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舷裝甲板發現三處凹陷,深度約20厘米,未穿透!”
“艙內壓力正常!結構應力數值臨界,但未超標!”
另一個方向傳來怒吼:“彆他媽圍著!趕緊用密封膠填補!”
在一片混亂中,損毀評估報告接連傳來。
萬幸的是,驅逐艦厚實的裝甲抵擋住了爆炸核心衝擊,儘管艦體表麵留下幾道猙獰的凹痕,但整體結構並未受到嚴重創傷。
“該死。我就知道第二波次肯定是為第三次進攻做鋪墊。”趙文翰咬牙切齒道。
林風揚也潑了一盆冷水:“軍艦指望不上,接下來得打硬仗了,部隊的傷亡絕對不會小。”
“讓後方的裝甲混成旅立刻抽調步兵增援。”趙文翰輕輕咬著舌尖,雙手在褲子上反複摩擦,這個持續多年的習慣,曾在高考考場的試卷上、軍校結業典禮的隊列裡、甚至婚禮白西裝的褲縫邊出現過。
明明知道這些綁著tnt炸藥的衝鋒舟掀不起大風浪,沒有破甲彈的金屬射流,單靠衝擊波根本啃不動軍艦裝甲。
可當轟然爆炸時,甲板上的水兵還是驚慌失措的後退,身體先一步做出了最原始的應激反應。
每艘軍艦都成了驚弓之鳥,顧不上攔截那些駛向對岸的衝鋒舟,而是優先調轉炮口,將火力傾瀉在逼近艦體的威脅上。
密集的彈雨噗嗤噗嗤射入江水,渾濁的水麵下,一條銀鱗鯉魚正啃食著漂浮的感染者殘肢。
它擺動尾鰭將腐肉扯下,細碎肉塊隨著水流翻湧。
突然,一發30毫米高爆彈斜斜墜入水中,衝擊波瞬間撕碎了它的軀體。
鱗片混著血水炸向四周,殘缺的魚尾還保持著擺動的姿態,便沉入江底。
周圍的魚群受驚亂竄,鱗片在水中劃出銀色殘影,轉瞬便鑽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中。亂飛也驚得其他的同類向著水深處遊去。
生死攸關的時刻,所有人都將自保放在首位,無暇再顧及其他。
這是所有生物的天性,不論是人又或者是任何動物。
基因裡的本能足以瞬間衝破紀律與法律的約束。
就像江裡的魚群被彈片驚散,逃竄的軌跡比任何隊形都更統一。
在生存的紅線麵前,刻進dna的求生欲,從不會給規則留下商量的餘地。
……
“如果按照人類的計謀,這應該算是棄車保帥,我倒要看看,這一招以命換勢又該拿什麼擋?”嘎特斯用力拍了拍駕駛衝鋒舟的感染者肩膀,示意加快速度。
餘光不停掃向周圍呈戰術隊形突進的衝鋒舟,嘴角終於勾勒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在計劃啟動前,它還擔心會遭到毀滅性打擊,可當第一波自殺式衝鋒舟撕開人類艦隊的防禦網時,它忽然覺得這場戰爭荒謬得可笑。
就像用沾滿穢物的棒棒糖哄騙小孩,隻需付出微不足道的代價,就能讓自詡智慧的人類暴露出最原始的恐懼。
"千夫長。我們的進攻計劃是什麼,分散突破嗎?”一名掛著百夫長銜位的特感猛然貼近,潰爛的呼吸噴在它耳側。
“分散突破?”嘎特斯將手中的95式步槍上膛,鹹腥的江風卷著硝煙撲來。
“對付人類,要把所有人擰成一隻拳頭,朝著防線的任意一處狠狠砸下去。沒了軍艦的火力支援,再加上那些替我們探路送死的家夥已經撕開了缺口,根本不需要什麼戰術。我們自身的存在,就是能把他們防線徹底碾碎的最強武器。”
望著越來越近的灘塗,嘎特斯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咯咯怪笑。
人類士兵驚慌失措的慘叫、溫熱噴濺的鮮血、鮮嫩顫抖的臟器……這些畫麵在腦海中不斷閃現,令它的胸腔裡翻湧起近乎癲狂的渴望。
這將是犒賞麾下最完美的盛宴,而此戰後的勝利,也將徹底重塑它在族群中的地位,讓所有覬覦者都匍匐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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