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僅是北方地區的部分存量,南方豪商手中的銅錢隻會更多,大量銅錢沉澱在民間不進入流通,才是市麵短缺的關鍵。
試想,一千多年來各王朝為鑄造銅錢,不知開采了多少銅礦,隻是貨幣流通的梗阻,讓“缺銅”成了表象。
到了大明末期,朝廷寄望於仿製佛郎機炮來改善火器,實屬不得已的選擇——
並非沒有先進技術,而是材料瓶頸難以突破。
彼時大明的科技嚴重“偏科”:
火器設計技術雖先進,冶煉技術卻停滯不前,始終無法煉出能替代銅料的合金;
加上早期鋼炮因後坐力過大、易炸膛等問題飽受詬病,鋼料冶煉技術的發展也因此遲滯。
材料與技術的雙重短板,讓曾經領先的火器優勢逐漸流失,最終在內外困境中走向衰落,徒留技術斷層的遺憾。
正如朱有建剛穿越而來時,憑借前世經驗製造的加農炮,未必真就全麵領先大明原有的火炮技術;
其核心優勢在於引進了新型炮彈技術——
用彈筒裝填發射藥推動彈丸,以彈筒取代傳統的炮筒直接填藥,從根源上減少了炸膛風險,基本實現“炸膛無虞”。
同時,彈丸體積較過去大幅縮小,讓鋼炮得以實用化;
加上魯有林的天才設計,用簧片實現減震緩衝,最終讓加農組炮這類輕炮在戰場上占據優勢:
體積小巧帶來了更遠的射程,改良的膛線與火藥則進一步提升了精度與威力。
彆小看這“彈筒法”的改良,它在真實的火炮發展史上,可是曆經千年迭代才最終成型的關鍵突破。
回到梆葛剌戰場,必須承認德裡銅炮的攻擊能力不容小覷。
荷蘭人並未占到多少便宜:
儘管銅炮使用的藥子仍顯原始,但其射程竟優於荷蘭艦載臼炮,硬生生將對戰雙方拉到了相對平衡的態勢。
戰場陷入焦灼。
東印度公司殖民據點眾多,兵力與戰艦本就分散,自然無法為梆葛剌提供更多支援;
而梆葛剌早已國破,王室殘存的可戰之兵寥寥無幾,能維持當前的戰局已屬難能可貴。
濕滑的三角洲泥濘中,銅炮的轟鳴與艦載炮的還擊此起彼伏,雙方你來我往,誰也無法輕易打破僵局,這場拉鋸戰注定還要持續更久。
就在戰局僵持不下時,第三方勢力驟然下場——
百萬活僵組成的恐怖隊伍席卷而來,獸類活僵數量更是不計其數。
其中藏西的三千具活僵已初具靈智,它們雖記不起生前身份,卻被本能驅使著渴求新鮮血液,成了屍群的核心力量。
舒賈因提亞的莫臥兒軍隊、荷蘭艦隊與梆葛剌殘部,瞬間被活僵隊伍團團圍住。
起初雙方並未在意,隻當是零星獸群來襲,直到後方出現成片大型獸類,更遠處的地平線上黑壓壓擠滿數百萬人類活僵,眾人才驚覺不妙。
藏西活僵的指揮邏輯簡單而殘酷:
先用獸類活僵做炮灰,消耗對手的攻擊手段,為後續屍群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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