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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種生存的法則從不是同情與軟弱!看看這些愚蠢的人類,全都是被無用情感支配的可憐蟲!”嘎特斯單手將步槍舉過頭頂,手臂用力往前一揮,“這世界的主人該是我們!為了族群的榮耀,衝啊!”
隨著嘶吼聲落地,2000多隻軍團特感如同黑色潮水,從灘頭各個暗礁與裂縫中同時湧出。
近衛特感們用槍管抵住落後者的後背,粗暴地往前推搡,或是拽著對方衣領將其甩向火力最密集處。
最前方的東南亞土著特感胡安完全陷入癲狂,它緊握著56式半自動步槍,一邊在槍林彈雨中狂奔,一邊憑借野獸般的直覺急停射擊。
一枚炮彈在左側炸開,它立即就地側滾翻,揚起的沙塵還未落下,膝蓋剛觸碰到滾燙的沙地,槍管就已對準人類防線噴出火舌。
緊接著它弓著背,以驚人的爆發力衝刺三步,突然猛地轉身半跪在地,槍口迸發的火光將它臉上猙獰的紋路照得一清二楚。
胡安如此不要命並非沒有緣由。
對死亡的無所畏懼隻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這場戰爭背後誘人的獎賞。
階層分化在任何族群都無可避免,強者統治弱者似乎是永恒的鐵律。
人類世界80的財富,永遠攥在2的人手中。
當被問及緣由,上位者總用輕飄飄的"努力"搪塞,可真相早已在曆史長河裡顯影。
古代寒門子弟寒窗苦讀尚有入朝為官的機會,普通農民卻隻能被土地牢牢禁錮。
即便到了知識不再被少數人壟斷的現代,錯綜複雜的人脈網絡依然是撬動命運的關鍵杠杆。
而對胡安來說,隻要此戰勝利,積累的軍功就能讓它從底層躍升至二等爵位。
到那時,它不僅能擁有三個普通感染者作為專屬奴仆,更能獲得進入近衛軍團的珍貴資格。
同為特感,底層軍團特感與近衛特感的待遇卻有著雲泥之彆,恰似古代軍隊裡隨處可見的步兵,與耗費大量資源培養、數量稀少的精銳騎兵,其間鴻溝難以逾越。
隨著戰線不斷壓縮,軍團特感的傷亡數字呈直線飆升。
但人類防線也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重壓,
呼嘯的子彈、爆炸的轟鳴,將一切指揮聲都徹底淹沒,士兵們隻能憑借本能和下意識進行戰鬥。
若不是39師的兵員大多由正規軍組成,有著過硬的心理素質和戰鬥素養,恐怕全線早已在這瘋狂的攻勢下崩潰。
中段防線雖然緊急調來了裝甲混成旅的一個步兵團支援,但局勢依舊危如累卵。
這裡是感染者攻勢最猛烈的核心區域,隻要從這裡突破進去,其他兩側的防線也會被逐步蠶食。
“感染者已經突破鐵絲網了,正在攀爬,投擲手雷。”軍官左手緊握戰術手電,光束劇烈晃動著鎖定下方蠕動的黑影,右手指向兩側高聲呼喊。
一名士兵扯開手雷保險環,大幅度探身準備投擲。
子彈瞬間穿透他的左眼,後頸碎骨和腦漿噴濺在沙袋上,身體直挺挺向後倒下,未扔出的手雷滾落在腳邊。
“有…有手雷!”離手雷最近的上等兵聲音發顫,左手卻先一步本能地護住麵門,剛抬起腳試圖踢開,爆炸已轟然炸開。
氣浪像一柄重錘砸在他後背,整個人呈弓形被掀出戰壕,鋼盔飛脫,後腦勺重重磕在戰壕邊緣,軀體在空中劃出歪斜的弧線,跌進下方灘塗的感染者堆裡。
左邊的下士試圖側身躲避,彈片卻擦著鎖骨斜劈而下,削開肩頭肌肉,他踉蹌著單膝跪地,用完好的手臂捂住汩汩冒血的傷口,喉間發出壓抑的悶哼。
右邊的列兵反應稍慢,一塊尖銳彈片直接刺入脖頸,他瞪大雙眼,雙手死死掐住傷口,指縫間不斷滲出鮮血,喉嚨裡發出“咯咯”的嗆血聲,雙腿抽搐著在泥濘的戰壕裡蹬踏,帶起成片血泥。
而在感染者陣營傷亡也極為慘重,作為主力的軍團特感傷亡已達7000以上,近乎達到撤銷軍團番號的最低標準。
它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支看似普通的預備役師,為何能在槍林彈雨中爆發出遠超想象的戰鬥力。
因為在過往無數次交鋒中,人類的預備役與征召部隊,向來和它們族群裡橫衝直撞的低級同類彆無二致,隻需一輪攻勢便能輕易擊潰,如今卻成了啃不爛的硬骨頭。
但此刻局勢早已騎虎難下,進攻的號角一旦吹響便再無回頭之路。
前期它們已經投入了海量兵力與資源,無數軍團特感倒在衝鋒的路上,鮮血浸透了整片灘塗。
撤退意味著前功儘棄,所有犧牲都將化為泡影,它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強攻,內心卻懊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這條防線如此難啃,說什麼也不會押上全部身家,發動這場注定代價慘重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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