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鳥毛穿上出陣服,戴上墨鏡,一副不好惹的極道大佬模樣。
雖然這副樣子在這裡基本沒用,無論是關押的刀劍男士,還是審神者,都認識他。
但工作如此,裝一下還是需要的。
“喂——小子,不要把吃剩的盒飯藏起來,會臭的!”他拿著警棍邦邦邦敲著鐵門,“快交出來,你走的時候會給你一份物資。”
門內傳來一聲哀嚎:“你是狗鼻子嗎,我都隻帶饅頭還被你聞出來,我吃掉,我現在就吃掉。”
山鳥毛哼笑,誰說一定要聞到呢,他詐一下不行嗎,十個被關押的流浪刀,十個會偷藏食物,九個會在進來前兩天偷藏。
這裡是時政下屬監管所,關押的都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要麼是在萬屋和人吵架,忍不住動手的,要麼是各種機緣巧合被關進來的。
基本是流浪刀劍,關個十天半個月就走了。
還有餓得不行,進來混幾天飯吃的。
當然,進來也不是白吃飯,還要做各種手工,彌補造成的損失,出去後能得一份少量物資和食物。
算是走投無路的流浪刀劍,最後沒辦法的辦法。
當然,也有不需要出獄禮包的,不需要更好。
山鳥毛也是流浪刀之一,由於在街上阻止了打架的刀,又因為當時流浪久了,身上的中傷因為遇到監非違使,變成重傷沒法上陣,乾脆就被特招進來當警員,順便恢複傷勢。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最開始的審神者是什麼樣的,總之不是個好人吧。
在監管所裡,偶爾也能看到一文字家的孩子,山鳥毛總是心疼又難受,一文字家的孩子,無論什麼原因,來到這裡總不是好事。
總之這份工作確實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也準備再攢一段時間錢,出去自食其力,畢竟刀劍的本職是斬殺敵人。
倒是有不願意上陣殺敵的刀,在這裡是不錯。
他總占著這個位置也不是回事。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希望能送走那個人。
一路走完巡邏區域,往更深處走去。
這裡麵的人,是整個監管所最危險的存在。
山鳥毛第一天知道他在這裡,也震驚得不行。
他難以想象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禦前,”山鳥毛掃了眼沒動的餐盤,一文字則宗的夥食,是所有被監管者中最好的。
甚至比打工的他還好。
據說是監管部門對他的審神者,非常重視。
而一文字則宗的狀態也很奇怪,處於一種隨時可能惡化,但又因為什麼強撐著的狀態。
山鳥毛問過頂頭長官。
長官一臉複雜道:“他在等他的主人。”
主人,審神者嗎?
山鳥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古怪,一文字則宗會淪落到現在這個狀態,肯定和他的審神者脫不了乾係。
那他在等什麼。
作為一文字家現任領導者,也是一文字則宗的接任者,山鳥毛很肯定,一文字則宗絕對不是愚忠的性格。
如果這個審神者真的做了什麼糟糕的,足以讓他暗墮的事,一文字則宗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出現在更危險的監獄。
也不存在什麼等待審神者,因為失格審神者已經前往地獄。
所以,他到底在等待什麼,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
“您今天也沒吃東西,”山鳥毛看著絲毫未動的食物和水,自從一文字則宗來到這裡,已經兩天了,他什麼都沒吃。
甚至連動都沒動,一副等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