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光線一點點照亮理療館的接待大廳,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王伯咦了一聲,“阿祖你怎麼在拖地?”
關祖的褲子濕漉漉的,他微紅的唇角抿了抿,不好意思的和上工的師傅們打了聲招呼,“我把維奧萊塔的香水打翻了。”
橘姨奇怪的嘀咕一句,“囡囡塗香水嗎?我怎麼不知道?”
“囡囡呢?”另一老師傅更關心自家小老板。
“上樓補覺去了,阿姨買早餐去了。”
“阿祖,真是辛苦你啦!”
關祖抿唇一笑,垂下的眸子晦澀難辨。
王伯幾人自是不能讓一個跟理療館沒什麼關係的人乾白工。
即便他是想追囡囡,那也得囡囡露出同意的苗頭他們才不會把他當外人。
要不然,沒得掉價。
好像故意占人家便宜似的。
等關祖被熱情的招待了一頓早餐後,又被熱情的請了出去。
他坐在車裡,遙遙望向馬路對麵理療館三層緊閉的窗,神色複雜,想要驅車離開,卻心有不甘,竟然慢慢的在車裡睡去。
直到他做了一個噩夢,大汗淋漓的醒來,星光已經掛滿天空,對麵的理療館也快要下班。
他的心怦怦亂跳著,夢裡他被人追趕著,無數人再笑再喊,四麵八方傳來的熗聲,最後是他淚流滿麵的臉。
他死掉了,死在了陽光下,滿身的血汙!
關祖抱住頭,死亡的陰影讓他心跳劇烈,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想見一見她,那個令他欲生欲死、險些用另一種方式殺死他的女人。
他想看她漂亮又漠然的雙眸因他再次染上緋色。
他會覺得自己還活著,活在她的眸光下、活在她的關注中。
關祖打開車門,剛要跳下去,忽然止住動作,手忙腳亂的從手扣裡翻出液體牙膏漱了口,又用濕巾擦了把臉,這才下車跑向理療館。
“維奧萊塔?”
可惜,關祖撲了個空。
“啊,阿祖?你不知道囡囡和朋友畢業旅行去了嗎?”
“朋友?”關祖喉嚨乾澀,“男朋友嗎?”
“我隻知道是個叫麥迪的!”橘姨補充道。
看著少年失魂落魄的離開,王伯湊到橘姨麵前,悄聲問,“為什麼不告訴他,麥迪是個女孩子?”
橘姨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瞥了同事一眼,“對於追囡囡的人來說,男孩女孩重要嗎?你個老古董!”
“嗨,聊天就聊天,你為什麼人參公雞!”
關祖沒想到這一次分離足有兩年。
他機車炸街的事情被父母知道了。
遠在國外,關警司不能再以教訓孩子的名義家暴他,卻可以自作主張的給他轉學。
錢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
關祖的眼睛慢慢爬上灰暗,他想他最後一次機會也丟失掉了。
再也沒有人能拉他一把。
更何況,維奧萊塔從來不是良善之輩,也從沒這麼想過。
可即便如此,每當有同學遞來某些壞東西時,關祖總會莫名其妙的拒絕。
維奧萊塔曾經叼著他的嘴唇呢喃,“淡淡的煙味足夠了,要是染上彆的會臭的!”
他已經很爛了,如果泛了臭,那她就更不在意他了吧!
兩年的時間他活在關警司的監控下。
那個男人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他所能用到的除了錢就是暴力。
腦子裡回憶著在昏暗的理療館,維奧萊塔的手滑過他的褲兜,給他點了一根煙,不停想著那天突發的親密,關祖愣是撐過了兩年。
再多他就要瘋了,他快要瘋了!
就在關祖麻木的抬起手,顫巍巍的想要接過一支針管,一道嬌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頓時掩蓋住了酒吧震耳欲聾的音響。
“啊,這裡好臭好吵,咱們回去吧?”
黑暗的天空像是被橫刀劈下,一道微弱的光線逐漸占據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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