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並不是唯一的轉移部隊,其他部隊同樣麵臨著彈藥不足的問題。
這些部隊都是匆忙被調入城的,沒有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武器彈藥的補充也極為困難。
b區封控的人群熙熙攘攘,數量龐大,約有300多萬,被分成了300多支轉移部隊。侯成心中清楚,任何一支部隊若遭遇交火或有人被感染,幸存者與感染者混雜,那場麵將不可收拾。
侯成沒有與麾下的幾人繼續爭論,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聲音堅定而有力:“沒辦法,我們隻能服從命令,我也無能為力。”說完,他轉身離開,步履沉重地回到哨卡。
侯成心中何嘗不知任務的艱巨?彈藥不足,人手不夠,他又能怎麼辦?這是臨海市所有部隊都麵臨的困境!
他知道,如果a區住宅區淪陷,那裡有110多萬的人口,感染者人數將急劇增加。麵對這樣的危機,他手下這50多號人真的能完成轉移任務嗎?
病毒的感染變異速度令侯成感到心悸。從被咬傷到徹底變異,不過短短十秒鐘!隻有短短十秒鐘。
侯成深吸一口氣,自己的情況還算是好的。他緊握著手中的對講機,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入城進行封控的第547機動步兵團隻有3000多人,分配到臨海市遠遠不夠。
甚至有一些封控區的軍警人數甚至不足30人卻要管理近萬人。
自己沒有資格叫苦。
……
a區中段封控區的炮擊終於停歇,榴彈炮營在傾瀉了兩個半基數的彈藥後,炮聲漸漸平息。然而,戰場上的感染者卻像被激怒的蜂群,數量絲毫未見減少,反而更加密集。
炮擊的餘音未散,感染者便如潮水般湧來,他們推著城內的汽車,像移動的堡壘,向著防線步步逼近。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特殊變異感染者,它們的力量和速度遠超常人。
即便同類死傷無數,這些感染者也毫無懼色,仿佛不知恐懼為何物,隻是機械地向前推進。
“看來還得我們步兵出馬啊!”防線上的一名步兵連連長手持望遠鏡,高聲喊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不屈。
周峰此時已將自己的五個彈匣全部裝滿子彈,望著身旁空了不少的彈藥箱,心中不禁一沉。儘管剛才經曆了炮擊,但仍有不少感染者如餓狼般撲向防線。
那對碳基生物致命的衝擊波和彈片,對他們來說卻如同撓癢癢一般,毫無殺傷力。
周峰看著後勤連隊的步兵扛著幾箱彈藥匆匆趕來,其中兩個彈藥箱裝著12.7毫米的重機槍子彈,而剩下的兩箱5.8毫米步槍彈,則如稀有的珍寶。
地麵上,密密麻麻的彈殼如繁星般散落,後勤連隊的士兵將彈藥送上來後,匆匆看了一眼四周,叮囑道:
“省著點用,這些彈藥可是從裝甲部隊那裡艱難勻過來的,這一批打完,可能就沒有後續補充了。”說完,便如疾風般朝後方奔去。
周峰沉默不語,但他心裡清楚,部隊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無論是彈藥還是士兵的精神,都已瀕臨極限。
周峰轉過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重機槍手身上。
那名機槍手如同戰場上的戰神,堅定地站立著,他已經連續射擊了無數發子彈,50發的彈鏈不知打空了多少條,槍管因連續射擊而更換了四次,仍在冒著縷縷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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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槍手的雙眼中布滿了血絲,像是燃燒的炭火,透露出不屈的鬥誌。他的作戰手套已經磨得破爛,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臉上的汗水如瀑布般流淌,浸濕了迷彩服。
一側的彈殼堆積如山,副射手則像不知疲倦的機械,不停地為重機槍更換著子彈。
他們已經在這條防線上奮戰了兩個多小時,沒有片刻的停歇,持續的開火讓原本充足的彈藥所剩無幾。這兩箱彈藥,或許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班長的身影如同山嶽一般穩重,他拍了拍周峰的肩膀,嘴角叼著的那根煙,在硝煙彌漫的空氣中忽明忽暗,仿佛是戰場上不滅的戰旗。
班長的目光銳利如炬,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果彈藥真的用完了,那咱們班的人也要同生共死,就算用刺刀,也要讓敵人付出代價。”
“我身後有父母、孩子、家人,他們要想過去,就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彆想著投降,你覺得這些感染者會接受你們的投降嗎?”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周圍的士兵:“一會兒我要看看,我們班哪一個敢退縮,我絕不手軟。彆忘了,我們軍人就是保家衛國的鋼鐵長城!”
周圍的士兵們眼神中閃過一絲躲閃,畢竟,誰不畏懼死亡,尤其是死後還不得安寧。
但時間緊迫,不容他們有片刻的猶豫。
密密麻麻的感染者,如同潮水般推著各種物品作為盾牌,朝他們湧來,它們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若隱若現,如同地獄中釋放的惡鬼,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班長,打不穿啊!”一名手握九五式輕機槍的士兵焦急地朝著班長喊道,他的聲音在激烈的槍聲中幾乎被淹沒。
“5.8毫米的子彈根本打不穿那個大個子感染者的皮膚!”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力感,仿佛麵對的是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
班長迅速瞥了一眼戰場,確實,那些高五六米的感染者皮膚已經硬化出了一層角質層,5.8毫米的子彈如同雨滴打在岩石上,根本無法穿透。
“叫旁邊的重機槍手集火把他弄死!”班長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他踢了踢周峰的屁股,下達了新的命令。
周峰正在壓子彈,但聽到班長的命令後,立刻朝不遠處的重機槍手跑去!
“兄弟,瞧見那邊300米開外的巨無霸了嗎?給他來一梭子,咱們的小口徑根本穿不透那家夥的皮!”周峰幾乎是咆哮著對重機槍手說,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和焦慮,因為連續不斷的槍炮聲已經讓重機槍手的耳朵嗡嗡作響,幾乎聽不清其他聲音。
重機槍手沒有言語,隻是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堅定,雙手穩定地調整著重機槍的方向。
他瞄準了那個如同小山一般的巨大感染者,扣動了扳機。
重機槍發出了震天的怒吼,12.7毫米的子彈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直接命中目標。
那些巨大的子彈威力驚人,瞬間將那個大個子感染者的身軀撕成了兩段,殘肢斷臂四散飛濺,場麵異常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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