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軍走近任錦玉,冷冷的看著任錦玉的小嘴,是否不守信用。
上官赤亦咽了口唾沫,後退兩步走到媳婦兒林冬身邊。
任錦玉憋著笑,這才打量起簡陋的土坯房,看向張雪煙,
"你們這兒住得慣嗎?"
張雪煙微笑著道:
"比牛棚強多了,我們還有什麼可求得的嗎?這已經很不錯了。"
林冬站在旁邊,一邊觀察著任錦玉,一邊偷偷瞄向程浩軍。
“這個男人,肩寬腿長,眉目鋒利,開著吉普車來的,聽說官職很大。”
再看看自家男人上官赤亦,瘦得跟竹竿似的,現在是地裡刨食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橸都。
林冬鼓起勇氣,捋了下柔順的頭發,又拍了拍甜美的小臉,扭著腰走程浩軍跟前,
"程部長,開了這麼久的車,您去我家坐坐?喝口熱茶再走?"
程浩軍連眼皮都沒抬,冷聲道:
"不必了。"
林冬嬌美的小臉,瞬間蒼白,
“她還沒有,被男人拒絕過呢。”
林冬指甲掐進掌心,眸光忍不住黏在程浩軍身上。
程浩軍突然轉頭,黑沉沉的眼睛直視她,
"林同誌,你還有事?"
這一眼讓林冬如墜冰窟。
她慌忙低頭:
"沒、沒有……"
這時,任錦玉和張雪煙的聊天也中斷了,看過來。
程浩軍黑沉著臉,看著任錦玉,
“我們走吧!你不是說要看孩子?”
此時,任錦玉綠茶大眼轉了轉,嬌滴滴地挽住程浩軍的胳膊:
"我們走吧~"
林冬看到剛才,對她冷若冰霜的男人。
此刻溫柔地看了眼任錦玉,跟任錦玉走出院子。
任錦玉上車前,握了握張雪煙的手:
"保重,我改日再來。"
張雪煙微笑著,低聲道:
"儘量少來,危險,等我們都回橸都的時候再聚..."
吉普車揚塵而去,張雪煙站在村口揮手,身旁的林冬眼睛裡滿是嫉妒。
石子村,上官赤亦家。
上官赤亦上工後,林冬發瘋似的翻箱倒櫃,終於從炕洞掏出一個鐵盒。
她顫抖著打開生鏽的盒蓋,"找到了!"。
泛黃的照片上,年輕的錢朵朵穿著粉色緞麵旗袍站在西式洋樓前,身邊站著個穿學生裝的少女。
這兩位女人麵前站著兩個穿洋裝的小女孩,眉眼就是她跟任錦玉。
“穿學生轉的少女,是她母親林秀雲。”
林冬嫉妒地啃著指甲,
"果然,媽媽沒說謊,錢朵朵和她女兒還活著……"
林冬瘋狂的笑起來,
"任錦玉……錢朵朵……"
"好啊,你們居然比我們過的好。"
"冬子!"上官赤亦下工推門進來,嚇得她趕緊藏起照片,
"你又在折騰什麼?隊裡要發紅薯了,快去領!"
林冬抹了把臉,換上溫順的表情:
"這就去。"
走在村裡的土路上,她心裡難受壞了:
“憑什麼?錢朵朵當妾享儘榮華,我娘當妾就落得掃大街!”
“任錦玉這個妾生女能嫁高官,我卻要跟著臭老九下鄉躲藏!”
林冬心裡癲狂地大笑起來:
"任錦玉!我要毀了你!我要搶你的幸福!哈哈哈!"
程浩軍和任錦的吉普車,緩緩停在程母家小院門前。
任錦玉剛要推門下車,被程浩軍一把拉住。
"等等。"
隻見這位程部長,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木梳,對著後視鏡仔細梳了梳頭發,又用手指沾了點花露水,把鬢角幾根不聽話的發絲抹平。
任錦玉噗嗤笑出聲:
"程部長,見自己孩子還這麼講究?"
程浩軍耳根微紅,板著臉道:
"朝陽上次說,他喜歡乾淨帥氣的爸爸。"
他彆扭地整了整領口,
"我得讓孩子,也得有個乾淨帥氣的爹啊。"
任錦玉笑得直抖:
"是是是,我們程部長最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