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大理寺的案卷房裡,手心裡攥著那封信。
紙張已經有些皺了,但我仍能清晰地看到那句話:“你所揭發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真正的風暴,尚未開始。”
這封信來得蹊蹺,沒有署名,也沒有任何能追查的痕跡。
但我知道,這不是恐嚇,而是提醒。
趙副將隻是個引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藏在更深的陰影裡。
我抬頭望向窗外,邊關的風沙還未散儘,營帳外的旗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邱慶之雖被我們當場拿下,但他的勢力並未完全清除,他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支撐。
我必須查下去。
我打開大理智探協助係統的官場關係指南,輸入“邱慶之”三個字,係統立刻跳出了一串關聯人物名單。
我仔細瀏覽,發現邱慶之身邊的守衛中,有一個叫趙德海的小頭目,與大理寺的王七曾是舊識。
我立刻起身,離開案卷房,直奔軍營方向。
夜色已深,營地裡燈火點點,守衛森嚴。
我走近邱慶之的營帳時,果然被兩名守衛攔下。
“什麼人?”其中一人厲聲問道。
我拱手道:“在下孫珍珍,大理寺寺正,奉命前來查問邱慶之有關案情。”
“邱大人身體不適,謝絕會客。”另一人冷冷道,“請回吧。”
我皺眉:“他不過被牽連此案,身體怎會如此不濟?”
“這是邱大人的私事,你無權過問。”那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我心中煩躁,卻又不能硬闖。
邱慶之如今雖被軟禁,但他畢竟是朝中權貴,皇帝尚未下旨定罪,守衛自然不會輕易放人進去。
我退後幾步,假裝離開,實則繞到營地另一側。
夜風中,我悄悄打開係統功能,調出趙德海的信息,果然發現他曾與王七一同參加過一次大理寺的外勤任務,關係不錯。
我立刻拿出一塊玉牌,那是我之前在一次案件中幫趙德海解決過一樁私事時,他送我的謝禮。
我捏著玉牌,找到趙德海,低聲說:“趙大哥,我有要事需見邱慶之,還望通融。”
趙德海一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牌,猶豫片刻,低聲道:“你最好快點,我隻能讓你靠近營帳,但不能讓你進去。”
我點頭:“足夠了。”
趙德海帶我繞到營帳後方,指了指帳簾:“就在那裡,彆讓人發現。”
我深吸一口氣,壓低身形,悄悄靠近營帳。
就在我即將靠近帳簾時,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側麵傳來。
我立刻屏住呼吸,躲入陰影中。
幾個黑衣人悄然從營帳後方穿過,身手敏捷,步伐無聲,顯然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高手。
他們並未發現我,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的心跳加快。這些人的行蹤詭異,顯然是衝著邱慶之而來。
難道,信中的“風暴”,已經開始?
我剛想繼續靠近營帳,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撲我而來!
我迅速側身閃避,但那人身手太快,一掌已經襲來,掌風淩厲,幾乎擦過我肩膀。
我心中一驚,正要反擊,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喝:
“住手!”
那黑影一滯,隨即迅速後退,隱入夜色。
我轉頭一看,是李餅。
他站在我身後,眼中帶著警惕與冷意,緩緩掃視四周。
“你不該來這裡。”他低聲說。
我咬牙:“我必須來。”
他沉默片刻,然後輕輕點頭:“看來,我們都被卷入了一場更大的棋局。”
我望著營帳的方向,心中隱隱覺得,那封信的警告,已經不再是空穴來風。
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我屏住呼吸,手指緊貼著帳布,心跳如擂鼓。
方才那群暗衛的殺意猶在,他們的動作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刺客。
我迅速掃視四周,確認李餅已將最後一人逼退,暗衛們迅速隱入夜色,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見。
“你沒事吧?”李餅低聲問我,眼神依舊警覺地掃視著四周。