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荷花池畔鬼格格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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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荷花池畔鬼格格(2 / 2)

“彆看。”李承道按住她的肩膀,引魂燈往霧裡一照,管家的幻影瞬間消散,隻留下荷葉上幾滴渾濁的水珠,“是死者的怨氣沒散,被周老爺的毒引出來的。”趙陽攥緊了懷裡的地宮草圖,另一隻手按在腰間的短刀上,布靴踩在池邊的泥地裡,每一步都格外小心——他記得林婉兒說過,這裡的藤蔓沾了毒,剛才來時已經看見好幾處青紫色的藤芽,正順著泥地往池中央爬。

突然,池麵傳來“嘩啦”一聲水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從池底浮了上來。趙陽猛地停住腳,短刀出鞘半寸,引魂燈的綠光掃過去,隻見一朵血色荷花正順著水流往他們這邊漂,花瓣下麵似乎纏著什麼東西,黑乎乎的,隨著水波輕輕晃動。

“小心!”林婉兒突然拉住趙陽,左眼死死盯著那朵荷花——花瓣下纏著的是半隻手,指甲縫裡夾著片鎏金碎片,和趙陽手裡的那片紋路能對上,手腕上的格格印還沾著濕泥,顯然是剛從池底撈上來的。

李承道往前踏出一步,桃木劍指向那朵荷花,嘴裡念起道家咒語。引魂燈的綠光突然變亮,照得那朵荷花瞬間蜷縮起來,花瓣邊緣的黑氣“滋滋”地冒著煙,纏在下麵的手也隨之露出全貌——手背上有塊月牙形的疤,趙陽的呼吸驟然一緊,那是他爹的手!

“爹!”趙陽瘋了似的要往池裡衝,林婉兒死死拉住他,眼淚都快掉下來:“彆去!是陷阱!你看那手的指甲,根本不是你爹的!”趙陽愣了一下,借著綠光仔細看——那隻手的指甲又長又尖,還塗著暗紅的蔻丹,根本不是他爹那雙常年握刀、布滿老繭的手。

李承道桃木劍一揮,那朵荷花瞬間被劈成兩半,黑氣消散,露出裡麵纏著的一截麻繩,麻繩上還沾著點錦緞的碎末——是周老爺家管家常穿的那種錦緞。“是周老爺故意引我們上鉤。”李承道臉色陰沉,“他知道我們要進地宮,想用這假手擾亂我們的心神。”

就在這時,池中央突然傳來“哢嗒”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機關被觸動了。林婉兒的左眼突然不疼了,眼前的霧氣漸漸散開,池中央的水麵上浮現出一個蓮花狀的石門,石門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正中間有個凹槽,形狀和趙陽手裡的鎏金碎片一模一樣。

“是地宮入口!”趙陽摸出碎片,剛要往前走,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李捕頭帶著十幾個捕快,舉著火把跑了過來,火把的光把池邊照得一片通紅,映得血色荷花更豔了。

“果然是你們!想偷地宮的寶貝!”李捕頭拔出腰刀,臉色猙獰,“周老爺早就料到你們會來,讓我們在這兒等著!”捕快們圍了上來,手裡的刀對著李承道三人,火把的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林婉兒悄悄摸出袖裡的黃符,指尖夾著三張,眼睛盯著捕快們的腳——他們站的位置正好在藤蔓生長的地方,隻要她用符紙點燃藤蔓,就能趁亂衝去地宮入口。李承道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點頭,桃木劍往身前一橫:“李捕頭,你爹當年也是鎮國公府的護衛,你就不怕他的在天之靈,看著你幫周老爺作惡嗎?”

李捕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又變得狠厲:“少胡說!我爹是被格格的怨靈害死的!今天我就要替他報仇,除掉你們這些裝神弄鬼的騙子!”說完,他揮刀就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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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李承道桃木劍擋住李捕頭的刀,對林婉兒和趙陽喊道。趙陽攥著碎片,往池中央跑,捕快們想攔,林婉兒甩出三張火符,火符落在藤蔓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藤蔓“滋滋”地冒著煙,散發出刺鼻的氣味,捕快們嚇得往後退,正好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趙陽跑到池中央,水剛沒過腳踝,冰涼刺骨,還帶著點腥氣。他把鎏金碎片對準石門上的凹槽,用力插了進去——“哢嗒”一聲,石門開始緩緩轉動,湧出一股寒氣,裡麵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走動。

李承道甩開李捕頭,拉著林婉兒往地宮入口跑,李捕頭氣得大喊:“攔住他們!彆讓他們進地宮!”捕快們顧不上著火的藤蔓,追了過來,可石門已經完全打開,李承道三人一腳踏進去,石門就“砰”地一聲關上了,把捕快們的喊叫聲和火把的光都擋在了外麵。

地宮裡一片漆黑,隻有引魂燈的綠光在閃爍。寒氣裹著黴味撲麵而來,林婉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左眼又開始疼,這次眼前浮現出的是格格的身影——她穿著旗裝,坐在地宮的石階上,手裡捧著本日記,正往他們這邊看,眼神裡滿是悲傷。

“救我……日記……蓮花殿……”咯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身影消散。李承道舉著引魂燈,照向四周——地宮的牆壁上刻著很多圖案,有鎮國公府的場景,還有格格和侍女們玩耍的畫麵,可最後幾幅圖案卻被鑿毀了,隻留下些模糊的痕跡,像是有人故意想毀掉什麼。

趙陽摸出地宮草圖,借著綠光對照:“前麵應該是血荷陣,圖紙上說,要用火才能過去。”他剛說完,就聽見前麵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李承道舉著燈往前走了幾步,看清了——前麵的通道裡,長滿了和池邊一樣的青紫色藤蔓,藤蔓上還開著小小的血色荷花,花瓣上滴著黑色的汁液,正順著藤蔓往下流。

“是血荷陣。”林婉兒從布包裡摸出幾張火符,“我來燒了它們。”她剛要扔出符紙,就聽見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像是女子的笑聲,又尖又冷,在空蕩的地宮裡回蕩,讓人頭皮發麻。

三人猛地回頭,引魂燈的綠光掃過去,隻見石門後麵的陰影裡,站著一個穿黑袍、戴蓮花麵具的人,正對著他們笑,麵具下的眼睛裡,閃著和血色荷花一樣的紅光。

黑袍人的笑聲在空蕩的地宮裡撞出回聲,像無數根細針紮在耳膜上。林婉兒攥著火符的手沁出冷汗,引魂燈的綠光晃得麵具上的蓮花紋路忽明忽暗,竟和她左眼看到的格格幻影臉上的紋路重合在一起。

“是你殺了我爹?”趙陽拔出短刀,刀尖對著黑袍人,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黑袍人沒說話,隻是緩緩抬起手,手裡握著根纏著紅繩的銀針,銀針在綠光下泛著冷光,針尖沾著點黑色的汁液——是烏頭毒。

李承道桃木劍一橫,擋在兩人身前:“周老爺派你來的?想在這兒滅口?”黑袍人終於開口,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你們不該來這兒,地宮是格格的地盤,進來的人,都得死。”說完,他猛地揮手,銀針像箭一樣射向趙陽,李承道反應極快,桃木劍一挑,將銀針打落在地,銀針插進石縫裡,瞬間冒出黑色的煙。

“快走!先過血荷陣!”李承道拉著林婉兒和趙陽往通道裡跑,黑袍人在後麵追,腳步聲“嗒嗒”地響,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通道裡的血荷藤蔓長得更密了,黑色的汁液順著藤蔓往下滴,落在地上“滋滋”作響,石縫裡冒出白煙,顯然毒性極強。

“婉兒,點火!”李承道喊道。林婉兒掏出三張火符,指尖沾了點引魂燈的燈油,嘴裡念著咒語,將符紙往藤蔓上一扔——“轟”的一聲,火焰瞬間燃起,藤蔓被燒得“劈啪”作響,黑色的汁液遇火後冒出刺鼻的濃煙,嗆得人眼淚直流。

三人捂著鼻子往前衝,火焰照亮了通道兩側的牆壁,林婉兒眼角的餘光瞥見牆上刻著的圖案——是格格被人綁在柱子上,下麵跪著三個男人,一個穿著管家的衣服,一個穿著護衛的衣服,還有一個穿著醫官的衣服,手裡拿著針管,像是在給格格注射什麼東西。

“是當年的真相!”林婉兒喊道,剛要細看,就聽見身後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黑袍人被火焰燒到了胳膊,黑袍的袖子燃起大火,他瘋狂地拍打著,麵具掉落在地,露出一張扭曲的臉——是周老爺家的護院!

“是你!”趙陽認出他,當年他爹失蹤前,就是這個護院一直在跟蹤他爹。護院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從懷裡摸出個黑色的瓶子,就要往火焰裡扔——瓶子裡裝的肯定是易燃物,要是扔進去,整個通道都會被大火封住。

李承道眼疾手快,桃木劍一揮,將瓶子打落在地,瓶子摔碎,裡麵的液體流出來,瞬間燃起大火,把護院困在了裡麵。護院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焦炭,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臭味,讓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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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終於衝出了血荷陣,眼前出現了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的牆壁是用鏡子做的,四麵八方都映出他們的身影,連頭發絲都看得清清楚楚。趙陽剛要往前走,就聽見林婉兒喊道:“彆碰!是鏡像房!”

李承道舉著引魂燈,照向鏡子,鏡子裡的倒影突然變了——映出的不是他們,而是穿著旗裝的格格,她站在鏡子中央,手裡拿著朵血色荷花,正對著他們笑,笑容詭異又冰冷。

“小心!鏡像會模仿人的動作!”林婉兒喊道,剛說完,趙陽就發現鏡子裡的格格舉起了荷花,他自己的手也不受控製地抬了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著。李承道掏出張破幻符,往鏡子上一貼,鏡子裡的格格瞬間消失,趙陽的手也恢複了控製。

“這鏡子有問題,裡麵藏著機關。”李承道仔細看著鏡子,發現每麵鏡子的角落都有個小小的蓮花標記,“這些鏡子應該是按照五行排列的,隻要弄錯順序,就會觸發機關。”

林婉兒從懷裡掏出古籍,翻到關於機關術的章節:“上麵說,鏡像房的機關觸發點在正北方向的鏡子後麵,隻要找到機關,就能打開通往蓮花殿的門。”趙陽摸出他爹留下的工具,走到正北方向的鏡子前,仔細觀察——鏡子的邊緣有個細小的縫隙,像是能打開。

他剛要動手,就聽見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和之前在地宮入口聽到的一樣。林婉兒猛地回頭,左眼看見鏡子裡的格格又出現了,這次她手裡拿著的不是荷花,而是一根纏著紅繩的銀針,正對著趙陽的後背。

“小心!”林婉兒喊道,趙陽剛要轉身,鏡子裡的格格就把銀針紮了下去,趙陽的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像是真的被針紮到了一樣,他踉蹌著往前倒去,正好撞在鏡子上——鏡子“嘩啦”一聲碎了,露出後麵的暗門,暗門裡黑漆漆的,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滴水。

趙陽爬起來,摸了摸後背,沒有傷口,也不疼了,像是剛才的刺痛隻是幻覺。“是鏡子的幻覺,差點觸發機關。”李承道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破幻符,“我們得趕緊進去,周老爺肯定已經在來蓮花殿的路上了。”

三人走進暗門,裡麵是條狹窄的通道,通道的地麵上積著水,沒過了腳踝,水冰涼刺骨,還帶著點腥味。引魂燈的綠光在水麵上晃著,映出他們的影子,林婉兒總覺得影子後麵還有個影子,像是有人在跟著他們,可回頭看,又什麼都沒有。

突然,通道的儘頭傳來“哢嗒”一聲,像是石門打開的聲音。趙陽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前麵是一間更大的石室,石室的中央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上刻著蓮花圖案,正中間放著一塊蓮花玉佩,和周老爺扳指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是蓮花殿!”趙陽激動地喊道,剛要走過去,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周老爺穿著錦緞長衫,手裡拿著另一塊蓮花玉佩,笑著走了進來:“沒想到吧?你們還是幫我找到了蓮花殿。”

李承道握緊桃木劍,臉色陰沉:“周老爺,你終於肯露麵了。”周老爺把玩著手裡的玉佩,笑容詭異:“我要是不露麵,怎麼拿到地宮裡的黃金?還有,我得謝謝你們,幫我除掉了李捕頭和那個護院,現在沒人能跟我搶黃金了。”

林婉兒的左眼突然疼起來,眼前浮現出李捕頭的身影——他被周老爺用銀針刺中了手腕,倒在血泊裡,手腕上的格格印泛著青紫色。“是你殺了李捕頭!”林婉兒喊道。

周老爺哈哈笑了起來:“他本來就該殺,他爹當年就是幫凶,現在他又想跟我搶黃金,死有餘辜。”他舉起手裡的玉佩,對著棺材上的玉佩:“隻要把兩塊玉佩合在一起,棺材就會打開,裡麵的黃金都是我的!”

說完,周老爺就要把玉佩貼上去,李承道突然喊道:“等等!你以為棺材裡真的有黃金嗎?”周老爺的動作頓了一下,疑惑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李承道笑著拿出格格日記的殘頁:“這是我從陳婆婆家找到的,上麵寫著,當年醫官陳早就把黃金轉移了,棺材裡根本沒有黃金,隻有格格的屍骨和她的怨氣。”

周老爺的臉色瞬間變了,瘋狂地喊道:“不可能!你騙我!”他猛地把玉佩貼在棺材上,兩塊玉佩合在一起,發出“哢嗒”一聲,棺材蓋緩緩打開——裡麵沒有黃金,隻有一具穿著旗裝的屍骨,屍骨的手腕上,戴著一個青紫色的蓮花印,和那些失蹤者手腕上的格格印一模一樣。

周老爺愣住了,看著棺材裡的屍骨,臉色慘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棺材裡的屍骨動了一下,一隻手伸了出來,抓住了周老爺的手腕——周老爺發出一聲慘叫,想要掙脫,可那隻手卻越抓越緊,青紫色的蓮花印慢慢印在了他的手腕上。

“是格格的怨氣!”林婉兒喊道,左眼看見格格的幻影從屍骨裡飄了出來,正對著周老爺笑,笑容冰冷又詭異。周老爺瘋狂地掙紮著,可那隻手卻像是長在了他的手腕上,怎麼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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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道掏出桃木劍,想要上前,林婉兒拉住他:“彆去!這是他應得的報應。”周老爺的慘叫聲越來越小,最後倒在地上,沒了動靜,手腕上的青紫色格格印泛著幽光,與棺材裡屍骨的印記徹底重合。

周老爺的屍體倒在棺材旁,手腕上的青紫色格格印泛著詭異的光,與棺材裡屍骨手腕的印記如出一轍。地宮裡的寒氣突然變得刺骨,林婉兒的左眼劇烈疼痛,眼前浮現出格格完整的幻影——她穿著繡滿蓮花的旗裝,頭發散落在肩,臉上沒有血色,卻死死盯著周老爺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隨後緩緩轉向李承道,眼神裡帶著複雜的情緒,似質問,又似哀求。

“師父,她在看你。”林婉兒捂著眼睛,聲音發顫。李承道握緊了手中的蓮花玉佩,玉佩背麵“護衛李=格格後人”的刻痕硌得掌心生疼。他走上前,對著格格幻影深深作揖:“晚輩李承道,乃當年護衛李後人,今日替先祖了結罪孽,還您清白。”

話音剛落,格格幻影突然消散,棺材裡的屍骨化作一縷青煙,飄向地宮角落。三人順著青煙望去,角落裡竟藏著一個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著“怨氣珠”三個字——正是趙陽在地宮圖上看到的第二層寶藏。

趙陽上前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顆通體暗紅的珠子,珠子表麵泛著幽幽紅光,隱約能看見格格的側臉在珠子裡浮現。“這就是怨氣珠。”李承道輕聲說,“裡麵藏著格個百年的怨氣,若不妥善處理,青溪鎮永無寧日。”

就在這時,地宮突然開始搖晃,石塊從頭頂掉落,地麵裂開一道道縫隙。“地宮要塌了!快走!”李承道抓起青銅盒,拉著林婉兒和趙陽往暗門跑。三人剛衝出暗門,身後的蓮花殿就被石塊掩埋,隻留下一陣沉悶的坍塌聲,將周老爺的屍體和百年的罪孽永遠封在了地底。

順著通道往外跑時,林婉兒突然想起陳婆婆,腳步頓了頓:“師父,陳婆婆還在官府裡!”李承道眼神一沉,加快腳步:“先出去,官府那邊我自有辦法。”

地宮入口的石門早已被坍塌的石塊堵住,三人繞到池底另一個出口——正是趙陽父親在地宮圖上標注的“應急密道”。密道儘頭連通鎮外的小河,三人鑽出密道時,天已蒙蒙亮,青溪鎮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

回到青溪鎮,他們直奔官府。李捕頭雖中了烏頭毒,卻因劑量不足未死,此刻正躺在牢房裡呻吟。李承道拿出解毒符水喂他喝下,李捕頭清醒後,看著眼前的三人,眼神複雜:“我爹當年確實參與了害格格的事,周老爺用我娘的性命威脅我,我才不得不幫他。”

“陳婆婆呢?”林婉兒急忙追問。李捕頭歎了口氣:“周老爺怕她泄露秘密,早就把她關在茶館後院的柴房裡,派人看守著。”三人立刻趕往茶館,柴房的門被鎖著,裡麵傳來陳婆婆微弱的咳嗽聲。趙陽一腳踹開門,陳婆婆正蜷縮在角落,身上蓋著破舊的麻袋,臉色蒼白,卻死死護著懷裡的一個木盒。

“婆婆!”林婉兒跑過去扶起她。陳婆婆睜開眼,看見李承道手裡的青銅盒,突然激動起來:“怨氣珠……你們找到了怨氣珠……”她打開懷裡的木盒,裡麵竟是一錠錠黃金,正是當年醫官陳轉移的鎮國公府寶藏。“這黃金……是格格的,該還給青溪鎮百姓。”陳婆婆說著,眼淚掉了下來,“當年我丈夫是醫官陳,他害了格格後良心不安,臨死前讓我把黃金藏好,等有人為格格昭雪,就把黃金捐出去,贖我們陳家的罪。”

接下來的幾日,李承道用怨氣珠鎮壓了荷花池的邪氣,池裡的血色荷花漸漸消失,霧氣也散了。陳婆婆將黃金捐給青溪鎮,修了路,建了學堂,百姓們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李捕頭因戴罪立功,被免去捕頭之職,留在學堂教書,也算贖清部分罪孽。

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可在農曆六月初七的清晨,鎮西的小河裡突然飄起血色荷花,河邊留下一串旗裝女子的腳印,直直指向陳婆婆家。林婉兒發現時,腳印還沾著濕泥,像是剛留下的。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林婉兒拿著沾著泥的荷花,臉色蒼白。李承道看著荷花,又看了看手中的怨氣珠——珠子表麵的紅光變得暗淡,隱約有裂痕。他突然想起陳婆婆家木盒裡的黃金,黃金下麵壓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醫官陳之女,承母罪孽”。

三人趕到陳婆婆家時,陳婆婆正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一朵血色荷花,眼神空洞,眼尾竟泛著與格格幻影一樣的綠光。“婆婆,你怎麼了?”趙陽上前,卻被陳婆婆一把推開。陳婆婆緩緩站起來,聲音變得尖利,竟與格格的聲音一模一樣:“醫官臣害我,我附在他後人身上,守著黃金,也守著我的怨氣……”

李承道恍然大悟,陳婆婆竟是醫官陳的女兒!當年格格日記裡“我會附在她後人身上”的預言,指的就是陳婆婆。他舉起怨氣珠,珠子紅光閃爍:“格格,你的冤屈已昭雪,黃金也還給了百姓,為何還不放下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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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婆婆格格附身)冷笑一聲,指著院子裡的荷花:“我的怨氣哪是這麼容易消散的?當年害我的人,還有後人留在青溪鎮,我要讓他們都償命!”說完,她突然衝向趙陽,指甲變得又長又尖,泛著青紫色。

林婉兒眼疾手快,掏出三張鎮魂符,貼在陳婆婆身上。陳婆婆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綠光漸漸褪去,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隻是眼神依舊空洞:“我……我剛才怎麼了?”

李承道看著怨氣珠上的裂痕,歎了口氣:“怨氣珠受損,壓製不住格格的怨氣,她附在你身上,是想繼續複仇。”他頓了頓,看向趙陽,“你爹的地宮圖上,應該有修複怨氣珠的方法。”

趙陽立刻拿出地宮圖,仔細查看,圖的角落果然寫著“怨氣珠需以荷花池底淤泥混合百年荷露修複”。三人立刻趕往荷花池,池底因地宮坍塌已乾涸,淤泥裡還殘留著血色荷花的根莖。林婉兒采集了百年荷露,李承道將淤泥與荷露混合,塗在怨氣珠上——珠子的裂痕漸漸愈合,紅光變得柔和,裡麵格格的側臉也漸漸消散。

將修複好的怨氣珠埋在荷花池中央,池裡竟重新長出了綠色的荷葉,再也沒有血色荷花出現。陳婆婆因被附身傷了元氣,留在學堂幫忙,餘生都在為陳家贖罪。趙陽找到了父親的屍骨,埋在鎮外的山坡上,墓碑上刻著“捕快趙青山之墓”,旁邊放著那半塊鎏金碎片。

本以為青溪鎮終於恢複太平,可在一個月後的清晨,林婉兒在茶館整理格格日記時,發現最後一頁被人撕去了一角,殘留的字跡寫著“陳婆婆後人……荷影……”。她猛地抬頭,看見窗外的小河裡,一朵血色荷花緩緩飄過,河岸邊,一個穿著旗裝的小女孩正對著她笑,眼尾有顆淡紅的痣,與她一模一樣。

林婉兒的左眼突然疼起來,她摸了摸眼尾的痣,想起陳婆婆曾說過:“當年格格身邊有個小丫鬟,眼尾也有顆紅痣,後來不知去向……”她衝到鏡子前,鏡子裡的自己眼尾的痣竟泛著紅光,隱約能看見格格的影子在鏡子裡浮現。

這時,李承道拿著一封信走進來,信是從京城寄來的,上麵寫著“鎮國公府另有後人,攜荷影歸來”。林婉兒看著信,又看了看鏡子裡的影子,突然明白——她才是格格真正的後人,當年的小丫鬟就是她的祖母,而那朵飄來的血色荷花,不過是百年怨氣的開始,青溪鎮的詭事,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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