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水蛇般的腰肢、渾圓挺翹的臀,此刻隻激起一片冰冷。
“真平王乃聖人親封,自有天朝庇護。天朝使臣巡禮新羅後,新羅權貴誰敢再與樸司馬暗通款曲?他人頭落地,不過早晚。”
“你潛入幽州,本想色誘總管燕榮,借其力助樸司馬成事。奈何燕榮早年負傷,不能人事。你隻得賣弄色相,換取資助,是也不是?”
“燕榮事發,你便自薦於本官。明為求取與高句麗通商之利,實則是潛入大興,欲借新羅使臣朝貢之機行刺,離間大隋與新羅……”
“上元節那日,本是你對金成覺動手之時。豈料天降‘神仙’,千牛衛滿城戒嚴,你隻能铩羽而歸……”
蕭邢每說一句,玉腰奴的身子便伏低一分,最後幾乎匍匐於地。
“你……你如何知曉這一切?!”她軟糯的聲音裡浸滿恐懼,眼前之人於她,已是妖魔般的存在。
“當你凝視深淵,深淵亦在凝視於你。”蕭邢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話鋒陡轉,“你與樸安國,是何關係?”
玉腰奴再抬頭,絕美的臉上已是一片死灰。
“奴家姓樸,名南枝。樸安國……正是家父。”她鬥誌儘喪,緩緩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奉上,“此乃家父……日前遣人送抵……”
就在蕭邢伸手接信的刹那,異變陡生!
信紙下寒光暴起!一柄淬著幽藍毒芒的匕首,如毒蛇吐信,疾刺蕭邢咽喉!
匕首劃破空氣,帶起一道致命弧光。玉腰奴腥紅的唇角勾起一絲得意,仿佛已見蕭邢毒發翻滾的慘狀。
叮!!!
金鐵交鳴,火星在幽暗中迸濺!
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劍,穩穩橫亙在蕭邢咽喉前三寸。任玉腰奴如何發力,匕尖再難寸進!
握劍的手五指短粗,指甲縫裡嵌滿黑泥,手背上還粘著片枯黃的菜葉。
“董道!!!”玉腰奴柳眉倒豎,驚怒交加。她做夢也想不到,宅中那劈柴喂馬、沉默寡言的憨漢,竟有如此身手!
蕭邢依舊氣定神閒,仿佛喉前的生死一線從未存在。
“金成覺,你不能殺。但……”他神秘一笑,“樸安國,本官可以幫。非但如此,本官還要送你一份……似錦前程。”
若目光能殺人,蕭邢此刻早已千瘡百孔。
玉腰奴的柔弱、恐懼、順從蕩然無存,唯餘一片視死如歸的冰冷:“你有這般好心?你這人狡詐如狐!信你一字,萬劫不複!”
蕭邢撓頭訕笑:“本官……形象竟如此不堪?”
玉腰奴心知殺他無望,恨恨將匕首擲於地上。轉身之間,那媚骨天成的風情竟又回到臉上,眼波流轉,勾魂攝魄。
“奴家素來將他人玩弄股掌,今日倒是走了眼。不知蕭彆駕……準備如何‘玩弄’奴家呢?”她朱唇輕啟,吐氣如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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