黑漆漆的山壁,上麵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蔓,藤蔓上開著細小的白色花朵,聞著卻有股腥氣。李承道走過去,用桃木牌碰了碰藤蔓,牌上的符文亮了亮,藤蔓竟像活物似的往回縮,露出一個一人高的洞口,洞口裡飄出的風帶著焦糊味,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進去吧,裡麵的機關我隻知道大概,是毒販當年設的。”陳老根舉著馬燈往裡照,燈光裡能看見地上鋪著青石板,石板縫裡滲著黑紅色的東西,不知道是血還是彆的。李承道第一個進去,林婉兒和趙陽跟在後麵,陳老根斷後,剛踏進洞口,身後的藤蔓就“唰”地縮回來,把洞口封得嚴嚴實實,瞬間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隻有馬燈的光在黑暗裡晃蕩。

“小心腳下的石板,毒販設了‘踏空機關’,踩錯了會掉下去。”陳老根的聲音在洞裡回響,帶著詭異的回音,“我上次跟他們來的時候,看見過,第三塊和第七塊石板是鬆的。”

趙陽蹲下身,用手敲了敲石板,“咚咚”的悶響,他又掏出帆布包裡的小錘子,輕輕敲了敲第三塊石板,聲音明顯發空。“師父,他沒說錯,這石板下麵是空的。”他從包裡掏出幾根細長的桃木釘,釘在石板邊緣做標記,“咱們踩著標記走,應該沒問題。”

四人踩著標記往前走,洞裡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空氣裡的焦糊味更濃了。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前麵突然開闊起來,出現一個巨大的石室,石室中間有個圓形的池子,池子裡裝滿了黑綠色的液體,上麵飄著一層泡沫,泡沫破裂時,竟露出一隻蒼白的手——林婉兒嚇得倒抽一口冷氣,馬燈的光晃過去,池子裡竟漂浮著數十具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霧瘴鄉失蹤的人!

那些屍體的胸口都有一個血洞,黑綠色的液體從血洞裡往外出,把池水染得更渾濁。趙陽的毒劑檢測儀“嘀”地響了一聲,屏幕突然黑了,他拍了拍,沒反應,“壞了,這液體的毒性太強,把儀器燒了。”

“吼——”突然,角落裡傳來一聲嘶吼,林婉兒轉頭一看,是個穿粗布衫的小孩,雙眼泛白,嘴角淌著黑涎,舉著個斷了柄的鋤頭朝她撲來。她剛要舉桃木劍,眼前的景象卻突然變了——小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十二歲那年的家,她的母親躺在地上,渾身抽搐,手裡攥著個煙槍,父親則在一旁瘋狂地砸東西,嘴裡喊著“給我貨!給我貨!”

“不——”林婉兒失控地衝過去,想拉住母親的手,卻撲了個空。眼前的景象又變了,這次是她母親的葬禮,棺材是薄薄的木板做的,上麵連個像樣的漆都沒有,她站在墳前,手裡攥著母親留下的銀鐲子,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回頭一看,是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虛影,正對著她笑:“你也會像你媽一樣,被毒品害死……”

“婉兒!醒醒!”李承道的聲音像驚雷,桃木牌“啪”地拍在林婉兒額頭上,她渾身一顫,眼前的幻象瞬間消失,那個舉著鋤頭的小孩還在麵前,李承道已經甩出一張黃符,把小孩定在了原地。

趙陽也在一旁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師父,我剛才看見……看見我的機關術被人用來做毒具,害死了好多人。”他的聲音發顫,手裡的小錘子掉在地上,“是‘怨魂幻象’,這洞裡的怨氣太濃,能勾起人最害怕的回憶。”

李承道沒說話,目光落在石室的牆上。馬燈的光掃過去,牆上竟刻著一行字:“玄清到此一遊”——是他師兄的名字!旁邊還貼著半張黃符,符紙已經發黑,上麵的符文卻還能看清,是師兄最擅長的“破邪符”。李承道走過去,小心地把符紙揭下來,符紙背麵竟沾著點黑血,血已經乾了,變成了暗紅色。

“師兄當年確實來過這裡。”李承道攥緊符紙,指節發白,“這符紙是他留下的,看來他當年也和咱們一樣,遇到了‘鬼毒’,隻是不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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