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轉瞬間就落在了感染者中間,緊接著爆炸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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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瞬間,彈片如同暴雨般劈裡啪啦地射向四周,鑽進了戰壕的沙袋與泥土中。
幾發彈片擦著一名士兵的頭盔飛過,發出刺耳的“嗞啦”聲,讓人心驚膽戰。
感染者也在這樣的打擊下傷亡慘重,但依然有一名感染者憑借著頑強的生命力和瘋狂的意誌,突破了最後的封鎖,突入了陣地中。
這名突入防線的感染者身著破舊棉服,揮舞著寒光閃閃的砍刀,發出猙獰的笑聲,從戰壕邊緣縱身跳下。
它的目標是戰壕內那名滿臉驚恐之色的征召兵。
幾乎在同一瞬間,戰壕內的征召兵端著上好刺刀的五六式步槍,笨拙且帶著絕望地朝著感染者捅了過去。
“去死吧,狗雜種!”征召兵大聲喊著,試圖依靠語言給予自己勇氣。
然而,感染者在空中反應極為迅速,它揮舞著手中的砍刀,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角度,精準地將征召兵刺來的步槍打偏。
落地的瞬間,感染者一個側身,躲開了征召兵的第二次攻擊,隨後反手一刀,砍在了征召兵的肩膀上。
征召兵發出一聲慘叫,步槍脫手落地,掉進了泥濘的戰壕裡。
感染者得勢不饒人,緊接著又是一刀砍向征召兵的頭部。
征召兵試圖躲避,他本能地縮了縮脖子,身體向後一仰,但已經來不及了。
刀鋒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聲,狠狠地砍在了征召兵的頭盔上。
頭盔被砍得發出“呯”的一聲巨響,征召兵隻覺得頭部一陣劇痛,眼前瞬間變得模糊不清,身體無意識的向後仰去,卻被後方的戰壕托住了身體。
麵對這麼好的機會,感染者當然不會心慈手軟,它立刻掄圓了砍刀,朝著征召兵的脖頸處砍去。
“噗嗤!”伴隨著砍刀入肉的聲音,鋒利的刀刃沒有任何阻礙的劈開了征召兵的脖頸以及頸椎骨,深深地切入了戰壕的泥土中。
征召兵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湧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他的腦袋在戰壕內滾了幾圈,最終掉進了戰壕的泥濘中,泥濘的地麵瞬間被鮮血染紅。
緊接著,感染者拔出砍刀,猙獰的目光如毒蛇般掃視著圍過來的幾名士兵,還不時揮舞著手中的砍刀,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恐嚇住這幾名士兵。
畢竟,幾名士兵都端著槍圍著它,一時間它也不知道該以哪一名士兵作為突破口。
而幾名士兵麵對麵前凶殘的感染者也有些膽怯,他們的雙腿下意識地向後退去,槍口有些顫抖地指向感染者。
就在這僵持的時刻,二班長撥開擋在身前的一名士兵,幾步上前,怒吼著:“你媽的,看你媽!”
說話間,他端起步槍,朝著感染者的頭部就是幾槍。
在二班長端起槍的一瞬間,感染者也立刻反應了過來,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身體突然前傾,試圖向前衝去,以躲避即將到來的子彈。
可就算它的速度再快,又怎能快的過子彈。
“呯,呯,呯。”清脆而悅耳的槍聲響起。
感染者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向前撲去,麵部朝下倒在了戰壕中。
泥濘的地麵被鮮血染得更加鮮豔,感染者的身體微微抽搐著,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
二班長走上前,用力踹了踹感染者屍體,確認其完全死亡後,轉過頭大聲喝罵著:“媽的,一群慫蛋,剛才感染者與他陷入搏鬥的時候,你們就該開槍的。”
麵對二班長的訓斥,這幾名士兵羞愧地低下了腦袋,他們不是不想開槍,而是另有原因。
剛才那一番搏鬥的場景,不過短短幾秒鐘。
按理說,這幾名士兵應該有開槍的機會,可礙於這麼近距離的下,征召兵與感染者在纏鬥,士兵們擔心誤傷到自己的戰友,因此不敢輕易開槍。
片刻後,伴隨著重機槍的停火,陣地再次回歸短暫的平靜。
硝煙漸漸散去,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和血腥味。
士兵們喘著粗氣,緊張地盯著前方,手中的武器依然緊緊握著,隨時準備迎接下一輪攻擊。
醫護兵這時也終於來到了那名因炸膛而受傷的士兵麵前。
他跪在傷兵身邊,小聲引導著士兵移開捂在自己臉上的雙手,迅速打開急救包,拿出手電筒仔細檢查著傷兵的傷口。
“這樣的傷根本處理不了啊,我能做的僅僅是消毒,清創的話要去後方才行。”醫護兵拿著手電筒照著這名傷兵,臉上的表情無奈而凝重。
“你覺得我們有這個條件?”周玉峰蹲在這名傷兵旁,一邊壓著子彈,一邊說道。
“那沒辦法了,隻能先消毒。”醫護兵歎了口氣,拿出碘伏擰開蓋子,直接傾倒在了傷兵的臉上。
戰場環境下,時間緊迫,為了儘快對傷兵的傷口進行初步處理,防止感染,醫護兵的動作往往顯得比較粗魯。
而碘伏具有廣譜殺菌作用,能夠有效殺滅傷口表麵的細菌、病毒等病原體,預防感染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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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兵痛得身體不自主地顫抖,嘴裡無意識地念叨著:“疼……疼……”
兩名士兵見狀,迅速上前緊緊摁住傷兵的身體,防止他因疼痛而亂動。
在確認碘伏已完全覆蓋傷兵的臉後,醫護兵又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將傷兵臉上較大的金屬碎片夾下來,每夾一塊,傷兵的身體就猛地抽搐一下,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夾完碎片後,醫護兵迅速用紗布為傷兵包紮傷口,儘管他的動作已經儘量輕柔,但傷兵依然疼得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如紙。
周玉峰看著腦袋已經被包成粽子的傷兵,用力抹了一把覆蓋在自己臉上的泥水。
在這一次的交戰中,僅僅40多隻普通感染者,就差點突破了防線。
那如果感染者的大部隊到來,防線恐怕會在瞬間崩潰。
指望這些訓練不足的征召兵,簡直是做夢。
“看來得做好逃跑的打算了。”周玉峰心中暗暗想道。
這不是不戰,而是無法再戰。
明知是死,還要去死,那是蠢貨,而不是英雄。
周玉峰想要當的是自己家裡人和妻兒老小的英雄,而不是國家的英雄。
他知道自己有責任保護自己的家人,而不是盲目地犧牲在戰場上。
周圍的戰壕內,士兵們疲憊地靠在牆壁上,臉上滿是泥濘和汗水。
一名中士看著遠處仍在交火的陣地,眼裡儘是迷茫,這場仗還要打多久,誰都不知道。
遠處的天空中,幾發照明彈升空,將整個戰場照得如同白晝。
各種口徑的子彈在空中呼嘯,爆炸聲此起彼伏,整個戰場陷入了一片混亂。
周玉峰站起身來,走到戰壕的邊緣,透過掩體的射擊孔,朝著前方望去。
地麵上到處都是戰鬥的痕跡,陣地前不足50米處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幾具感染者的屍體,鮮血和泥濘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眼。
不知什麼時候,三班長走到了周玉峰身邊,低聲問道:“排長,後麵的增援部隊還沒到,我們該怎麼辦?”
周玉峰沉默了片刻,說道:“彆急,應該快到了,畢竟這山路也難走。”
三班長抬起頭,望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天空,烏雲密布,雪花飄飄,不見一絲星光,他聲音更低沉了:“周排長,你跟咱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增援。”
“弟兄們都快撐不住了,要是沒希望,咱們也得想個法子啊。”
在三班長說話的同時,周圍的七八名士兵也紛紛圍了過來,他們有的靠著牆壁,有的半蹲在地上,有的則是直接站在泥濘中,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周玉峰,眼神裡滿是期盼與不安,全都在等待一個不確定的結果。
“有的,”周玉峰輕聲說道,為了防止士兵們不信,他挺直了身子,加重了語氣,又補充了一句:“真的,增援馬上就到了。”
士兵們聽到這話,雖然心中有些不信,可還是自我麻痹著自己,仿佛這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絲光亮,即便微弱,也不願輕易放棄。
其中一名靠在牆壁上的士兵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再次確認道:“排長,您確定嗎?我們真的能等到增援嗎?”
周玉峰看著這些士兵,心中一陣酸楚。
他們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焦慮,但依然堅守在陣地上,眼神中透露出對增援的渴望與期盼。
但後方的增援何時能來?
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山路崎嶇,各條防線都需要兵力,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性,甚至可能沒有。
“當然,”周玉峰堅定地說道,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信心,“我們一定會等到增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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