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越來越熾熱,楊過攬著郭芙纖細的腰肢,如一片落葉般飄上屋頂。
少女緋色的裙裾在熱風中翻飛,像一朵盛放的芍藥花,腰間絲絛隨風舞動,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她下意識抓緊楊過玄色衣袖,指尖能感受到衣料下緊實的肌肉線條。
“站好了。”楊過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他修長的手指穩穩扶住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帶著郭芙在陡峭的屋脊上如履平地。
郭芙悄悄低頭,透過簷角垂落的藤蔓間隙,她看見母親黃蓉正與外公黃藥師站在院中那株百年老桃樹下交談。
兩人都未察覺屋頂的動靜,黃藥師手中玉簫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青光。
“還好,看樣子還沒事發生。”
郭芙頓時鬆了口氣,身子不自覺地往楊過身邊靠了靠。
她今日特意梳了飛仙髻,發間金步搖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在楊過下頜投下細碎的光影。
她注意到楊過目光專注地望著下方,劍眉微蹙:“他們在說什麼?你能聽見嗎?”
楊過眸中金光一閃而逝,他將院中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少女期待的眼神,少女如花的朱唇近在咫尺,帶著晨露般的濕潤光澤。
“你在這裡等著。”楊過聲音微啞,手指在她腰間輕輕一托,將人穩穩放在鋪著青苔的屋脊上。
郭芙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玄色衣袂一閃,楊過已如鬼魅般掠向院中。
院裡的黃藥師正背對黃蓉,緩緩開口道:“對了蓉兒,你知道老叫花和老頑童他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嗎?”
他突然轉身,灰白的鬢發在風中飄動,眼角細紋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他們現在已是宗師之境,奇怪的是我問他們如何晉升的......”
黃藥師微微頓了一下,道:“他們竟說讓我來問你,太奇怪了。”
黃蓉聞言嘴角微揚,眼角那顆淚痣在晨光中格外生動,為她端莊的容顏添了幾分嫵美。
她今日穿了件杏色繡金線的羅裙,襯得腰肢越發纖細,心前衣襟上繡著的並蒂蓮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爹說七公和老頑童他們啊......”
“沒錯,我知道怎麼回事。”
她素手輕撫腰間絲絛,聲音裡帶著幾分驕傲,像小時候解開父親出的難題時那般。
“哦?”黃藥師神色一頓,灰白的眉毛高高揚起。
他注意到女兒氣色突然轉好,杏眼裡流轉著許久未見的靈動光彩,連帶著整個人都明豔了幾分,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桃花島上那個精靈古怪的少女模樣。
“其實,這一切都和......”
黃蓉剛開口說話,忽覺一陣清風拂麵,帶著熟悉的鬆木氣息。
楊過如鬼魅般出現在她身側,玄色衣袍在晨光中泛著暗紋,衣領處還沾著幾片屋頂的青苔碎屑。
“是因為我,他們才能晉升宗師的。”
楊過聲音平靜如水,卻讓院中落葉都為之一滯。
他不動聲色地往黃蓉身側移了半步,寬大的衣袖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手背,形成一個保護的姿態。
陽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過兒!”
黃蓉杏眼圓睜,朱唇微張,很是驚訝楊過的到來,隨即綻開一個明媚的笑顏。
她注意到楊過衣領處展現出的一條細微的血痕,那是昨天戰鬥時留下的......
想到這裡,黃蓉眼眸閃爍,驚喜道:“你......你怎麼過來了?”
楊過目光柔和下來,眼底的金芒漸漸隱去:“伯母,芙兒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看看。”
他說話時,餘光掃過黃藥師緊繃的背影。
這位昔日的東邪此刻正死死盯著他,玉簫在掌心發出細微的顫鳴,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原來是芙兒!”黃蓉眉眼彎彎,心前衣襟隨著輕笑微微起伏,心底湧出一股暖流。
她伸手想整理楊過有些散亂的衣領,又覺不妥,纖纖玉指在半空轉了個圈,最終落在自己鬢邊,將那縷不聽話的發絲彆到耳後,道:
“讓你們擔心了,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黃蓉聲音輕柔無比,像在哄孩子般。
“哦?”楊過挑眉,有些驚訝,聽黃蓉的意思,好像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一樣。
目光在黃藥師與黃蓉之間遊移。
他注意到黃蓉今日梳的靈蛇髻格外精致,發間那支金步搖在陽光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芙蓉香,與昨夜賞月時一般無二。
黃藥師此刻正深深打量著楊過。
這個年輕人隻是隨意站著,卻給他一種麵對深淵的錯覺。
那雙眼眸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麵。
更可怕的是,以他的眼力,竟感受不到楊過一點點的深淺,這隻能說明,對方境界遠在他之上。
楊過周身縈繞的無形威壓,無形中讓院中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如此年紀變如此了得,當真是曠世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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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在心中暗歎,玉簫不自覺地握緊,指節微微發白。
他想起當年那個憨厚木訥的郭靖,再看看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年輕人,隻覺兩人簡直是雲泥之彆。
楊過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威壓,讓他這位曾經的“東邪!”都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脊背,青衫下的肌肉隱隱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