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界崩了,差點越寫越多,收尾有點倉促。
……
春宵帳暖,月落柳梢。
屏風內,南薔側依在浴桶旁,月黃色雲霧紋褙子半鬆半掩的遮住了玲瓏曲線,一身勝過羊脂玉白的肌膚被水汽蒸的越發粉嫩透白。烏黑濕發披散在背上沾濕了輕薄的衣衫,不盈一握的腰肢纖毫畢現。
木窗微動的聲音讓她側過頭,露出了那張被零碎發絲勾勒出似妖似仙的芙蓉麵。
燭火幽幽,粉白臉、櫻紅唇,眸光如水波光蕩漾。
她美得隻一眼便能令男男女女熱血沸騰,眼睫輕輕一眨,連最微小的密扇長睫都能在屏風處倒影出曲卷勾人的弧度。
誤入此地的男人呼吸本是急促,如今乍見這般顛倒眾生的絕色姿容,竟是屏息靜氣,唯恐驚擾了月下妖仙,漲粉的俊臉徹底紅到了腳趾。
他以一種可笑的姿勢跨坐在窗欞上,心跳如鼓的癡望著女子平靜無波的漂亮眼眸,進退兩難。
橘香纏繞著水霧中的美人,白的發光的指尖挑開粘粘在頰旁鬢發,瀲灩水眸輕挑……
轟,仿若絢爛星河在眼前綻放。
這一刻柳湘蓮心中尋求的那絕色之妻有了確切的模樣。
南薔惱怒的望向跨坐在窗口一身白衣翩翩的窺賊。
他眉宇是冷豔的,眼底卻燃著兩簇火苗,大膽而炙熱的看過來。
要是忽略他不請自來的猥瑣行徑,那因失神而定格的跨窗姿勢把他襯得更像個華而不實的漂亮蠢貨。
南薔掂了掂刷背的毛刷,用力一擲,正中少年的兩眼間。
哐當一聲,癡傻的窺賊掉下了閣樓。
不稍片刻下人驚恐的喊叫傳來,“抓賊,有賊呀!”
南薔把沾濕的褙子一扯,重新披了身新衣,大丫鬟春酥踮著三寸金蓮急匆匆走進內室,連忙為她擦拭濕發。
“姑娘,府中進賊了!太太帶著二姑娘三姑娘去了尤大奶奶那邊,說是今夜不歸家,老爺也上職未歸,這偌大的府邸空落落的還是讓春桃為您守夜吧?”
南薔半趴在大炕上,猩紅洋毯更襯得她雪膚如玉,一頭濃密墨發被春酥托於俏綠錦緞帕上一點點擦拭乾爽。
炕兩頭各擺一桃花紋洋漆小幾,小幾上的青瓷美人觚造型獨特,隻歪歪的插著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她支起身,勉強披在背上的青緞外裳從肩頭滑落,春酥沒忍住撩了一眼,又連忙紅了雙腮的低垂下眼眸。
玉臂伸長,抽出瓶中的小野花,南薔漫不經心的嗅了嗅,拒絕道:“不必如此,你們時時守著我,總要有那一時三刻的鬆快時候。”
南薔好享受,從不排斥他人的伺候,但春酥帶著兩個小丫頭守的太緊了,大大阻礙了她家姑娘夜會情郎的娛樂活動。
更深露重,窗欞一陣輕微響動,一玄衣男子伴著吱呀聲矯捷的躍窗而入。
他頭戴墨玉冠,麵若美玉,正是舞象之年,貴氣中少不得少年意氣風發的氣勢。
因此這般美少年並沒有半分夜探閨閣的猥瑣,反而更像極了深閨夢中人。
床榻上的美人蹙著蛾眉,似已深陷夢中,粉白的小臉在夜色下皎皎月白,讓人又愛又憐。
少年躡步走近,修長的指尖輕輕搔了搔她露出錦緞薄被下的嫩滑天足。
明明未裹腳,她的雙足卻隻有成年男性的巴掌大,腳趾圓潤可愛,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可見一次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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