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雌性被捧上神壇,卻也永遠被禁錮在弱者的牢籠裡,甚至連覺醒異能的能力都被否定。
而雄性被置於下至位的同時,卻也被賦予強大的異能,顧名思義用來保護雌性。
曾經的黎玥從未深思過這種“雌尊雄卑”的表象。
此刻,她開始懷疑。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世界由聯邦管理,而裡麵的首席官、執行官,所有權力至高者都是雄性...
“俞子銘...”她突然抬頭,問出個突兀的問題,“這個星球上,真的從未有過雌性覺醒異能嗎?”
青年愣住。
這是什麼問題?
他不過活了二十一年,哪知道這種深奧的問題?
不過,根據聯邦一直發布的內容...
“應該...沒有吧。”他遲疑道。
“應該?”黎玥輕笑一聲,“看來你也不是很確定。”
“算了,我隻是隨便問問。”
話題就這樣輕飄飄地揭過,好似所聊的隻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家常。
兩人沉默地站在洞口,望著震顫的石壁,誰都沒有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震動終於停止。
這回黎玥不再猶豫,她甩開俞子銘地手便衝進了洞穴。
“喂!”
青年站在原地,望著消失的背影,眼眶突然發酸,那股酸澀順著血管蔓延到胸口,化作一聲嘟囔。
“笨蛋..那條臭蛇有什麼好的...”
這時——
“還愣著乾嘛?”熟悉的聲音從洞口傳來,“裡麵這麼黑,沒有你我會摔倒的。”
去而複返的少女正歪頭看他。
月光下,青年通紅的眼眶無所遁形。
“眼睛怎麼紅了?”黎玥挑眉,“以為我要丟下你?”
被戳中心事的青年猛地彆過臉,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眶,“胡說什麼!小爺隻是...隻是沒睡夠眼睛難受了!”
接著,他上前一把抓住那隻溫暖的手,所有的委屈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走、走吧!去看那條臭蛇!”
兩人抵達洞窟時,巨蛇正虛弱地盤踞在角落,即使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也沒有絲毫反應。
巨大的蛇瞳正半闔著,那對往日銳利淩冽的豎瞳此刻黯淡無光。
少了蛇瞳的幽光照明,洞穴內陷入濃稠的黑暗。
看不清,但黎玥清晰地聞到空氣裡多出來的血腥味,比洞窟外的腐臭味更加刺鼻...
她驀地想起那條傷痕累累的蛇尾,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有些無法呼吸。
那些傷都是這樣來的?
“白止..你還好嗎?”她走到蛇首麵前,右手顫抖著撫上巨蛇的額頭,冰涼的鱗片下幾乎摸不到任何的溫度。
蛇首無力地垂著,連吐息聲都變得微不可聞。
更沒有力氣回應她。
“俞子銘!他的呼吸變得好弱!會不會...會不會...”
最後一個字她始終說不出來。
麵對這樣的情況,黎玥早已忘記了對蛇的恐懼,聲音不受控製地顫抖,雙手慌亂地摩挲著蛇鼻。
“也許吧。”俞子銘的語氣異常冷靜。
如果那些異獸都是白止殺的,那今晚至少是白止第三次承受血毒的折磨了。
這種毒的可怕之處並不是十分鐘斃命,而是即便你能活下來,也可能在之後的一次次血液灼燒中崩潰,最終走向自我了斷。
白止已經足足承受了三次。
“三次血毒發作...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要知道..記錄裡的那人在第二次時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