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朵朵塞給她個特製的雪花膏:
"這個你帶著。摻了珍珠粉的,晚上用。"
夏子山緊張的插話:
"能不能...多給幾盒?"
他古銅色的臉漲得通紅,
"她說您製作的雪花膏,比商店買的好用..."
臨彆時,林秋芝突然抱住錢朵朵,眼淚打濕了她的肩頭。
這時小美在錢朵朵耳邊瘋狂尖叫:
“錢女士,林姐夫積分+2000!
啊啊啊,林姐也苦儘甘來了!
錢女士都是你的功勞。”
1963年8月,
暴雨後的北城軍區太陽,依舊毒得能曬脫一層皮。
許宴頃站在政委辦公室門口,
"你小子又來?"
政委老遠看見他就頭疼,
"這禮拜第三回了啊!"
許宴頃"啪"地立正敬禮:
"報告政委!是第五回!"
"滾蛋!"
政委笑罵著把茶杯往桌上一墩,
"知道的說你打結婚報告,不知道的以為你申請敢死隊呢!
催命似的!"
許宴頃黝黑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攥著剛批下來的結婚報告。
軍裝後背濕了一大片,不是曬的,是緊張出的汗。
"政委..."
許宴頃欲言又止,
"那個隨軍住房..."
"批了批了!"
政委沒好氣地,甩給他一張紙條,
"東區三排二號地,不過現在暴雨剛過,房子還沒..."
話沒說完,許宴頃已經一陣風似的衝出去了。
當天夜裡,東區工地出現詭異一幕。
月光下,一個高大的身影揮著斧頭瘋狂砍樹,腳邊已經堆了小山似的木柴。
"老許?你魔怔了?"
被他拉來的戰友們,揉著眼睛出來查看。
許宴頃抹了把汗,眼睛亮得嚇人:
"幫我壘牆!先把我家房子建起來!"
"可建材還沒..."
"用這個!"
許宴頃踢了踢腳邊的柴堆,
"老子等不及了!"
於是第二天清晨,
當任佳悅牽著女兒,來到批給他們的宅基地時。
看到的是一圈柴火牆圍了個牆,許宴頃和五個戰友,正灰頭土臉地在裡麵建房子。
"這...這是..."任佳悅驚呆了。
許宴頃轉頭,衝任佳悅笑了:
"媳婦!這、這是咱們家!"
他指著建了個基地的房子,驕傲得道:
"三天就能封頂!"
任佳悅看著許宴頃被木刺劃傷的手,還有黑眼圈,心軟了。
她掏出帕子給他擦臉,結果發現這人連耳朵根都是紅的。
"傻子。"
任佳悅小聲說,
"我又不會跑。"
許宴頃聽到跑字,更急了:
"那也得抓緊!"
臉紅著吃起醋來:
"我聽說文工團新調來個小提琴手,天天往你們學校跑,請教你琴譜..."
任佳悅哭笑不得,敢情這人是吃飛醋呢。
婚禮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任佳悅穿了條,許宴頃從省城托人捎來的紅裙子。
其實顏色豔得有點土氣,但許宴頃堅持說"喜慶"。
許宴頃自己則在軍裝領口,彆了朵大紅花。
政委拿著結婚證念誓詞時,許宴頃緊張得同手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