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少鋒的聲音在指揮部中堅定而決絕,他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命令155榴彈炮營使用高爆彈對預瞄點進行三發急速射,隨後進行延伸炮擊。”這命令如同雷霆,劃破了緊張的氣氛。
“航空大隊所有武裝直升機立即更換凝固汽油彈,對地麵進行縱火攻擊,並且分為三個批次,每個批次由一個航空中隊執行,必須保證火力的持續性。”
“同時,立刻通知作為預備隊的機動步兵營派遣一個連加強a區住宅區前沿防線,那邊也發生了零星的交火。”劉少鋒轉頭對通訊兵說道。
“是,長官!”通訊兵向劉少峰敬禮後,迅速將命令通知到各個部隊,他的動作敏捷而有力。
劉少峰看著忙碌的指揮部,眉頭緊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希望a區住宅前沿陣地能扛得住吧,畢竟作為主要防線的a區中段防線,兵力也實在是太過於捉襟見肘了。”
“方位32,高度41,高爆彈三發急速射。”
榴彈炮營已經開始對預定目標進行炮擊,一發發155毫米口徑的高爆彈脫膛而出,如同憤怒的巨龍,向著感染者飛去,帶著毀滅的力量,劃破天際,直擊目標。
周峰緊緊抱著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他的視線穿透了夜幕的籠罩,凝視著遠處的炮擊點。
雖然距離有些遠,細節難以辨認,但那衝天的火光如同不滅的篝火,照亮了夜空,彰顯著高爆彈的驚人威力。
“真是壯觀,這大口徑榴彈炮的威力名不虛傳,”周峰的班長一邊將望遠鏡遞給他,一邊感慨地說,“這一炮下去,感染者還沒來得及靠近就灰飛煙滅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對這種毀滅性力量的敬畏。
周峰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著那些被炮火徹底摧毀的感染者。
心中的恐懼卻似乎更加加深,他親眼看到一些特殊感染者在距離爆炸中心稍遠的一些地方甚至都沒有完全死亡。
周峰的班長,臉上的凝重如同夜色中的烏雲,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語氣沉重地說道:“但我們這次榴彈炮攜帶的高爆彈不多,因為出發得太緊急,隻帶了三個基數的高爆彈。”
“按這個炮擊強度,還在進行炮火延伸,恐怕不到40分鐘彈藥就要告急了。”
周峰沒有接話,因為他自己也知道,由於部隊出發得太過匆忙,很多彈藥補給都留在了駐地。
即使旅長已經命令留守的部隊將所有彈藥運往防線,那也需要四個小時後才能到達。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沒有給任何人準備的時間。
大多數部隊都隻攜帶了足夠維持一次中等烈度戰鬥的彈藥,如同行走在薄冰上,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旁邊的輕機槍手,帶著不安問道:“班長,假如彈藥耗儘了怎麼辦?”
“怎麼辦?你腰上掛著的刺刀是擺設嗎?不要忘了,我們軍的傳統是敢於刺刀見紅。”班長不屑地說了一句。
而周圍的幾名士兵聞言,雖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但屬於他們的整條戰線安靜了不少,恐懼逐漸蔓延開來,仿佛夜色中的寒氣,無聲地侵蝕著每個人的心。
……
張涵站在窗邊,耳邊是a區傳來的隆隆炮擊聲,伴隨著不時飛過的武裝直升機的轟鳴聲,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這絕對不可能隻是銷毀病毒實驗室那麼簡單,這個說法太牽強了,政府和軍隊究竟在隱瞞什麼?”他心中暗自思忖,眉頭緊鎖。
“看來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他心中默默念叨,那是一種無法逃避的預感。
與此同時,李有德和張元清兩人也在低聲討論著。李有德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娘的,這絕對是打仗了。還把我們關在這裡,一顆炸彈下來,我們不全完了。”
而張元清則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應該不是打仗吧,要是打仗的話,應該會第一時間疏散我們這些平民呀!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控的問題吧!”
李有德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張元清,諷刺地說:“你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吧,除了打仗,哪裡用得著動炮?而且天上的飛機,嗚嗚嗚的飛,你看不見嗎?書呆子。”
而封控區的人群也是各懷鬼胎,但在軍隊的武力壓製下,暫時沒有發生大的異動,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和恐懼,如同一群被圍困的動物,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管理張涵他們這個封控區的軍官侯成,麵對軍用電台上發來的通知,心中波濤洶湧。
如果a區的封控計劃失敗,他必須立即疏散轄區所有封控人群,並向臨海市c區中段進行轉移。
這命令如同一道沉重的鎖鏈,緊緊束縛著他的心。
侯成凝視著電報,心中充滿了憂慮。封控失敗,意味著他需要轉移如此多的人群,其中不乏老人、婦女和兒童。
雖然街道上的車輛已經被強製清理到路旁,為撤離讓出了道路,但從b區轉移到c區中段,差不多20公裡的路程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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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自己這50多人的力量,侯成擔心無法保護所有轉移人群,“這一路上恐怕是屍橫遍野,”他沉重地歎了口氣說道。
畢竟,自己的封控區離前線疫區距離隻有不到五公裡。
按照前線的作戰視頻來看,感染者的速度極快,從突破防線到到達自己管轄的封控區,可能隻需要不到20分鐘!時間緊迫,形勢嚴峻。
很快,侯成便召集了手下的三個班長,還有武警班長,陳述出了上級下發的命令。他的聲音在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直接。
“什麼?從b區轉移到c區中段?而且沿途可能還會有感染者的攻擊!如果當感染者混入人群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其中一名班長震驚地說道。
“這根本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他的話語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湖中,激起了一圈圈漣漪,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和焦慮。
侯成看了一眼發言的那名班長,聲音沉重地緩緩說道:“我們攜帶的武器彈藥也並不充足。四挺重機槍加起來的備彈量僅有3500發,5.8毫米規格的步槍彈也不過4700多發。”
“至於那六名警察使用的八一杠步槍,7.62毫米的步槍彈備彈量更是少得可憐,隻有400多發。”
另一名班長接過話茬,他的臉上寫滿了憂慮。“那按照長官這麼說,一旦我們遇上了大規模感染者,那可真是頃刻之間全軍覆沒,”
其餘的幾人也不置可否地點頭表示讚同,他們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凝重。
確實,7000多人的轉移工作是一項艱巨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