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有德全神貫注地撿拾著地麵上的物資,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零散的物品所吸引,絲毫沒有注意到從旁邊匆匆跑過的張涵等人。
張涵也沒有想要呼喚李有德的意圖,他心裡清楚,如果李有德加入進來,那自己假警察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假如自己的身份暴露,底下這三人可不會乖乖繼續聽從自己的指揮了。
他們雖然可能會因為手槍的威脅而勉強聽從指揮,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儘心儘力。
張涵心中明白,隨著後方人群慘叫的聲音越來越近,自己可不能被這三個“牛馬”所拋棄!不然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危機如同潛伏在暗處的猛獸,悄無聲息地逼近,讓抬著張涵的三人愈發顯得慌亂無措。原本還算穩固的梯子,現在卻像風暴中的孤舟,在狂風巨浪中劇烈搖晃,隨時都有可能顛覆。
張涵在上方也是心急如焚,剛才緊握在手中的手槍早已被他小心翼翼地揣進了槍套,黑色的運動包被他隨意地綁在了梯子上。
他的雙手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抓住了梯子的兩側,指關節因用力過猛而泛白,生怕一不留神就會墜入深淵。
“不是你們三個能不能穩一點?老子他媽快掉下來了,一會掉下來了,老子絕對掏出槍崩了你們三個。”張涵的聲音在空氣中顫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他用力地抓住梯子,身體微微前傾,以保持平衡。
處在三人最後方的湯向榮,聲音中帶著一種末日般的絕望:“毀了,毀了,看來我們都得交代在這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逃避命運的無奈,仿佛已經看到了結局。
湯向榮前方的劉誌偉更是慌亂到了極點,他喘著粗氣,像是在與時間賽跑,好不容易才將這一句話完整地說了出來:“張哥,一…一會兒後…後…後麵的鬼玩意兒,追…追上來了,我們該怎麼辦?”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確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顫抖的雙唇中擠出來的,帶著冰冷的恐懼。
朱大常此時也已經累得不想說話,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
但聽到張涵的話以後,他還是忍不住回懟了一句:“把我們崩了吧,都崩了。那你一個人也彆想逃!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可能早跑到前麵去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諷刺和憤怒,像是在指責張涵是這場災難的源頭。
張涵此時臉頰微紅,內心湧動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愧疚感,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無疑給這三個牛馬帶來了不小的負擔。
然而,生存的本能驅使他必須堅持下去,畢竟他才剛剛步入22歲的青春年華,怎能就這樣輕易地向命運低頭,讓生命之花在最燦爛的時刻凋零?
他心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甚至帶著一絲戲謔的自嘲,因為他連愛情的甜蜜都未曾品嘗,連女性的手都未曾觸碰,這在他看來,無疑是人生最大的遺憾之一。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張涵的求生欲反而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對著下方的三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堅定地說:“怕個錘子,如果後麵那該死的鬼東西追上來了,老子就拿手槍把它打的去見它太奶!讓它太奶告訴它老子的厲害。”
張涵的語氣如同為自己壯膽似的。然而,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悲劇發生了。
在最後抬著梯子的湯向榮,仿佛是一根繃緊的弦突然斷裂,他的腿一軟,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支撐的木偶,向著旁邊無力地摔去。
極度的勞累已經將他全身的體力榨乾,如同枯竭的河流,再也無法承載重負。
與此同時,梯子也失去了平衡,像一棵被砍斷的大樹,向著旁邊轟然倒去!張涵,躺在梯子上,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他的身體也順勢朝著一旁倒去,如同被卷入漩渦的樹葉,無法抗拒地隨著梯子的傾斜而翻滾。
處於前方和中間的朱大常和劉誌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牽連。他們被張涵向一側滾落的壓力重重地壓在了地麵上,瞬間失去了控製。
“嘶!”摔在地麵上的張涵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種混合著疼痛和震驚的呼吸。他的背部撞擊地麵的瞬間,仿佛所有的空氣都被擠壓出肺部,隻剩下一陣劇烈的疼痛在體內蔓延。
“我日你仙人板板!”張涵在痛苦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句話既是對疼痛的宣泄,也是對另外三個同伴的無能的表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仍然堅定地說道:“你們幾個快把老子扶起來!繼續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儘管張涵已經痛得麵目扭曲,但他強大的求生欲還是讓他命令著三人繼續抬著自己前進。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求生的光芒,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繼續跑,那就隻有等死。
朱大常和劉誌偉在張涵的怒吼中回過神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恐懼和猶豫,“誰讓他有槍呢?”最終還是咬緊牙關,強忍著身體的疲憊和疼痛,緩緩地站起身來,將張涵扶到梯子上。
湯向榮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色蒼白,汗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讓他看起來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的身體在顫抖。
三人重新抬起梯子,儘管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但他們知道,隻有繼續向前奔跑,才有可能在這場災難中找到一線生機。
張涵躺在梯子上,他的身體因為疼痛而緊繃,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感激。他知道,如果沒有這三個牛馬,他可能早就已經倒在了這片混亂的土地上。
他緊握著手中的54式手槍,這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保護自己的武器。他們繼續在雨中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速度也愈加緩慢
感染者如同死神的使者,步步緊逼,距離張涵他們不過幾百米,死亡的陰影如同臨海市的黑夜,籠罩在他們的頭頂,生死的界限變得模糊而脆弱,仿佛一觸即潰。
張涵的不時回頭看向後方,並用手槍的槍柄急促地敲擊著鋁合金梯子,金屬的撞擊聲在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嘶吼,充滿了絕望和緊迫:“跑快點,跑快點,後麵那鬼東西離咱們越來越近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死亡的恐懼,也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
然而,抬著張涵的三人,他們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潭中艱難跋涉,小腿沉重得仿佛灌滿了鉛,每邁出一步都需要用儘全身的力氣。
梯子下,幾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粗重,像是風箱在耳邊呼嘯,汗水和雨水混合著從額頭滑落,模糊了視線,卻模糊不了身後步步緊逼的恐怖。
後方的慘叫聲愈發逼近。預示著沒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
喜歡雪中孤城:疫病封鎖下的末日求生請大家收藏:()雪中孤城:疫病封鎖下的末日求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