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是蛇村那個市儈的年輕人阿祖。
而另一個,竟然是米陽!
他們低聲交談著什麼,距離太遠聽不真切。
隻見阿祖頻頻點頭,最後從米陽手中接過一樣東西,然後鬼鬼祟祟地離開了。
我深深看了米陽一眼,慢慢地退後。
回到住處,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阿祖明天要為我引路,而他剛才卻與米陽的對話肯定是在密謀著什麼。
尤其是想到白天發生的事,這絕不是巧合。
看來,這趟巴山之行。
注定是不會太平了。
天剛蒙蒙亮,阿青就來敲門了。
她遞給我一個布包,裡麵裝備了路上吃的東西,她看我的眼神裡輕蔑和冷傲不存,而是帶著敬畏。
“蛇婆呢?”我問道。
“婆婆在應付那些外地人。”阿青低聲回答,“她讓我告訴您,阿祖和阿瑤在村口等您,讓您一路小心。”
我心中一凜。
當即明白過來,蛇婆這是在幫我引開其他人的注意。
道彆後,我快步走向村口,卻發現隻有阿祖一人。
“阿瑤怎麼沒來?”我朝著四周看了看,故作隨意地問道。
阿祖撓頭笑了笑:“她身體不舒服,今天隻能我一人給你帶路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又換上那副市儈的嘴臉,“放心,這條路我熟得很,不會有問題的。”
我微微一笑,沒有拆穿昨晚的事。
出發進山後,阿祖每隔一段距離就在樹上係一根紅繩,說是為了防止迷路。
我冷眼旁觀,也並沒有說什麼。
走到一處陡坡時,阿祖突然湊過來,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蛇婆昨天是不是給了您什麼寶貝?”
我冷冷掃他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他見我臉色發冷,立刻訕笑著退開了。
中午休息時,我當著他的麵檢查布包,將蛇魂鈴和蛇鱗露出來又小心翼翼放回布包裡。
阿祖的眼睛盯著我的動作,眸光閃爍著彆樣的精光。
下午的路程更加崎嶇,阿祖依舊一路上係著紅繩。
走了大概兩三個時辰,我靠在石頭上問:“鬼哭林還沒到嗎?”
“很快就到了。”阿祖殷勤拿出裝滿水的葫蘆,特意給我倒了一些水。
“喝點水吧,馬上就要進鬼哭林了。”他咧嘴笑道,眼神卻飄忽不定。
我看了他一眼,阿祖笑的不太自然。
接過他手裡盛著瓶罐的水,我也衝他笑了笑,當著他的麵喝了一口。
阿祖的嘴角瞬間從訕笑變成壞笑,難以抑製地上揚,眼中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很快,我臉色一變,手裡的東西啪的落地,顫抖而痛苦地指著他,“你……你在水裡,做了手腳?”
“不過是下了點迷魂散而已。”阿祖撕下一路上的偽裝,得意地大笑起來,“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我踉蹌幾步,一下倒在地上驚恐的盯著他。
阿祖迫不及待地上前抓起我的布包,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打開看看……”我臉上的痛苦一掃而空,從地上坐起來冷笑的看著他得意的背影,“怎麼知道裡麵有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阿祖猛地轉身,臉色瞬間慘白。
”你……你沒喝?”他結結巴巴地問,額頭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