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是你提的吧?你這女人朝三暮四,薄情寡義!甩了我兒子,轉身就勾搭彆的男人!”
黎司澤再也聽不下去,臉色驟然陰沉,猛地跨上一步,站到了趙敏書身側。
“你說話放尊重點!什麼叫勾搭?趙敏書從來就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哪一條不是他先犯的?現在你們倒打一耙,反過來說她無情?你這叫顛倒黑白!”
“你誰啊?誰讓你插嘴了?”
蔣母猛然轉頭,怒目圓睜地盯著黎司澤,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眼神一滯,像是想起了什麼。
仔細一瞧,她終於認出來了——這不就是以前趙敏書身邊經常出現的那個男人嗎!
那個她總說隻是朋友,卻私下頻繁聯係、深夜接送的人!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被她騙來的野男人吧?呸!不要臉的東西!”
屋裡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空氣仿佛凝固住了。
周圍人紛紛後退半步,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掃視,卻沒人敢開口。
“你這老太太嘴巴放乾淨點!彆以為年紀大就可以胡言亂語,信口雌黃!”
黎司澤臉色鐵青,太陽穴微微跳動,壓抑著怒火。
他毫不猶豫地一步跨前,將趙敏書牢牢擋在身後,用身體築起一道屏障。
“她不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更不是什麼勾引男人的賤女人。她是受害者,你不但不反思,反而一味袒護,惡語相向,還敢動手?”
蔣母卻更加激動,眼眶發紅,雙手揮舞著就要往趙敏書身上衝,嘴裡吼叫著:“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狐狸精不可!都是你害得我兒子坐牢!我跟你拚了!”
黎司澤眼疾手快,一個側身攔住去路,一把抓住她揮舞的手臂,用力一推,將她往後帶了兩步。
“冷靜點!這裡不是你家菜市場!你再鬨,就是在妨礙公務我不會一直容忍你撒潑!”
“鬆手!給我放開!誰要你管?你算什麼東西!”
蔣母用力掙紮,手臂被攥得生疼,卻仍不肯停下,一邊扭動一邊咒罵不休。
“趙敏書,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當初追著我兒子跑的時候不說難看,低三下四地討好他,送東西、做飯、陪笑,恨不得跪著求他結婚!現在倒貼彆的野男人,還有臉告他?你配嗎?你還有臉嗎?”
接待室裡一下子靜了下來,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周圍幾個街坊全都低下了頭,有的皺眉,有的搖頭,誰也沒想到她一個做母親的,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毫無底線的話。
趙敏書氣得手指發抖,臉色蒼白,眼底泛著淚光,卻還是咬緊牙關,強撐著穩住情緒,一字一句地開口。
“法律?狗屁法律!你們這些當官的,就知道拿法律壓人!法律是給你們撐腰的,不是給我們老百姓用的!”
蔣母乾脆豁出去了,嗓門一個勁往上提,唾沫橫飛,滿臉漲得通紅。
一旁的民警實在聽不下去了,一直冷眼旁觀的中年警官猛地站起身來,聲音洪亮而嚴肅。
“行了!都給我閉嘴!”
“老太太,說話請講點分寸!趙同誌早就和你兒子辦了離婚手續,法律上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蔣母越說越沒邊,臉漲得通紅,眼珠子瞪得滾圓,仿佛要把在場所有人都壓服下去。
趙敏書猛地甩開黎司澤的手,指尖因用力過猛微微發顫。
她幾步衝上前,像一柄出鞘的利劍,直直地擋在蔣母麵前。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