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彆這樣說,有可能是這位時間之神,她有什麼新的辦法……總之,咱們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還是不要打岔好了。”
熒輕輕的拽了拽他的手,這才發現對方緊緊握成的拳頭早就已經舒展開來。於是便和他十指交纏,緊緊握在一起。空的手很熱,手心似乎出了汗,被熒握住也絲毫不抗拒,少年朝他露出一抹有些不滿的眼神,但這個不滿似乎並不是哥哥對妹妹的不滿,而是空對這位時間之神口中絮絮叨叨的荒謬話語的不滿。
“其實,深淵的魔物並不隻在提瓦特,深淵的毒素也過多程度的乾涉了我們。天理現在正在沉睡,可我們都知道她不會醒來了,提瓦特早晚被深淵攻破,隻不過是時間的關係。”
“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已經策劃好一切了。”
伊斯塔露並沒有怪罪空對自己的不敬,隻是撇了撇嘴巴,語重心長的向幾人開了口。她不在乎還有未到場的人們,也不擔心他們會不會相信,似乎陳列在麵前的,是一樁又一樁來自遠古的回憶。
時間都未能徹底將這段回憶抹去,而如今他們卻又如同細雨,淅淅瀝瀝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至於有多早……連我也不知道。總之,在我察覺到深淵的氣息已經逼近,並且提瓦特已經支撐不了多久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啟動了時間的法術……”
“哈,我知道,坎瑞亞的直接滅亡和你也有不少的關係,伊斯塔露女士。你真是為了自己的自私,犯下了一樁又一樁的錯誤啊!”
空再次沒好氣的開口,察覺到哥哥有些異樣的情緒,熒突然也不知道該勸還是不該勸了。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妹,是血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並且永遠珍重的彼此。
如果,如果的話。
如果伊斯塔露口中所描述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成全自己的欲望,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為了哥哥站在他的身旁!隻是,隻是溫迪幫過她的忙,所以熒決定要繼續聽下去,她相信溫迪的眼光沒有錯,她也相信伊斯塔露並不是壞人。
“嗯?哦,深淵的王子,我很抱歉。可你知道的,你勾結深淵,本就犯了提瓦特的禁忌。我們身為天理的影子,身為掌握整個提瓦特規則的主人,必須要想辦法鎮壓。但,我為我們現在能夠站在統一的戰線上感到歡喜。”
“停,我不想聽你獻殷勤,伊斯塔露女士。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以及,我們是不是都被你騙了?”
空這才拿出幾分有深淵王子應該有的氣勢,帶著點睥睨眾生的壓迫感,冷冷的注視著對方。伊斯塔露對於這位深淵王子的不滿也隻是表達歉意,隨後便忍不住勾了勾唇。
“我很抱歉,那麼請接下來不要打斷我,我們長話短說吧。”
“我將時間定格在,蒙德初期。或許說是還沒完全建立成的蒙德,我在那個年代的千風神殿中,和還是風精靈的巴巴托斯偶遇。”
“我故意將他當成一位普普通通的過客,把自己也當成一位聆聽他故事的過客,我們兩個過客就這樣彼此依偎,聆聽著對方口中的故事……我對他口中的願望很感興趣,你們不想聽聽他的願望是什麼嗎?”
“弱小的風精靈向我許了一個十分偉大的願望,他說他希望提瓦特和平,希望蒙德不會再有紛爭與戰亂,希望暴君的統治戛然而止,希望人們都能夠得以看見藍天與飛鳥……”
“我從他的眼中讀到了真誠,真摯,以及那麼一絲期待。可他明明是一縷風,他完全不需要顧及人們的考慮,隻需要管他,自由自在就好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發現……他似乎並不如同我所想象的那樣,冷酷無情。”
“他是個十分溫柔的神明,我想,如果由他來繼承我的位置,或許提瓦特會產生不一樣的變化?”
“不對,時間線對不上,巴巴托斯的記憶之中從來沒有你。哪怕是你刪除過他的記憶,那麼他的誕生是偶然嗎?”
終於有人發現了亮點,麵對雷電影提出的時間線問題,伊斯塔露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她一眼,她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他的誕生恰好是由我造成的。在被法涅斯創造出來後,我意識到自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權力,可這樣的權力隻有四分之一……還有三個和我一樣厲害的人。”
“我很擔憂與她們共事,會不會在某年後的某一日掀起波瀾,所以為了保全,也是為了未雨綢繆……我選擇將自己的一縷神識剝離,千風中的一縷就此誕生……”
“……難怪巴巴托斯時常會這樣自稱,原來不是調侃,而是嘲諷,並且是自嘲。”
鐘離冷笑出聲,但其實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大家都發現他的情緒有些不太妙,或許是傷心過了頭。每個人都理解,畢竟那可是至親摯愛之人,如果自己的至親摯愛之人到現在都生死不明的話,那麼大家估計也會這樣,甚至比他還要難受的吧!
“是的,他當初的確隻是我的一枚棋子,可在我聆聽了他的願望之後,我徹底的改變主意了。我可以是他的[母親][引導者][朋友],可我唯獨不能是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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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之前曾對我說過的那樣,他想要自由,所以我會給他自己自由……在隻有我和巴巴托斯的空間之中,我也有詢問過他的意見。我問他——我可以給你一隅藏身之地,讓你徹底的離開提瓦特,擺脫這場滅世的災難,但代價是要放棄你的朋友們……”
“他當時沉默著,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目光,他一句話都沒說,最後隻不斷的重複著[他需要那部分力量]。”
“但現在這個答案大家應該都清楚了——在對抗阿斯莫代的過程中,巴巴托斯並沒有選擇自己逃生,而是將唯一生還的希望給了這位……啊,岩王帝君。”
這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彙聚而來了。鐘離閉上眼睛,他像是一下子才讀懂溫迪眼神中隱藏著的複雜情緒。也是第1次才直覺——他似乎配不上巴巴托斯。
他太完美了,如一株白蓮般皎潔無瑕,就像是一輪弦月,他就該掛在天上,高高在上才對。
“……所以他並不是自私,而是,他知道自己應該選擇什麼。”
“如果沒有私情的話,我覺得,巴巴托斯也一定要把生還的機會讓給摩拉克斯。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摩拉克斯的閱曆最為豐富,或許讓他苟活下去,真的有辦法,帶領提瓦特走向新的光芒……”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卻沒有幾個人能這樣做到。放棄生還的希望,將所有人的命運係在一個人的身上,太偉大了,幾乎沒有人會做到。人們通常會在災難時將希望寄予在自己的身上,而巴巴托斯卻毫無保留的拿自己當成靶子,卻扭頭就送了摩拉克斯離開。
雷電影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歎氣,幽深的眼眸中似乎已嘗儘了人間悲涼,以至於到現在突然聽到這個較為溫暖的消息,還有種微微破冰的趨勢。
“所以,伊斯塔露,你說的這麼多,列舉了那麼多例子,不就是想證明一件事嗎——你想向我們證明,巴巴托斯他其實是心甘情願地繼承你的位置,舍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自由,隨後老老實實的,成為伊斯塔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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